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生生世世便只能愛我一人，一分一毫也不得給旁人。”

“沒有旁人。”覃程吻著懷中人的唇角，心中微微酸澀，“從始至終，都只有你。”

“不后悔？”

“樂意之至。”

四目相對，肅景墨看得到覃程說這話的真心，更是看得到那滿溢的愛。

“覃程。”

“恩？”

攬住覃程的脖子，肅景墨勾唇笑了，心中滿滿的暖意讓肅景墨紅了絲面頰，“我似乎從未對你說過一句話。”

“什么？”被肅景墨的笑迷了心，覃程有些呆愣地說道。

“我，愛你。”

簡簡單單三個字，讓覃程傻了、愣了，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更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等回神手忙腳亂想要說話時，肅景墨就笑著說道，

“覃程，吻我。”

“啊？好的。”這么回答著的覃程，還未湊過去，肅景墨便吻了過來，覃程心神一漾，摟緊了人，回吻過去。

親昵的吻，唇she的糾纏，特使鬼差都看得面紅耳赤，奈何橋上造成了堵塞混亂，那邊的鬼神才不得不打斷久別重逢的戀人。

“那個，你們還是先離開河畔，不然......”指了指周邊混亂的場景，意思不言而喻。

奈何橋旁，望著這一幕的孟婆對著一旁夜游神說道：“那個皇帝，就是他要等的人吧。”

“應(yīng)該是了。”夜游神盤腿懸在半空，點了頭，“看來以后都不用那樣等下去了。”

“哈哈哈哈，算是好事吧。”孟婆樂呵呵笑了，“不然每次他來這兒報道，總會有那么些人有樣學(xué)樣跟著站橋上。”

那邊鬼神說什么肅景墨管不了，只淡淡地望了眼一旁的鬼差。好歹當(dāng)了一千六百年的鬼，那戾氣怕是如今地獄無人能比。

見小鬼差嚇得急忙低下了頭，肅景墨才微微拉開些距離。

“咱們，先離開這兒，等這地府閻王回來，有些東西，我還是要向這天討要的。”

覃程不知道肅景墨想要什么，不過肅景墨這么說，他便就跟著肅景墨一道離開了。他還有很多話想要問，也有很多話想要告訴肅景墨，不過......

望著兩人緊扣的手，覃程笑了，慢慢來，只要和肅景墨在一起，他呆在哪兒都是可以的，往后還有很多時間慢慢說。

地獄與人間一樣，也是有不少鬼神的住所，只是那住所依舊是千年前的模樣，從未改變過。

判官將兩人安排在一處，閻王回來前，覃程給肅景墨說了很多，包括寧化村大墓是個衣冠冢，而肅景墨的軀體實際上在一旁的皇后妃嬪墓中。

“我只知那是他與我說，這陣法需要一人愿以血rou祭墓，才能將我魂魄鎖在其中，鬼神不可入，而我也不得出，倘若墓毀，魂也就滅了。”肅景墨坐在桌旁，指尖在桌延輕敲，“或者，這是虛云給我留了后路。”

“那，你的軀體還在，是不是就能依靠梼杌骨復(fù)活了？”坐在肅景墨身旁的覃程急道。

肅景墨凝視著覃程，好一會兒才問道：“如若不能呢？”

“不能？”覃程愣了愣。

“對，若是不能，你怎么辦？”肅景墨微微嘆了一口氣，慢慢靠在覃程懷里，說道：“畢竟我死了那么多年，那尸骨怎會完好？”

伸手?jǐn)堉C景墨，覃程垂下頭望著背靠自己懷中的人，低聲道：“那也不要緊，你在哪兒，我便在哪兒，如果你想呆在地獄，我便與你一道，如果你想去輪回轉(zhuǎn)世，那我也與你一道，只是，我們不喝孟婆湯好不好？”

覃程的話，讓肅景墨笑了笑，直了身子與覃程對視，“你不要你父母了？養(yǎng)育之恩大于天啊。”

“這......”說實在的，肅景墨說到了覃程最不敢去想的，父母的養(yǎng)育他不能忘......但是，沒了肅景墨，覃程不覺得自己會想活下去......

“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說什么也、”

“曲志文會救你。”肅景墨打斷了覃程的話，說道。

“什么？”

“我在消失前，在你體內(nèi)融入了梼杌骨，并與曲志文做了交易，他救你，我救姜平，所以，你不會死。”

覃程有些呆了，他本以為自己死了，這樣就什么都不用顧忌，只想著與肅景墨長相廝守，他知道這樣對生養(yǎng)他的父母而言，太過殘忍，太過自私，可現(xiàn)在卻告訴他，他不會死......

“可是我寧可死了......我......”

“莫說這話，報父母養(yǎng)育之恩，這命你也不可輕視。”點了點覃程蹙起眉頭，肅景墨眉眼彎彎，“我既已喜歡你，自然不會讓你為難，”

“不，我不許你離開！”以為肅景墨是想要讓他獨自活著，覃程慌忙抓起肅景墨的雙手，“我不答應(yīng)！”

“傻子！”知道覃程想岔了，肅景墨失笑道：“我既決定與你一起，自然不會離開的。”

“那，你這是。”

“倘若我不能活，那你便活下去，我做了千年鬼魂，還怕再做幾十年？”肅景墨說道，“除非你不愿一個鬼魂跟在你身旁？”

“我愿的！”覃程摟住肅景墨，說道，“我怎么會不愿意，我只怕這樣委屈了你......”

“你覺得我會讓自己受委屈？”

望著說話的肅景墨，覃程沒有回答。

“沒事的，我自有打算。”

望著覃程呆愣愣的模樣，肅景墨不由得奇怪，能成為記錄史實，成為世間史學(xué)家中翹楚，分明不是個呆傻的人才對，怎地這人每次對他都是這樣一幅傻傻的模樣？

“你還真是，”肅景墨低頭輕笑道：“無論何時看著我都是這樣一幅樣子。”無論千年前，還是如今.....

回神的覃程有些別扭，以為自己眼神太過露骨讓肅景墨感到不舒服了，想要挪開，但是又舍不得，只能嘆道：“什么樣子啊......”

肅景墨想了想，伸出手指勾起覃程的下巴，調(diào)笑道：“喜歡我的樣子。”

“喜歡你。”肅景墨的調(diào)笑，覃程著實不知該怎么應(yīng)對，只能直白說道，“我就是喜歡你。”

“恩。”肅景墨眼底滿是笑意，凝視著覃程繼續(xù)道：“我想到一事，你魂魄無意間到了千年前，與我拜了天地就沒做旁的事兒了？”

“旁的？”覃程愣了愣，自然很快想起那一夜的情shi，他原本以為那是在他夢境里，所以，就......

想到肅景墨那夜的情態(tài)，一幕幕他早就刻在了眼中，更是將他情動的模樣畫進(jìn)了心底......心頭一動，覃程紅了臉，一股熱氣慢慢往下匯集......

猛地站起身，覃程支支吾吾好一會兒，說不出話。

“那夜，你就未曾做過什么？”肅景墨笑著上前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