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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跟旁邊的衛(wèi)兵道,“這兒有大煙么?”“有是有,只是……”那人小心翼翼道。“拿來給我?!?/br>久違的煙具呈到眼前,肅濃忙忙的燒制,舉槍深吸一口,立馬神志清爽,胸懷頓開,縱有頑愁萬千,也一并消弭。世上比杜康還能解憂的,大概就是這玩意兒了。肅濃洗完一個泡,便已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方了。迷糊中,感覺有人湊到身邊,在他嘴邊輕吻。“博棙……”肅濃輕喚。旁邊的人頓了頓,肅濃再要張口,已被堵住。那人親的癲狂,不僅舌頭探進來,在口中亂攪。牙齒也磕的輕響,不小心啃到嘴唇,一陣生疼。肅濃卻不躲閃,由他肆虐。“你真的還活著,沒有死,太好了……”(此處有刪節(jié))等肅濃醒來,衣服完好穿在身上。但身體的感覺卻明白告訴他,剛剛的事情確實發(fā)生了,不是幻覺。博棙已經(jīng)死了,那會是誰?難道真的有鬼?還是有人趁自己抽了大煙后神志不清……不敢想下去,肅濃只覺得一陣眩暈,手腳冰涼。這事兒沒臉告訴別人,唯有盡快離開此地。肅濃慌忙起身,下床沒走兩步,股間便濕濕的,有東西流出。是剛剛那人留下來的jingye。肅濃滿心悲憤,幾乎要流淚。終于咬牙忍了忍,回去脫了褲子,將自己收拾干凈。待心情平復些,出去找到弘曕,對他道,“博棙的尸首在哪里?帶我去看看?!?/br>“睿親王是被炮火擊中,尸骨無存,我也很遺憾?!焙霑啻鸬馈?/br>“既然找不到尸首,怎么能肯定他死了?”見肅濃不信,弘曕轉身去拿了一片盔甲,是胸口護心的那塊,已經(jīng)殘破不全,似乎還沾了不少血跡。“我們找到這個?!焙霑噙f給他道。肅濃接過來,呆立著看了半天,最后開口道,“把這個給我,我?guī)厝??!?/br>“這是睿親王遺物,已經(jīng)清點完畢,要呈送禮部,然后再轉交到他府上。”言下之意是,你非親非故,按規(guī)矩不得染指。肅濃拿著盔甲,哀傷又看了半響,才將它交還給弘曕。隨后又問,“他在哪里被擊中的?”“益陽縣內,言尾河邊?!焙霑啻鸬?。言尾河是洞庭湖分支,在益陽境內。“帶我去看看。”“益陽剛剛失守,眼下去不了。”“那你們什么時候才能奪回益陽?”肅濃的咄咄逼人,讓弘曕有些不能忍。“戰(zhàn)火過后,那邊早就面目全非,你去了也看不到什么?!?/br>肅濃嘆一口氣,神色黯淡下來,好久才懨懨道,“那我還是回去吧。”聽他如此說,弘曕急道,“怎么你剛到就要回去?”方才發(fā)生的事,肅濃難以啟齒,只有硬生生回道,“我來這里,無非是想確認下博棙的死訊。如今我知道了,也該走了?!?/br>“李大人一直惦念著你,你這次來了,不見他一面?”肅濃這才記起,還有個病臥榻中的李或勤。作者有話要說: 又要刪……☆、強留屋內昏暗,進去便是一股渾濁的藥味。肅濃定了定神,方才看清對面一張大床,半拉著簾子。地上是腳盆夜壺,亂糟糟的一堆。肅濃走到床邊,看到李或勤蓋了條薄被,似乎正在酣睡。湊近了輕喚一聲,沒有動靜,便想著待會兒再來。誰知剛走出幾步,便被叫住,“是……大貝勒?”“李大人醒了?!泵C濃回到床邊,拉起簾子,扶他半坐起來,又幫他披了件衣服。短短一年,李或勤老了許多,就算當年虎門被撤,也沒有今日的頹唐。“我說呢,這么輕手輕腳的,如今誰還顧忌我這個病秧子。”李或勤笑道,語中卻難掩失意。肅濃又去倒了杯茶來遞給他,這才坐到床沿陪他說話,“大人的病,大夫怎么說?”“都是些屁話,老子是心病,那些藥石不靈的。”不知是不是長居軍中,翰林出身的李或勤也染了蠻氣,粗話張口就來。肅濃聽著卻甚感親切,“心病心藥,大人是著急團練的事兒吧?”“知我者大貝勒?!崩罨蚯谫澋?。“我勸大人放寬心,早日將病養(yǎng)好了,再cao持兵練不遲。”肅濃安慰他道。“你有所不知啊大貝勒?!崩罨蚯陂L嘆一聲,“洋人一來,募兵便停了。后來還是睿親王幫忙,團練才堅持下去。如今他一死,我又病著,這事兒一斷,恐怕以后就再拾不起來了?!?/br>說到博棙,肅濃心中傷痛,一時說不出話來。李或勤不知他二人情事,卻還在繼續(xù)道,“眼下你來了,我就放心多了。”“我……”肅濃有些莫名。“是啊,團練的餉銀都是就地取用,不歸朝廷發(fā)放。你是弘曕的大哥,你托他幫我去催催?!?/br>“弘曕,他能頂用?”肅濃表示懷疑。“如今他跟洋人打交道,誰都要給他幾分薄面?!?/br>“等等,李大人?!泵C濃回過神來,忙道,“我這次來是……我馬上就要回京了,就是臨走了來看看您?!?/br>“你不能走?!崩罨蚯谝话炎プ∶C濃,好像捏了根救命稻草,牢牢不放手?!澳阋粝聛韼臀?,幫大清朝?!?/br>方才還是怏怏的,如今好似病中驚起,眼睛都放出光來。肅濃被他氣勢壓倒,只好權且應承下來,“那……我再陪你幾日,待你病好些了再走?”聽他如此說,李或勤方才安心,手一松,雙臂耷拉下來,又是一個昏昏沉沉的病老頭。聽肅濃說還要留幾日,弘曕心中歡喜,特地交代營中手藝好的伙夫,燒了幾道當?shù)氐奶厣恕?/br>洞庭湖畔皆以水產聞名,捕上來的魚蝦鮮活,簡單的土法燒制便很美味。滿滿一桌酒菜,在戰(zhàn)時算得上豐盛,肅濃卻無心下筷。簡單吃了幾口,便倉促離席。弘曕知他耿耿于睿親王之死,也不介懷,只是安排出一個清凈的所在,吩咐他早點歇息。饒是房間舒適,這個晚上。肅濃卻無法安枕。白天似夢非夢的那一段,猶在眼前;身下的不適,還未褪去;就連臀上被揉捏出的淤青,都在隱隱作痛。這事兒他不能說,所以無從查起,唯有自己小心。就這樣擔驚受怕,終于在后半夜昏然入睡。第二天一早,肅濃紅著眼睛去見李或勤。進門一看,老人家已經(jīng)起床,正披著件單衣伏案辦公。“李大人,你怎么起來了?”肅濃驚道。“團練的編制,我整理出來給你。你把這個拿去給弘曕,讓他交給巡撫項大人……”沒等他說完,肅濃便不得不打斷,“李大人,你怎么當真派起我的差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