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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將軍夫人心狠手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8

分卷閱讀138

    下手’,這絕不會成為阻撓謝歡的理由。

    應(yīng)該還是顧忌魏央。

    ☆、國無二主

    雪下了一天一夜未停, 萬物銀白,籠上了一層潔凈。

    前朝依舊祥和。

    那日,謝歡離開之后, 太宜宮便被封禁了起來。

    身著青衣兵服的侍衛(wèi)佇立宮門前, 三班輪換, 晝夜把守。

    不留一絲空隙。

    方圭前去質(zhì)問,封宮的侍衛(wèi)不為所動, 只說是皇上有明令禁止, 除卻日常送補(bǔ)給的太監(jiān),太宜宮任何人不得進(jìn)出。

    包括白問月這位,本不是后宮中人的將軍夫人。

    知曉她們被明令軟禁了起來,白問月心中暗道了一句難怪,

    謝歡那日差人誆她進(jìn)宮來,聽了那么一出母子爭執(zhí)的戲碼, 卻沒讓她起到任何實(shí)質(zhì)性的作用。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她呢。

    他算計(jì)的極好,

    因?yàn)閺囊婚_始他打的就是封死太宜宮, 幽禁她這個將軍夫人的主意。

    把她召來, 便是為了將她控制在宮內(nèi)。

    一則, 是可以斷了太后尋求外援機(jī)會, 二則, 又脅迫了將軍府中的親兵行動。

    一舉兩得。

    這一步步的精心統(tǒng)籌, 如此看來,謝歡逼宮,是勢在必行了。

    回想起他那日的胸有成竹, 這場幽禁大約是要進(jìn)行到除夕之前。

    除夕之后,便是新春,進(jìn)入天和二十年整。

    也是太后還政,皇帝掌權(quán)的好日子。

    此一時,陰歷尚還在十一月末,白問月在心中算著日子,距離除夕,還有一個月之久。

    難免困惑。

    謝歡間隔這樣長的時間,就不怕這中間多生事故,出了變數(shù)嗎?

    殘冬臘月,歲暮天寒。

    相安無事地過了有半個月。

    這半個月中,白問月每日陪著太后衣食起居,照料孩子。

    日子意外松散。

    滿宮上下的宮女太監(jiān),一如既往的伺候?yàn)撸腥魺o事,不見半點(diǎn)被‘禁行禁止’的模樣。

    包括太后。

    白問月曾旁敲側(cè)擊地探問過她的口風(fēng),她想知曉,對于謝歡將她幽禁,即將逼宮一事,她是否有何打算。

    畢竟她手中有兵,想要反擊易如反掌。

    然而,太后的反應(yīng),大出意料。

    她輕描淡寫地帶過了白問月的話,表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只說了一句:

    “一切自有定數(shù)。”

