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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出任務嗎?”葉朝動了動手臂,“中隊長也是戰士,和隊員一樣。”可是你不是狙擊手嗎?怎么會受這種突擊尖兵才會受的傷?迫切地想問,但無法問出口。偵察營不少戰士知道營長是從獵鷹調來的中隊長,但除了凌宴,沒人知道他是一名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問不出的問題,在彌漫著藥酒香味的沉默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凌宴是突擊尖兵,以突擊尖兵的身份犧牲,葉朝一定經歷了一段痛徹心扉的煎熬,振作起來后,從狙擊手的位置上撤下來,接過戀人曾經肩負的責任,戰斗在最危險的地方。心酸難忍,喉結輕輕顫動,凌宴脫口而出道:“首長,您以前是突擊尖兵嗎?”葉朝微怔,神色很快恢復如常,笑道:“從這個老傷看出來的吧?”“是。”“我也不算突擊尖兵,小組里的任何位置我都能頂上,不過當突擊尖兵的時候比較多,這傷確實是當突擊尖兵時留下來的。”凌宴很驚訝,“排爆之類的您也親自上?”“嗯。”凌宴說不出話來,半天才道:“您真厲害,什么都會。”已經按摩得差不多了,葉朝收回手,活動了幾次,“我得保護我的隊員,所以什么都得會一點。特種作戰傷亡不可避免,隊長如果厲害一些,隊員在緊要關頭活下來的希望也更大。”說這話的時候,葉朝自始至終顯得很平靜,但凌宴的心頭卻起了風。他沒能活下來,這是在葉朝心頭扎了十年的刺。收拾藥酒瓶時,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葉朝無意中說起自己在三中隊待了十年,凌宴手指一抖,顏色微變。葉朝一直在三中隊?所謂的“中隊長”指的是三中隊的隊長?怎么可能?獵鷹特種大隊共有六支中隊,一、二中隊為精英中隊,大隊里最強的戰士全在這兩支中隊。十年前,他們以新兵的身份被分入三中隊,即便是在那個時候,葉朝也是一、二中隊爭搶的尖子兵。凌宴理所應當地認為葉朝早就去了一、二中隊,是其中一支中隊的隊長。葉朝竟然不是!難怪葉朝的軍銜只是少校,比同年入隊的許慈還低一級。獵鷹一、二中隊的隊長哪個不是中校以上?葉朝是當年最厲害的新人,和前輩過招也毫不遜色,這一點毋庸置疑。而葉朝最終沒有去精英中隊,一直留在三中隊,原因根本不需要再問。因為那是他們的中隊!說好了一起去精英中隊,一個人失約,另一個人便在那里堅守了十年,直到傷病纏身,無法再作為特種兵繼續戰斗下去。凌宴眼中起了霧,腦子也混亂起來,慌亂之中口不擇言,說出之后還沒反應過來說錯了話。“首長您,您應該去一、二中隊的,畢竟那是獵鷹的精英中隊。”葉朝臉色頓變,半分鐘后蹙眉到:“獵鷹是保密部隊,除了隊員,沒人知道一、二中隊是精英中隊。”作者有話要說:葉朝這十年是怎么過的,我想過好久該如何體現,最初的想法是寫番外,后來覺得還是讓他自己云淡風輕地說出來吧。痛苦埋在心里就好,不愿意展現給他人,但是凌宴懂他,他的痛,他的傷,他的苦,凌宴都明白。對了,我還得問一下,追這文的朋友有沒有看過的,時間線有BUG,被發現了好囧,時間線暫時以這邊為準哈,有朝一日復更的話我會修改時間線BUG第28章凌宴心口一緊,手心頓時滲出冷汗,目光躲閃,有些驚慌地說:“啊?我猜的……咱們營的一連不就是精英連隊嗎?推測下來獵鷹的精英中隊也可能是一中隊,但特種部隊任務比常規部隊重,不該只有一支精英中隊,所以二中隊應該也是精英中隊。”葉朝一言不發地看著他,他握緊雙手,盡量將驚色與忐忑收起來,十分刻意地揚起唇角,畫蛇添足道:“嗯那個,我們偵察兵都向往特種部隊呀,訓練休息時經常聊一聊獵鷹,討論獵鷹的戰士怎么訓練、怎么編隊。唔,亦歌一門心思想去獵鷹,說以后去了獵鷹還要爭取進一、二中隊,因為是精英戰隊……”葉朝眸光更暗,“是荀亦歌告訴你一、二中隊是精英中隊?”糟!凌宴咬著牙根,方覺太過緊張,又說錯了話。戰士決不能打聽保密部隊的事,他居然一時嘴快,給荀亦歌安了一項莫名其妙的罪名。正要解釋,又聽葉朝道:“是他告訴你,還是你自己猜?”“啊?”冷汗直流。“剛才你說是你自己猜的,后來又說是荀亦歌告訴你。”凌宴險些咬到舌頭,“我……”“前后矛盾。”葉朝的目光很深,像看不到底的泉。凌宴溺在他的眼神中,愣了三秒才回過神,立即嘿嘿笑了兩聲,假裝坦然,“我這不是緊張了嗎?一緊張腦子就有點亂。首長,我剛才說錯了,其實一、二中隊是精英中隊的事是我們很多兄弟一起猜的,因為大家都想去獵鷹嘛!”葉朝沉吟片刻,“大家包括你嗎?”凌宴有點懵,“我?”“想去獵鷹的話,應該在一連刻苦訓練,為什么要跟著我當一名通訊兵?”葉朝語氣平平,但凌宴聽得頭皮都快炸了,簡直是一句說錯,后面接連跟著錯,若不及時打住,不知道還會牽出多少疑點。他悄悄深呼吸一口,努力讓心跳平緩下去,看著葉朝的眼睛說:“首長,我剛來給您當通訊員時,您也問過我這個問題。”“是嗎?”葉朝想了想,是真記不得了。“那時我的回答是,因為我崇拜您,我想跟在您身邊。”說完這一句話,凌宴突然平靜下來,目光真誠炙熱。因為從小到大,他對葉朝的愛慕里都有崇拜的成分,這是一句掏心的真話。而他最擅長的,就是坦率直白地告訴葉朝——我愛你。葉朝凝視他的眸子,神情幾無波動,半分鐘后微側過身,“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這天晚上誰都沒睡好。凌宴有些不安,拼命回憶與葉朝相處時還有沒有說過什么露馬腳的話,半夜起來開了盞小臺燈,逐條回憶哪些有關獵鷹的細節是現在的他不應該知道的。再次躺在床上時又自我安撫,覺得正常人就算有所懷疑,也不會往魂穿、重生這種違背科學的事上想。葉朝輾轉反側,凌宴剛才的眼神在腦子里揮之不去。太像了!若不是親眼見過、親手抱過愛人殘缺不全的遺體,他幾乎要以為看著他的是放在心尖上寵愛的糖糖。“凌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