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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將軍夫人心狠手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

分卷閱讀26

    我怎么利用魏央呢,我的好父親?

    過了良久。

    似是自嘲:“看來林府不知使得動太尉府,連將軍府也是使得的。”

    魏央疑聲:“要救賀大人?”

    白問月點頭:“對。”

    她出生那年,外祖父病故,林府搬離西平。

    她未曾有幸見過林府的任何一位長輩。

    只聽母親口中不斷悲惜思念,最后恨恨而去,也未能再見親人一眼。

    那是母親的家人。

    賀同章是外祖的門生,也是林府的女婿。

    她計劃本就又變,只是現(xiàn)下變得更被動了些。

    眼下其他事宜先暫時擱置一旁,日后再細(xì)細(xì)算。

    救賀同章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收起畫軸,白問月清冷沉聲道:

    “不僅要救,我還要去天牢看一眼。”

    音落。

    忽想起魏央是不愿插手此事的,她這才知曉自己有些直言‘過分’了。

    緩了緩神色。

    秋水明眸,波光瀲滟,她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可以嗎?”

    軟聲嬌語,楚楚動人。

    魏央停頓了半晌,只道了一個字:

    “嗯。”

    ☆、見賀同章

    定罪的圣旨擬了多日,卻始終不見謝歡命人宣詔,去判賀同章的罪。

    他接連幾日悶在長華殿里,寸步不離;太后差人去問,他只稱是政務(wù)繁瑣,無暇顧及其他。

    然而,眾人皆心知肚明,皇上這是有意偏袒賀大人,故而避之不談。

    以權(quán)謀私。

    謝歡確實是故意為之,他在盡可能地拖延時間,讓白慕石去想方設(shè)法救賀同章。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此事太過棘手,他憂心無法維持波瀾不驚的常態(tài)。

    若冒然去后宮見了太后,恐多生是非,引她生疑猜忌。

    既是如此,不如躲在長華殿里,讓太后與眾人知曉他現(xiàn)下正束手無策,只會做些無用的垂死掙扎。

    倒也符合他一貫急無大智的庸碌模樣。

    再反觀太宜宮中,四處閑散,清靜宜人。

    太后百無聊賴地逗弄著欣妃送來的那只黑色八哥,面上眉飛眼笑,心情比之謝歡,不知舒暢了多少。

    她未費(fèi)吹灰之力,治死賀同章,折了謝歡還未豐全的羽翼。

    往后的日子里,謝歡還想如何折騰,也休要妄想再翻騰出個水花來了。

    虧得她以為謝歡心懷大智,竟識不清死罪難逃這件事?

    莫說他拖得一日,便是拖得一年,難道還能顛倒黑白,將案件翻變成無罪不成?

    她不怕謝歡拖。

    倒不如說謝歡越是拖,她越得心。

    為人君上,徇情枉法,意氣用事,何以擔(dān)得大任?

    作繭自縛,非要去尋死路。

    文書壓了快十日。

    段升每日上朝,必定要提一遍下詔定罪之事。不需要太后私下示意,朝中的大臣皆都異口同聲不斷向謝歡施壓。

    他口中答應(yīng)的極為爽快,無論是誰參奏皆都一副即刻下旨的模樣,可轉(zhuǎn)而回到了長華殿后,他又再三命聲元木,無他的口諭,誰都不得妄自宣詔。

    棋錯一招,滿盤皆輸。

    他本也是劣勢,同太后爭權(quán)猶如虎口拔牙。

    日積月累,循序漸進(jìn),他一點一點籌謀,這不過才動了幾根虎皮上的毛發(fā)。

    還未向那虎口伸手,轉(zhuǎn)眼便要被整個吞噬進(jìn)去,血本無歸。

    每每想到這里,謝歡都臉色陰沉,忍不住皺眉,隱隱含怒。

    若非魏央舉薦了段升,他也不會陷進(jìn)絲毫動彈不得的地步。

    是誰不好,偏偏是這個手握兵權(quán)的魏央。

    動之不敢,殺之不得。

    如今,他只得將所有的希望寄予白慕石,望他能棋出奇招。

    若是他也無能為力,縱是百般不愿,賀同章也只得舍了。

    被吞一枚王棋,總好過功虧一簣。

    至于日后的計劃,一切都還需要從長計議,重新謀劃。

    巳時三刻,元木從太宜宮折身而回。

    謝歡坐在榻上,無力地揉著太陽xue,不勝其煩。

    “皇上。”元木輕喊一聲。

    他接著又道:“方公公傳了話來,說是太后娘娘今日問了賀大人判罪之事。”

    謝歡微瞇著眼睛,神情莫測:

    “嗯?”

    滿身戾氣。

    自知此話必定惹了盛怒,元木又深深俯身作揖:

    “傳去太宜宮的消息,說是魏將軍,今日去了天牢。”

    瞳孔回光,眼睛瞬間明亮。

    謝歡控制著喜色,平淡不驚地問:“魏將軍去那里做什么?”

    元木不動聲色,誠然回話:“未曾讓人隨行,太后此時也不盡知。”

    “只知剛?cè)ゲ痪谩!?/br>
    謝歡的面色有了明顯的緩和,大石終落。

    看來白慕石還是有法子的,竟然用的動魏央。

    魏央既是無所避諱地去看賀同章,定是知曉此事會傳入宮中。

    他毫不在意,事情必定是要峰回路轉(zhuǎn)。

    他與賀同章無任何交情,將軍府上下能與賀同章牽強(qiáng)附會,聯(lián)系到一起的,也只有白慕石的那個大女兒了吧。

    如此說來,是白慕石從她女兒身上下了動作?

    他這樣做,不怕身份暴露嗎?

    謝歡又微微瞇起了眼睛,猜測了起來。

    白慕石暴露,比之賀同章死,兩件事相衡量,前者的重要性有過之而無不及。

    退一千步說,他寧愿舍了賀同章這步棋,也不愿讓白慕石輕易暴露。

    他深得太后信任,為人剛正不阿,自己費(fèi)盡九牛二虎才攬盡麾下。

    若是此時暴露,一切揭于桌面,那賀同章入獄還有何意義?

    他思索了許久,也未想出白慕石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

    此時太宜宮那里,又會是怎么想呢。

    白慕石,究竟是在想什么?

    三方交錯,各不相知;如同閉眼執(zhí)棋落子,誰也猜不透這棋意幾何。

    不過轉(zhuǎn)念想來。

    只要魏央愿意出面,將真相大白于天下,謝歡再壓十日圣旨不宣,也是值得的。

    等到賀同章洗脫罪名的那天,他所抵承的偏袒,來日都會是翻倍的明鑒。

    望著謝歡戾氣褪卻,元木心中明目。

    他欲言又止:“皇上,那太宜宮那邊……”

    謝歡面色緩和了許多,只道:

    “無事,你去回稟太后,朕隨后下詔。”

    “遵旨。”

    平浪止風(fēng),安然身退。

    晴空朗朗,朝陽明媚,將軍府里打理的兩片月見草,花團(tuán)錦簇,粉紫成片,開的甚是好看。

    白問月欲去見賀同章。

    出入天牢須得有太后的口諭或是圣上的手書,更何況她要見的還是一個朝廷重犯,兩者缺一不可。

    太后與皇上那里也不是不能去求稟,只是這一來一回耽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