    白問月瞧的仔細(xì),

    她臉上的‘毫不在意’,并非是‘穩(wěn)cao勝券’的不屑一顧,

    而是另外一種,‘對于此事無動于衷的不在乎’。

    仿佛謝歡的行為在她的眼中,不過是小孩子上了脾氣,鬧鬧性子罷了。

    無需重視。

    這母子二人,實(shí)在令人費(fèi)解。

    她不解于謝歡多此一舉的‘幽禁’,更不明白太后處之泰然的若無其事。

    本該是一番刀劍鮮血,惡語相向,卻生生被他們演成了歲月靜好的天下太平。

    若不是她早歷一世,眼下也被困在了太宜宮,她甚至?xí)詾椋髸瓦@樣交出政權(quán),交出孩子也不一定。

    白問月心中再一次地篤定,太后必然是有事瞞她,并且沒有一絲要讓她摻和進(jìn)去的意思。

    在曾載入北紹史冊的這場宮變里,她從一個禍國弒后的妖妃,變成了一枚被排擠在外的棋子。

    唯一不變的,是她這枚棋時至今日,仍被謝歡所利用。

    她心底帶著三分疑惑、三分自嘲、還有三分太后想要的坐觀成敗,噤了聲。

    困惑與不解并未持續(xù)太久。

    天和十九年,臘月二十五,距離除夕還有四天,

    這一日,所有的問題都迎來了答案。

    晨起時,

    凌寒之下,暗香疏影,

    太宜宮中的冬梅迎風(fēng)斗雪,悉數(shù)盡開。

    可惜日頭不盛,寒風(fēng)蕭瑟,無人去賞。

    太后稱病未起,白問月獨(dú)自用罷早膳,請安被拒,之后便如往常一樣,去了偏殿看孩子。

    辰時,天色灰暗漸沉,烏云遮天,

    忽然起風(fēng)。

    風(fēng)刮了沒一會,天上淅淅瀝瀝地便下起了雨,

    風(fēng)雨凄凄。

    宮人們合窗掌開了燈,她側(cè)躺在榻上,正輕聲哄著小皇子安睡,聽到雨聲,便轉(zhuǎn)頭問了一句:

    “太后起了嗎?”

    宮女回話:“回夫人的話,尚未。”

    “方公公呢?”

    “在太后跟旁準(zhǔn)備伺候,許是沒有離過。”

    白問月微微頷首,心里想著,等太后起罷傳召小皇子,她再去請安不遲。

    然而她沒有想到,她在側(cè)殿暖室里陪著小皇子聽雨觀花,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這一睡,便是一整天。

    等再醒來,雨停風(fēng)止,一切都換了模樣。

    辰時的雨一直落到了巳時也不見歇,謝歡下了早朝,直奔長華殿批閱奏折去了。

    他也有半個月,不曾踏過后宮一步了,盡管這期間欣妃娘娘多次以‘小皇子想念父皇’為由,請他到碧福宮去看一眼,也皆被謝歡一句‘朝事繁忙’給拒絕了。

    他不愿做沒把握的事,若是不得不做,便會傾盡所有的心思,關(guān)注局勢一絲一毫的變動,

    以保能夠及時應(yīng)對。

    巳時將過,

    他正批閱北境新來的文書,看守太宜宮的侍衛(wèi)忽來稟話,

    說是太后想要見他。

    他合上奏折,眉頭緊鎖,心中覺得反常。

    久未聽到回聲,侍衛(wèi)察覺到皇帝的異樣,便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皇上?”

    謝歡回過神來,放下文書,

    “擺駕,去太宜宮。”

    一路刺骨寒風(fēng),細(xì)雨密劍。

    太后長發(fā)披身,微閉著眼睛,坐靠在寢榻上,面上不見血色,看起來十分憔悴。

    卻仍然貴氣威儀。

    太監(jiān)傳報,謝歡行禮:

    “兒臣給母后請安。”

    聞聲,太后睜眼偏首去瞧:

    “來了。”

    “起來吧。”

    謝歡起身,提袍坐到了側(cè)榻上,他細(xì)聲道:“母后,您找兒臣。”

    雖然上次兩人有過言論上的爭執(zhí),但畢竟沒有到徹底撕破臉的那一步,謝歡的話中,也尚還保留著客氣與尊敬,

    太后不動聲色地撇了一眼方圭,后者心領(lǐng)神會,帶著滿屋宮人,彎身退了出去。

    轉(zhuǎn)眼間,偌大的寢殿里,便只剩下了魏榮芊與謝歡兩個人。

    屋外冷雨敲窗,屋內(nèi)長燈明亮。

    “哀家問你,”魏榮芊率先出聲打破了寂靜,“若是魏將軍征北凱旋,你準(zhǔn)備作何處置?”

    “處置?”

    謝歡不解,先不說眼下尚輪不到他說‘處置’二字,便是他真的有何想法,也絕不會再太后面前說些什么。

    “兒臣不懂母后的意思。”

    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