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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啦?!”這一聲仿佛深水炸彈,一下子所有人都看過來了。不管是第一學院里本來有的學員,還是他們在這一路上接的,沒有一個不好奇的。在星艦上一直有個傳言,那就是向來冷淡的方燭金屋藏嬌了一個小美人,據(jù)說是他好不容易才從偏僻地方里找回來的心尖尖,藏著不給任何一個人看。也有學生質(zhì)疑,為什么要說方燭藏著的那個是他的心尖尖,然后看到賬單一個個就懂了。要不是真的喜歡,哪里會訂購那么貴的營養(yǎng)液啊?這么多天,買下十幾個星球都綽綽有余了。楚歌感受到來自于四面八方的目光,突然間步子都走不動了,他好不容易跟著方燭走到綠植旁的位置上坐下,才終于松了口氣。方燭目光一直都沒離開他,見狀問道:“緊張了?”楚歌點了點頭,有些想把自己埋到綠植茂密的枝葉里。方燭莞爾道:“我還以為你根本不會緊張呢。”楚歌心想,只是這么多目光他當然不緊張的啊,問題是他褲子上還系著一條金鏈子啊!萬一沒有系緊滑落下來拖到地上……那畫面真是太美不敢看。方燭點完了菜,全是很清淡的菜品。楚歌想吃辣的,但他也知道就是想想而已,這么久一直靠營養(yǎng)液為生,陡然吃刺激的絕對受不了。沒多久菜肴就來了,方燭給他盛了一碗湯,不知道是用什么rou類熬制的湯底,香氣誘人,上面飄著雪白雪白的竹蓀,看著就令人食指大動。楚歌小口小口的喝著,四面八方的交談都盡收耳中,他發(fā)現(xiàn)其中有一半對話的主角都是他。不知道是誰語氣有點酸:“這就是方燭藏起來的小美人,長得也不怎么樣嘛。”另一個人說:“那也賴不住命好,莫名其妙訂了婚……唉,你們有看到他的戒指嗎,據(jù)說是銀星砂的。”七嘴八舌的討論了半天,終于有個人有些遲疑的說:“……可是,我覺得其實他長得挺好看啊。”立刻就被截斷了:“只不過是臉好,還不是別的什么都不會,你們可不知道吧,他一點潛力都沒有,精神力值是零呢。”大概是隔得遠,學生們討論的肆無忌憚,楚歌瞥了瞥方燭神色,給那幾個人點了蠟燭。.方燭每天準點帶他去出去用餐,之后偶爾還會在星艦上走一走,不過并沒有帶他去娛樂室。大概是習慣了,沒有過幾天,再去用餐的時候,楚歌就發(fā)現(xiàn)學生們轉(zhuǎn)話題了,他們開始討論此行的目的地,位于仙后座的那顆廢星。楚歌聽到這個,簡直是精神一振,如果要形容,那真的就是耳朵都豎起來了。八卦的學生總是有的:“為什么要去這個地方……那顆星球上壓根就不會有新的學員好吧。”誰都知道那是顆廢星,因為以前星際間的大戰(zhàn)被完全毀滅,重建的代價太高了,帝國徹底放棄了那個地方。“不知道,也許是做任務?”有學生聳肩,“指不定是在回歸學院前的歷練呢,以前也不是沒有過的,我聽說有一屆學生還去了兇獸星球。”“但那是高年級的學生去的吧,我們?yōu)槭裁匆U星?說不定里面還潛伏著什么危險的東西,比如說被帝國打敗的流亡組織呢!”這句話一出,學生們立刻炸開了,七嘴八舌的討論,但絕大多數(shù)都覺得先前那名學生是在胡說。甚至有人笑了起來:“怎么可能呢,那是被全帝國都通緝的……而且廢星上什么資源都沒有,流亡者就像地下的老鼠,就算生命力頑強,也不會在那種荒蕪的地方出現(xiàn)啊。”楚歌聽在耳里,忍不住抬頭看了看,正好看到了人群中心高談闊論的一名少年。這時候話題已經(jīng)進行到如果有流亡組織他就把桌子吃下去的地步了,楚歌怎么聽都覺得這是在給自己立FLAG,他問系統(tǒng):“廢星上真的有流亡組織嗎。”系統(tǒng)不確定地說:“……應該有的吧?”楚歌說:“應該?意思是有的?”系統(tǒng)說:“是的呢……方燭本身就是個基因改造物,是名為‘沉淪者’的殺戮機器呢,這種生物本來就是流亡組織研究出來的啊,如果這個星球上沒有;流亡組織,他是怎么出生的呢?!”楚歌點了點頭:“對哦,沒有雞哪里來的蛋哦!”系統(tǒng):“………………”宿主你這么形容被目標聽到了你就是在找死知道嗎。但顯然方燭是聽不到的,他只是按部就班的給楚歌夾菜,每餐都換不同的菜色,道道色香味俱全,也不過幾天的工夫,楚歌臉色就紅潤了起來。楚歌簡直沒法形容這里的大師傅的手藝,真的一級棒,他戀戀不舍的放下碗,覺得自己還能再戰(zhàn),但是方燭已經(jīng)不讓他再吃了。他們倆去星艦甲板上散步,其實除卻星空什么也看不到,但楚歌卻很喜歡這種感覺。他扒著透明的壁體向外望著,忽然就感受到了一道十分隱晦的目光。這段時日里來他也遇到過不少的打量,明里暗里的都有,但從沒有哪一道讓他這么不舒服。楚歌側(cè)過頭去,遙遠的走廊里有驚鴻一瞥,但是他卻沒辦法錯認那張臉。低呼脫口而出:“方燭?”“怎么了?”關切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楚歌徹底怔住了。方燭就在他的身側(cè),一直都沒有離開,那么他在走廊里看到的那一個是誰?楚歌有些發(fā)怔,有些無法理解的盯著眼前這張臉,他甚至伸出手去觸碰了一下方燭臉頰,溫熱的,鮮活的。他想要撤出手,下一秒就被緊緊抓住了,方燭將他的手扣在了掌心,輕輕摩挲著,問道:“累了嗎?”楚歌搖頭:“沒有。”大概是他看錯了吧,方燭不是好好的,正在他身邊嗎。楚歌真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但是當天晚上,他又察覺到了那道視線,這一次除卻對方離去的背影什么都沒有看清,而方燭依舊站在他身旁,陪他看著無垠的星海,一無所覺。他有點猶豫,還是問出了聲:“你有沒有感覺到什么?”方燭側(cè)過頭:“什么?”那就真的是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了。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說出來,就在這時候,方燭還帶著笑,輕輕摸著他的臉頰,說:“等這次到了目的地,我們就回家。”回家?這個詞語讓楚歌完全恍惚了起來,他哪里有家呢?這具身體李曼成,早就沒有家了啊,無論是跟家里人決裂的時候,還是在小閣樓上他的發(fā)誓,無不是斬釘截鐵的表示,絕對不會回去。楚歌疑惑的看著方燭,而方燭并沒有解釋,只是十分溫柔的凝視著他。當他眼底只有唯一的影子時,楚歌聽到了自己心臟跳躍的聲音。手掌覆上,蓋住了他的眼簾,溫熱的呼吸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