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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眼前鬼魂的已經死了一千六百一十二年,但是......算了算那是世間的皇帝,無論是哪一位都早已來到陰間報道,輪回轉世去了,這一位又是怎么回事,怎這千年都未曾見,半載前才出現在那夾縫之處?“你不知,我便告訴你。”肅景墨冷了面,大跨步走上了閻王坐前,直直地盯著閻王,冷冷道:“我乃大緒第四位皇帝——肅景墨!生于乙巳年十月,死于甲戌年十月,終年二十有九,至于如何死的,我想,你可問問天上那些神仙?!?/br>“一千六百來年,這時日可是比我們在座的都長啊......”閻王也知這事蹊蹺,但是,“可這世間不曾有大緒這一朝代!”“不曾?一千六百年前,只怕閻王爺在地......”說到此處,肅景墨忽地笑道,“哦,不,朕倒忘了,北宋可是在大緒五百年之后呢?過去的事,你如何得知,從何而知?”“就算未曾經歷,那史上總不會出錯!”“不會?哈哈哈哈哈?!泵C景墨大笑出聲,“你為神千年,難道還看不透這世間神仙是如何?凡人的生死,生死簿中,你們一筆就畫下,凡人的姻緣,月老手里一根紅線便定了。還有何事你們做不得主?”“這都是天意!”“若真有天意,那朕的出現作何解釋?!”肅景墨肅然道:“朕只問你一事,你可知梼杌骨掉落人間之事?”“什么!”不止閻王,堂中所有人都詫異了。梼杌骨?何時掉落凡間?“只怕都是不知的。”肅景墨嗤笑一聲,“朕聽說,你之前還有一任閻王,你或許可以去問問他?!?/br>座上的閻王好久才點了點頭,前任閻王爺在位近三千年,或許,他會清楚吧。只是閻王這一去便是一月,肅景墨還未等來閻王,便等來了想了許久念了許久的人。這一日,肅景墨閑得無聊,便使了那小鬼差伴著著游游這地獄。聽著小鬼差說著故事,慢悠悠的走著。雖然這地獄著實沒甚么風景,應該說,處處都是恐怖陰暗,但那人生百態,地府故事卻是有趣的。“甚么奈何橋等百年???我這呆了三百年,也沒見一人等超過一年的。”小鬼差搖頭晃腦,“奈何橋畔那些說要等愛人的人,見到了這黑暗恐怖的地獄,早就忘了當初的誓言?!?/br>肅景墨望著跟前人滿為患的奈何橋,點了點頭,書中有言‘凡鬼者,若入輪回,必行幽邪路,行十余里,至一水,廣不數尺,流而西南。此俗所謂奈河,其源出地府,其水皆血,而腥穢不可近。因河上有橋,故名“奈河橋”’。跟前的奈何橋,橋險窄光滑,還有日、夜游神把守,低頭下望,橋下血河里蟲蛇滿布。要是不小心被擁擠的人群擠下去,便會萬劫不復......“要是能在這橋上站一年,那也算得上情深意重了?!?/br>“嘿嘿,那可不,我聽前輩們說過,這幾千年來,能等上一兩年的都是癡心人了,哎,不過,這地獄也還真有人等了一百多年呢?!?/br>“哦?還有這般人?”“是啊,我也是從前輩那兒聽到的,好像是一千多年前,一個年輕書生就在這里等了一百二十年?!?/br>“一百二十年?那是等到人了?”小鬼差搖了搖頭,“沒有等到,我聽說是上一任的孟婆看著實在可憐,就讓人灌了他孟婆湯,讓他輪回轉世去了,不過據說往后的生生世世,這人都會在橋上等上十年,問他等誰,他自己都不知道?!?/br>“是何人?”旁人的故事,肅景墨也不是那般感興趣,有些無聊的往四周望了望,都是鬼魂,沒甚么好看的,奈何橋前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擁擠著想要過河,無意間瞥見人群中有一人,拼命往著反方向走,只是,走兩步,便又被人群帶著往橋邊移動幾步......肅景墨本覺得好笑,是誰這么死心眼,只是等看清那人的面相,肅景墨便笑不出了。短短的黑發,奇怪的衣服,人群中也很是高挑,鼻梁上掛著熟悉的框子......心一緊,肅景墨想也沒想就往那處奔了過去。頭一次,在人群中失了儀態,用鬼氣剝開眾人,大聲喊道:“覃程!!!”“我不知道是何人,只聽說好像姓覃?”鬼差這么說著,只是回頭卻沒見到皇帝的身影了......☆、第137章第一百三十七章熟悉的聲音落入耳中,覃程急忙抬去頭向來處望去。只一眼,他便看到人群那頭的人,。景墨.......腦袋里不斷回響著這兩個字,覃程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即便如此,他也抬起了腳,推開旁人瘋狂地往那處跑去。魂魄太多,人群里逆行,覃程被絆倒也慌忙爬起往前方跑去。景墨,那是景墨!不顧周邊魂魄的怒罵,全副心思都放在不遠處的人身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等到他思念了太久的人近在眼前時,覃程張開雙臂,將同樣奔過來的人一把摟進懷里。曾經以為永遠失去的,卻突然出現回到身邊,覃程驚喜、驚奇、更欣喜若狂,用盡了全力,狠狠地、狠狠地抱住與他相擁的人。“景墨,你是景墨!”失而復得,難以自已,懷中滿滿的,鼻尖盡是愛人熟悉的味道,覃程渾身顫抖,沙啞了聲音,“我已經絕望了,我早就絕望了!我以為永生永世,再也沒有可能擁抱你......”“景墨......我忘不了你的,無論怎么樣我都忘不了......”覃程的聲音帶著絲絲哭腔,肅景墨眼眶一瞬間蒙上一層霧氣,閉上雙眼淚水便滑落。攬住覃程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對不起.....”唇瓣相貼,覃程更是摟緊了肅景墨的腰,心中的痛苦、不安、欣喜混雜在一處,狠狠咬住懷里人的唇瓣,在肅景墨主動的親近下探出she尖,加深了這個吻。親吻帶著無盡的親昵,縱使一旁全是看戲的鬼魂,兩人也不愿分開。“你是我的,覃程你是我肅景墨一人的。”任由覃程吻去他眼底的淚水,肅景墨“你說,你忘不了我?”“對,忘不了?!?/br>“你知道我是鬼魂?”“我知道,不過......”未等覃程說完,肅景墨便又繼續問道:“那你可知,招惹了我,你今后會如何?”“如何?”“我生前是皇帝,向來是想要甚就奪取甚么,從不曾與人共享,”單手勾住覃程的脖子,捏緊覃程的手腕,發狠地說道,“就算上天給你安排了旁的姻緣,我也要將它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