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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的反噬。”他看了他半晌,道:“小皚,他護住了你的命,明擺著……就是想要你繼續活下去啊。”初皚眨了眨眼,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可沒有他的世界里,活著又有什么意思呢?”“他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笑了笑:“所以,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他先走,然后他再追上他,一點一點地找到他。老道:“……”老道最終伸出了兩根手指:“也不是沒有辦法。反噬的只是你的**,但**和靈魂本就是兩個不同的個體,如果你的**實在撐不下去了,靈魂可以放棄它。”初皚的眼睛亮了,這與他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況祁沒有身體,只有靈魂,那么,他自己其實也不需要有身體的。初皚:“怎么放棄?”老道搖頭:“我不知道,你的rou身本該是不死的。自裁也不行,你不屬于這個世界,很可能會造成更強的反噬。也許等到你身體撐不住的時候,靈魂自然就會放棄它。”初皚張了張嘴,還想要再說句什么,老道的屋門卻被粗暴地撞開了。他和老道回頭去看,發現楚云遠朝著他舉了舉手上的野山雞:“小皚,我們燉雞湯喝怎么樣?”初皚:“……”老道:“……”……楚云遠似乎是存心想報復姬無道,把那只野山雞燉地rou都離了骨。初皚也不客氣,敦敦敦地喝了好幾碗湯,直到晚上要睡覺了依舊覺得撐。龔道長大發慈悲地把自己的土炕讓給了他倆,自己抱著被子去旁邊的小屋里睡了。楚云遠耐心地拍著他的后背哄他睡覺,過了許久卻發現這小家伙仍舊沒有睡著,遂湊近了他的臉,輕聲問道:“害怕?”初皚睜開了眼:“不怕。”他笑了笑,道:“我在想事情。”他就著月光,直視著楚云遠的眼睛:“姬無道還算有點良心,傷的是我肩膀,如果他再往里幾寸——”楚云遠心臟猛地一顫,快速地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他的唇上:“不許說。”初皚睜眼看著這個離他極近的人,半晌,這只榆木疙瘩終于慢慢湊近,吻在了他的嘴角:“不光今天,我們以后也會好好的。”作者有話要說: 皚皚最終還是沒有在老攻面前掉馬,不過這馬早晚要掉下去哈哈哈今天也憋不出不負責任的小劇場了。。。這個世界寫著寫著就偏離了我原來的設定(哭唧唧),所以也寫的炒雞累,我、我去擼明天的那一章了……大家晚安安~☆、第28章狐妖06事實證明,初皚的這出“苦rou計”,雖然最后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卻還是起到了應有的效果。楚云遠大概是被染了整整一件外衣的血給嚇到了,榆木腦袋終于開了竅,也不怕進展太快嚇著初皚了,有事沒事都跟著他,又親又抱的,搞得龔道長特別想把他倆都踹出去。五天后,龔道長看著初皚肩膀上的傷口好地差不多了,毫不留情地把倆人的馬一牽,塞到了楚云遠的手里,然后就關上了自己的道門。初皚:“……”楚云遠:“……”沒過多久,龔道長又把門給打開了,看了他倆一眼,問:“我的床單用不用換?”楚云遠愣了一秒,反應過來,耳根又紅了:“小皚身上有傷,我們沒做那種事!”龔道長:“哦。”龔道長:“算了,我還是換一個吧。”楚云遠:“……”初皚:“……”他們最終還是騎著馬,回到了姬無道在的那座山上,打算收拾收拾東西再去別處。然而他倆一推開屋門,卻發現屋子里干干凈凈整整齊齊,顯然是被人精心收拾過。初皚皺了皺眉毛,看見桌子上還放了一張紙。“此番多謝二位不殺之恩,無以為報,僅歸置屋內,略盡綿薄之力。日后江湖悠遠,再見互留情面。姬無道。”名字下面沒留爪子印,而是畫上了一只蹩腳的小公雞。初皚:“……”“互留情面?”楚云遠咬牙切齒地盯了幾秒初皚手里的紙,最終還是沒忍住,拿過來撕了:“再見拍死他。”初皚:“……”其實不能怪楚云遠放狠話。姬無道回來給他們收拾了屋子,在他看來是答謝自己放了他的恩情,然而在楚云遠看來,這完全是在示威,尤其是他“傷到了”初皚,還留下了這么一張滿帶“示威性質”字條的前提下。這只雞就是個二百五。初皚正想著日后還是別看見他了,卻發現楚云遠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似的,在桌子上、床上一陣翻找。楚云遠把屋子里都翻了個遍,頓了頓,嘆了口氣道:“知道姬無道為什么會這么好心地給咱們收拾屋子嗎?”初皚:“為什么?”楚云遠:“他順走了征鴻的那塊牌子。”初皚愣了一下:“什么?”“他順走征鴻的牌子干嘛?”楚云遠想了想,道:“不知道啊,可能是去尋仇吧。”初皚:“……”楚云遠:“也有可能有別的目的,畢竟征鴻不是普通的富家子弟。”當初征鴻給他令牌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人不一般,于是就趁著第二天早晨在山里的時候揭下了面皮,想看看那位知不知道征鴻是何方神圣。事實上,那位知道,卻在地上擺樹葉說三言兩語說不清,讓他直接去問龔道長。于是楚云遠就跟他師父說了這事。結果龔道長說的第一句話就把他給鎮住了:“征鴻他爹叫征淮梁。”楚云遠:“……”征淮梁,當今大魏的鎮國大將軍。他對那些朝堂上的事情向來不上心,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僅僅知道名臣將相的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初皚更是什么都不知道。龔老道便說故事似的給他們講了出來。征鴻雖不是征淮梁的長子,卻是嫡出,從小備受重視。如今大魏國君已入暮年,朝堂上大致分為兩-黨:太子一黨和襄王一黨。兩-黨勢均力敵,互不相讓,老皇帝日漸力不從心,現在也沒有閑心情去管他們。而手握兵權的征家,即是太子一黨的有力支撐。所以,征鴻單槍匹馬地出現在靠近容州的嶺南山上絕非偶然,恐怕是太子那邊又有了什么動作。尤其是姬無道說的“他扒著我家的門看了半天”,貌似更能佐證這種猜測。初皚碰了碰他,打斷了他的思路。初皚:“我們去容州吧?”楚云遠:“……”楚云遠:“可是師父說,我們最好不要卷進去。”初皚眨了眨眼,心想不過去的話還不知道姬無道這只沒腦子的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