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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將軍夫人心狠手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

分卷閱讀29

    位親王的人,正是林廣。

    彼一時,西平所有兵馬都只握在林廣一人手中。

    魏皇后帶著謝歡,巧言令色,煽動林廣出兵包圍了三座親王府,然后親自動手,了結了謝氏三位王爺,以及名下的世子郡主。

    最毒,不過婦人心。

    并非不無道理。

    等魏榮延帶兵返回西平時,謝氏一脈男兒,只獨剩謝歡一人。

    他縱是再恨不得將皇后就地正法,可也無法改變只剩他肩擔大任這一事實。

    皇后被權欲蒙了心智。

    身為驃騎將軍的林廣又意欲為何?

    魏榮延認定他有反心。

    為肅正綱紀,也為了幫謝歡杜絕后患,魏榮延以謀逆的罪名斬殺了林氏林廣一脈。

    將林府驅逐西平,永遠不得回京。

    于是,在北紹多數百姓的認知里,只知當年林廣起兵造反,不知魏后毒害親王。

    魏榮延這樣做也并非全是過河拆橋,絕情絕義。

    他既要保住謝氏的尊嚴與江山,也要保住自己的meimei。

    不得已而為之。

    而林老丞相,因阻止林廣不成,早就一病不起,久臥床榻。

    后得知長子林廣因反被誅,林府被驅。

    盡管知曉魏榮延已經盡了最大的能力保全林氏的顏面,

    他卻依然難忍氣火攻心,病入膏肓,不久便撒手人寰離開了人世。

    也正是這一年,白問月踩著秋末的尾巴出生了。

    林廣是謀逆之臣,他的妻女皆在十七年前被斬,林府也因他多受連累,成為朝中官員閉口不提的一個禁忌。

    如今,賀同章卻告訴她,林雙玉,是她舅父林將軍的遺女?

    冷峻的聲音忽起,魏央淡淡地望著賀同章,不怒自威:

    “她為何還活著?”

    ☆、青梅竹馬

    謀逆之將,罪臣之女,自當該誅。

    別人或許不知,但魏央卻是極其清楚的。

    驃騎大將軍林廣,擁兵自重,心懷不軌。

    當年。

    太后自以為是利用林廣鏟除異己,為謝歡繼位做萬全準備;實則卻是林廣借由她的手,殺盡謝氏滿族。

    借名殺人,欲取而代之。

    她不明白,林廣握權鎮守西平,謝寧淵與魏榮延遠在邊境,他一人獨大,要面對的是怎樣的誘惑。

    權重望崇專行,生殺予奪隨性。

    哪一個男人在江山唾手可得時,能毫不動搖?

    謝寧淵一死,天下皆喜。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西平丞相府的驃騎大將軍。

    林廣。

    彼時若非是魏榮延快馬加鞭地日夜兼程,自西境連夜趕了回來。

    魏后與謝歡,孤兒寡母外立無援,早成了林廣登位的墊腳石。

    這北紹也早已改換姓林了。

    林老丞相對自己的兒子再清楚不過,他百般告誡,再三勸告。

    絕不能允許林廣做出任何謀逆之事,有失林府忠名。

    然而,林廣是手握兵權的大將軍,羽翼已成,如何會聽林承一個休辭老丞相的話。

    起兵當晚,林老丞相勃然大怒,急火攻心。

    一口氣血未順,吐了出來。

    直接倒在了病榻上。

    太后低估了林廣,這毋庸置疑。

    可林廣卻沒想到,他也低估了魏榮延。

    魏榮延殺伐果斷,油鹽不進。

    回到西平后,任他如何威逼利誘,皆不為所動。

    魏榮延手握幾十萬大軍,如何抵擋?

    他虧有狼子野心,逞得匹夫之勇,最后還是栽在了魏榮延的手上。

    說來可笑。

    謝歡的心底是恨毒了太后,可十七年前的那場兵變,若非是謝歡,太后早已和林廣泉下作伴,成了魏榮延的刀下亡魂。

    這個被魏榮延視為魏氏恥辱的女人,因謝歡一句:“母后會保護我?!?/br>
    死里逃生。

    寒風蕭瑟,宮闈寂憐,指著大殿的高座。

    魏榮延問他:

    “殿下,你可知這江山萬里,安富尊榮,有多少人虎視眈眈,垂涎這個位置?!?/br>
    “你如何敢坐?”

    五歲的謝歡,無知懵懂,眼眸卻泛起光澤。

    他答:“母后會保護我。”

    稚子朗聲,說的十分篤肯。

    魏榮延啞然失聲。

    接著便是一陣仰天長笑,卻不知是喜是悲。

    她想殺你還來不及,如何會護你呢。

    便是這般,魏榮延也放過了魏后。

    朝臣動蕩不安,處處陰謀詭計,

    謝歡確實需要她。

    至于林廣,自然是死罪難逃。

    林承一生鞠躬盡瘁,為保全他的顏面,他獨懲了林廣一脈,問罪抄斬。

    而林氏的其余人,避重就輕,只將他們驅出了西平,算是小懲大誡。

    林廣一妻一妾,膝下有正室所生的一子一女,皆被處死。

    當然,對外是這樣宣稱的。

    魏央只聽他父親提起過當年林廣謀逆,一家被斬,卻不知,林廣的兩個孩子實則是跟著林府離開了西平。

    而救下他們的人,正是魏榮延。

    既是將后聯手,單放過魏后必定于心有愧,他與林廣出生入死多年,又如何能看他后繼無人。

    功過是非,左右權衡,他動了私心。

    魏榮延將林廣的一對兒女暗地里送回了林府,只等老丞相的后事料理完后,遠離西平。

    卻未曾想,整府南遷,一路舟車勞頓,途徑金陵,他的這個小兒子染了肺病,不幸夭折在半路上。

    是以,林廣的后人,這才獨剩下林雙玉一人。

    長道幽深的天牢里,寒氣逼人,針落有聲。

    牢房的兩邊無人無燈,漆黑一片,魏央提著一盞微弱的燭燈,格外明亮。

    隱約感有寒意,白問月不自覺望他身旁靠了靠。

    他身形高大修長,肩背挺直寬闊,抬首去望,清晰的輪廓,英挺的劍眉。

    還有因為冷聲,微微散發出的震懾。

    盛氣逼人。

    察覺到白問月的動作,魏央抬手穿過她的腰身,順勢將她輕攬進懷,為她擋風。

    眼睛卻未有絲毫偏移。

    目不斜視地望著賀同章,他一字一句重復道:

    “罪臣之女,為何還活著呢?”

    “賀大人?”

    賀同章還未答話,白問月輕依著她,先是一臉不悅。

    “她為何不能活?”她出聲反問,言辭犀利。

    “且不說林將軍起兵謀逆時她尚還是個少不更事的孩子,便是已然知事,魏林聯合,太后如今身居高位,榮華富貴安枕無憂。”

    “她一個不曾參與半分的女兒家,

    如何不能活?”

    話中隱隱含有怒氣,似是賭氣般輕推掉他的手,離了他半分空隙。

    魏央輕望著她,眼中藏著些許訝異。

    他并非吃驚她的‘維護’,而是驚詫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