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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謝童長開了后的相貌,一個模子出來的,楚歌絕不會認錯。系統說:“……下面不是有字么,你先看了再問問題啊!”楚歌手挪動開,看到了下面寫著的字:“千禧年元月一日,攝于馬德拉。”那就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最下處落款有兩個名字:殷野歌,謝青橦。字跡完全不一,謝青橦寫的秀致清麗,飄逸空靈,而殷野歌三字,則是峭拔遒勁,雄渾灑脫,幾乎沒有一絲相同之處。然而楚歌卻是認得,書寫了“謝青橦”三字的那一筆跡的,他在許多文件上都見過,那時候,寫的并不是謝青橦三個字。正是殷野歌的字跡。楚歌無法形容心中的震驚,他一頁一頁翻開,毫不意外看到的都是相同的兩張面龐,青年一人英挺,一人俊秀,或笑或嬉,衣著不同,時間不一,從第一張到最后一張,幾乎橫跨了有兩年之久。然而相同的,卻是他們眉目間的情意。心意相通,那流轉在其間的淡淡溫馨,幾乎要滿溢出來,尤其是兩人對望而含笑的時候,幾乎教人心臟砰砰直跳。這就很刺激了。作者有話要說: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so上一張為啥你們都突然安靜喵喵喵???.謝謝不高興的地雷2017.8.11第94章ACT3·罪血94.楚歌深吸了一口氣,說:“統子,你給我老實交代,殷野歌到底有沒有亂搞男女關系啊。”系統說:“想什么呢楚三歲,當然沒有的啦。”這是一個不假思索的否認,總算讓楚歌松了一口氣,然而下一刻,他仿佛就遭受了晴天霹靂。系統溫柔的說:“人家亂搞的,是男男關系的呢……”楚歌如遭雷擊,他簡直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整個人仿佛被閃電擊中了,被劈得渾身焦黑外脆內麻,他哆哆嗦嗦的抖了抖手,拿在手中的相冊頓時一晃,掉在了木地板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書房外頓時響起了腳步聲,有蒼老聲音詢問道:“先生?”那是管家的聲音,楚歌搖了搖頭,又想起來管家看不到,連忙道:“梁叔,我沒事兒。”腳步聲頓住了,停在外面,像是有些猶豫,是否要走進來。還好殷野歌積威猶在,屋外的老人并沒有進來探查,而是說,如果有事,就千萬要吩咐他。楚歌蹲下|身,撿起了天鵝絨封皮的相冊,放回了書桌上。這一時間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些難以接受,可是他拼命的回想,也只能翻到大火沖天那時。殷野歌盯著眼前謝青橦藏身的木屋,親手將火把扔了過去,眼睜睜的看著謝青橦被困在其內,活生生被燒死。這著實是太過于無情且殘忍,尤其是殷野歌從頭到尾都沒有后退一步,就親自站在那里,等待謝青橦被燒成灰燼。很難想象一個人要多么冷血才能如此無動于衷,視線掠過相冊,看到了上面字跡挺拔的“千禧年攝于馬德拉”,照片上,英俊的青年側頭注視身邊的人,目光溫柔且纏綿。但是他被身邊人燒成了焦炭。破碎的畫面閃過腦海,出現了焦黑的廢墟,大火過后的世界里,一只手伸出,撿起了地上被燒成灰燼的尸骸,十分鎮定的,一點一點攏起,放入了蹭亮的鐵盒中。他的手指依舊沾著灰末,白皙修長的手指頂端,有一些臟污,緊接著,他低下了頭去,伸出了舌尖,神經質的舔過了指尖,留下一道晶亮的水漬。楚歌再也忍不住,胃部一陣翻江倒海,劇烈的嘔吐起來。失手間打翻了書桌上的文件,楚歌嘔吐的撕心裂肺,仿佛是要將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給吐出身體。眼前一陣天翻地旋,化作模糊的白光。耳朵似乎捕捉到了匆忙的腳步聲,有人急急趕過來,扶住了他。“先生?”詢問的聲音驚訝且焦急,楚歌搖頭想要說沒事,模糊的視線漸漸復歸清明,不經意間卻掃過了大敞的抽屜,第二層格子里,在被他抽走了天鵝絨相冊后,只剩下一個蹭亮的鐵盒。腦中隆隆作響,楚歌剎那間忍耐不住,再度嘔吐起來。意識再度復歸清醒的時候,楚歌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帶著問診器,另一端按在他的胸口,冰冷,發涼。管家站在床邊,似乎在與白大褂的醫生交談,楚歌卻一個字都聽不清。他被那種冰冷悚然的感覺所占據,整個眉心幾乎痛苦的擰成了一團。醫生抽出了溫度計,在看到上面已經超過警戒線的數字時,面容有些凝重。他站在床邊,不知道在和管家說著些什么,許久后,楚歌只感覺到一雙蒼老的手掌拂上了額頭。管家道:“先生,今日怎么了?”楚歌一時沒有回答,他顫抖著,手腳冰冷:“梁叔……我做錯了嗎,錯了嗎?”他的面上浮現出兩團不正常的潮紅,然而額頭卻是冷汗涔涔,剎那間管家想起來被掃到地上去的那本相冊,一瞬間什么都明白了,他沉聲道:“您沒有做錯任何事,謝青橦背叛了您,那是他罪有應得。”楚歌痛苦的喘|息起來,管家的話并沒有讓他有絲毫好轉,混沌中他想到,管家似乎知曉很多舊事,或許可以問一問他,但楚歌眼下冷汗涔涔,連話語都組織不起來。那舔舐去骨灰的一幕在他眼前反復閃現,還有那種沙沙的,仿佛舔過粗糙粉末的感覺,劃過上腭落入喉間,被吞入腹中……楚歌陷入了對殷野歌的深深憎惡里,他從沒有這樣希望過,一個人去死。.林木蔥蘢,山水朦朧。中式的建筑群,就坐落在湖邊,掩映在一片綠樹鳥語之中。原本就是極清幽的地方,眼下卻更加靜謐起來,仿佛籠罩在了一片壓抑的沉寂中。下人們輕手輕腳,修建花木,打掃房間,沒有一個人敢大聲交談,甚至在公共場合內,小聲的交流的消失了,化作了眼神的交流。誰都知曉這座老宅的主人最近低壓盤旋,每一個人敢頂著上,去觸那人的霉頭。然而在臥房的深處,床上人雙目緊閉,臉色潮紅,正在病中。這一病來勢洶洶,當天便燒到了40度,饒是管家見慣了風浪,一時間也是慌張。家庭醫生守在一旁,時刻待命,眼也不合的守了整整一夜,額頭的溫度才終于稍稍降下來。最奇怪的是檢查不出來任何原因,好像無端端的就燒了起來,查一查行程,除了在醫院里見了林榕檜,又去城南半途折回以外,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管家心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