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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而來,濕潤而柔軟的吻落在了他的唇邊。楚歌暈暈沉沉,意識有一點斷片,陷在那個細致的吻里,直到半夜醒來的時候,依舊有一些發蒙。一只手臂攬在他的腰上,主人蹭了蹭,似乎在向他撒嬌。楚歌被蹭的有些癢癢,他躲了一下,方燭卻不饒,翻起身來,直接趴在了他身上,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他的眼里仿佛有無數的情緒在涌動,化作了一團看不清的漩渦。楚歌努力想要辨認他眼里的顏色,卻聽到了吃吃的笑:“真好,你還在這里。”楚歌有些懷疑的貼了貼他的額頭,大兄弟你這是發燒了嗎?怎么笑得跟個小朋友一樣。方燭低低的喊他:“楚歌?”又親了親他的鼻尖:“楚歌。”滑下去又咬住了嘴唇:“楚歌……”疊連聲喊著,仿佛怎么也喊不夠,似乎只要能夠說出他的名字,就能得到莫大的滿足。他們在床上滾做了一團,肢體與精神徹底交纏,在無數聲的低語后,他聽到方燭問:“你真的喜歡我么?”他應了,卻像打開了禁忌的大門,眼睜睜看著漆黑瞳心漫上血色。侵占的動作變得激烈又兇猛,不復先前的溫柔。身體被徹底打開后,楚歌無力的閉上了眼,他真傻,怎么不過這短短的幾天,就忘了可能是釣魚執法呢?.床徹底換了一架,楚歌又被銬在了床腳,對于這樣的遭遇,他簡直是習以為常。就把這幾天的日子當一場夢而已,醒來后還與之前沒什么兩樣。消失已久的系統終于出現,說:“融合程度又上升了。”楚歌說:“哦。”昨晚做了那么激烈的一場,融合程度上升也是肯定的。其實心里并沒有什么感覺,反正遲早主體和精神碎片都會融合成一體的,他遲早也會被剝掉皮的。想到被剝掉皮后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不再面對不停變幻的方燭,他覺得自己應該是開心的。過了一會兒,楚歌麻木的問:“剝皮的時候你能幫我屏蔽痛覺嗎。”系統沒想到宿主可以這么面不改色的說出來,他還記得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楚歌是竭力要避免的,沒想到現在談起來都沒有異色。系統盡職盡責的說:“不僅痛覺屏蔽,嗅覺、聽覺、馬賽克……你要什么屏蔽都有。”楚歌又“哦”了一聲,感官屏蔽回來了,他聽上去好像也沒有怎么高興。系統過了會兒,安慰他說:“其實不一定會被剝皮的,方燭沒那么快融合,我看他好像是想把自己的主體和精神碎片徹底撕裂開。”楚歌安靜了一會兒,說:“……唉,別折騰了,還是趕緊剝皮吧。”他腦子疼的厲害,一會兒是聽到方燭溫溫柔柔的喊他,一會兒又像看到了方燭暴戾至極的眼神,這么亂七八糟的交織在一起,他是真的不想再待下去了。系統給他檢查了一下,發現結果不太好:“你精神狀況好像不太穩。”楚歌說:“不是都被方燭燒成渣了嗎,還有什么穩不穩的。”系統想說這是精神狀況不是精神世界,但瞅了瞅楚歌眼下的臉色,把這句話吞了回去。他翻了翻cao作手冊,對比了一下各種案例,發現宿主剛穿來時沒有緊急登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當時他的精神海被方燭灼燒了就該直接離開。系統說:“等回局里做個檢查吧。”楚歌說:“好哦。”一片寂靜,沒有誰說話。楚歌盯著天花板,木木的發呆,過了會兒系統說:“給你放球賽看吧。”楚歌說:“好哦。”系統沉默了一會兒:“這樣吧,接下來直到任務結束,我都幫你把痛覺屏蔽開著?”很誘人的一個提議了,差不多是徹底違反的,但對于這樣一個消息,楚歌的反應依舊只有兩個字:“好哦。”.塵土荒漠沙漫天。狂風烈烈,席卷如刀。惡劣到極點的表層環境,方圓數十里看不到任何生命的痕跡。大部隊悉數離開星艦,楚歌隔著透明的壁體,遠遠的看到了他們離開的背影。他被方燭重新用鎖鏈鎖在了床腳,哪里都不能去。昨夜里折騰了許久,方燭讓他乖乖的待在這里,別想著逃跑,楚歌木然的應了,卻發現方燭興奮到有些不正常,就好像有什么在前面刺激他一樣。他把這些告訴了系統,系統不確定的說:“大概是回家了,所以太高興了?”楚歌說:“……我覺得是因為能夠把我剝皮了哦。”一人一系統陷入了沉默之中,不同的是,這一次楚歌沒有瑟瑟發抖,和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相比,看上去冷靜極了。他這樣自暴自棄的樣子系統覺得有點棘手,但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改變一下。過了一會兒,系統說:“你是想被剝皮,還是不想被剝呢?”楚歌腦子遲鈍的思考了一會兒,說:“還是剝了吧,做成人體標本對大家都好。”系統:“……我會幫你屏蔽感覺的,死了就結束了。”楚歌說:“好哦。”他躺在床上發呆,乖乖的等方燭回來。在漫長的禁錮里,楚歌都已然習慣,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很輕很輕,從遠處傳來,逐漸靠近,最后停在了門前,沒有進來。一時寂靜,系統說:“方燭站在門口做什么。”楚歌輕聲說:“不是方燭。”系統以為他的精神問題加深了,說:“就在門口,怎么會不是他?”楚歌垂下眼睛,似乎笑了一下,快得像是個錯覺:“……我聽得出來。”系統有點心驚,他仔細觀察門外的來客,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好像真的不是……他要高一點,壯一點。”那個人就站在門口,什么都沒有做,但他的出現本來就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了,系統搜了半天方燭的資料,也沒發現說他有個親生兄弟的,難不成是別的?系統說:“難不成是他爸爸?”楚歌沒說話,他吃力的回憶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后的事情,想要找到一點相關信息。這可能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但并不是一個好的決定,因為他的頭又開始一陣陣的疼,仿佛要炸開一樣。每劃過一個分裂的節點,就像什么肆虐過他的精神,從高溫熔巖到尸山血海,他終于勉強將信息找了回來,不確定的說:“我們在街上遇到的那一個?”系統把畫面翻到了那一篇,對比了對比,卻發現了差異:“好像不是一個,這個比街上遇到的那個還要壯。”但無一例外都和方燭長著一樣的臉。楚歌與系統都沒有說話,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起來這顆廢星原本的設定,流亡者的秘密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