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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自己的脾氣,問了張明哲的意見。張明哲聽受寵若驚的,他說:“我……我的意見?我都……”他看了眼陳平的臉色又瞅了眼錢承澤的眼神,非常識時務地把嘴邊的“沒問題給吞了回去”。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要不就先拍喝茶的那一場吧,牢里的那一場,我還沒怎么醞釀好。”陳平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鐵青著張臉走了,張明哲和錢承澤一對視,都笑了起來。兩個人并肩往屋子里走,邊走錢承澤邊說:“別放心上,陳平就這爛脾氣。”“沒事兒,我皮糙rou厚的,被瞪幾眼根本察覺不出來。”他們走到道具邊上,有人眼尖,見他們都坐上了,立馬給上了茶,當然,錢承澤是被巴結的那一個,為了不做的太過分,張明哲也就是一順帶的。“這場戲難度不大,不過也不能小看了。”錢承澤靠了靠椅子,似乎是在調整什么,張明哲有點兒好奇,但是沒有問出口。“臺詞都背熟了嗎?”錢承澤又問。“背熟了,保證不在臺詞上出問題。”錢承澤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了,張明哲知道,錢承澤這是在找感覺隨時準備入戲了。于是他也閉上了嘴,想著后一場牢里的戲他該怎么演才能演出焦天宇這個人呢的神韻來。“好了,這場戲不難,爭取一次過。”陳平的聲音從場邊傳過來,錢承澤和張明哲誰也沒有看他,而是悶著頭盯著面前的棋局,和錢承澤成竹在握的神態不一樣,張明哲明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錢承澤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重新低下頭去。“各部門準備,開始!”陳平的一聲令下,所有的機器和工作人員都開始運轉起來。張明哲手中拿著白子,斜倚在椅子上,左邊的眉毛微微挑著,似乎是瞧著棋局上錢承澤的一個漏洞了,嘴角一勾,落子。錢承澤往后仰了仰身子,端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隨即說了句:“好茶。”張明哲也跟著抬了頭,他說:“今年的氣候好,南邊茶園大豐收,今年的頭一筆新茶剛炒好就送了過來。要說,泡茶的功夫好上那么點兒,都能吃出茶上的露水味兒。”錢承澤呵呵笑了幾聲,沒有應話,視線一直放在棋盤上,張明哲抬眼打量了他幾眼,也垂下了眼睛。“人抓到了嗎?”就在張明哲毫無準備的時候,錢承澤突然說出了這場戲中最重要的臺詞,張明哲幾乎想也沒有想的端起了放在自己手邊的茶盞,揭開蓋子吹了吹熱氣,淺淺地啜了一口之后,他說:“手下那批人,只知道吃飯,不知道干活,吩咐了多少天了也不見有什么動靜,我過會兒去敲打敲打……”雖然錢承澤的視線一刻不曾從棋盤上挪開,可就是讓張明哲覺得他此時是在看著自己的,錢承澤截斷了張明哲的話,他說:“這件事情既然發生了,就得好好解決,□那邊有一批人才,不過……有的時候太激進,反而容易暴露。”張明哲的眼睛不自然地眨動了兩下,面上的表情卻是一點沒有變,依舊帶著笑容,他說:“到底是底氣不足,不過上校,這次行動失敗……要是說沒有我們的問題,那也絕對不可能。”錢承澤落了子,抬了抬眼睛,終于把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張明哲所表現出來的情緒中沒有一丁點兒是和心虛、緊張有關的,他坦坦蕩蕩地和錢承澤對視著,用近乎耳語的聲音說:“如果我猜的不錯,我們中間,出了內鬼。”錢承澤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一點兒意料之外的驚詫表情都沒有,他挪了挪坐姿,椅子被壓得嘎吱一響,張明哲突然抿緊了唇,不知道為什么,氣氛突然變得有些緊張。“說說看,你有什么打算。”張明哲的臉色也跟著嚴肅了起來,他說:“我準備,制造一起假的活動。”“哦?說來聽聽。”“上次‘獵鷹’行動失敗,按照常理,我們應該會出臺一個新的方案來彌補損失,既然如此,我們和不將計就計,既然他們覺得我們會出臺新的方案,我們就順著他們的意思出臺一個就是了。”“你是說……”錢承澤沒有把話說完,而張明哲已經垂下了腦袋,笑著點了點頭,等他再一次抬起眼睛的時候,錢承澤看著他的表情突然有了瞬間的驚愕,但是這種反應消失得非常快,即使是坐在他正對面的張明哲都沒有來得及把握。張明哲看著錢承澤說:“上校,如果您還信得過我,就把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吧。”錢承澤沒有說話,他沉默了半晌,在長嘆了一口氣之后終于點了頭。“好!”陳平鼓起了掌。張明哲聽到掌聲的時候,瞬間出了戲,他的臉上重新掛上了的笑容,和剛剛判若兩人。錢承澤卻還是擺著原來的姿勢坐在那里,張明哲收了笑,歪著身體側頭去看他,錢承澤注意到了張明哲的視線,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問題。兩人的互動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很快錢承澤被陳平喊過去看回放,張明哲就回到場邊繼續吃餅干,順帶熟悉接下來那場戲的臺詞。工作人員在他身邊來來往往,多分他一個眼神的時間都沒有,作為本劇戲份不輸男一的張明哲,再一次被眾人習慣性地忽略了。陳平剛把錢承澤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就發現他的情緒有點兒不對,陳平用手肘戳了戳錢承澤,問他:“怎么了?這一場不是拍的挺好的嗎?少見跟你配戲的時候還能有人一次過的。”錢承澤擰著眉說:“你把回放給我看看,就張明哲說最后一句臺詞那里。”陳平不明白錢承澤怎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他也就按照錢承澤說得去做了。“果然沒錯!”錢承澤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可以稱之為興奮的神色。陳平很是不解,拉著他問:“你倒是把話給我說清楚了,怎么回事兒啊這是?”錢承澤很興奮地指了指鏡頭,因為那個時候攝像機離得有些遠,拍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坐在張明哲對面的錢承澤卻是沒有錯過那一瞬間,從張明哲眼睛里表現出來的那種戲感。“你看這里!他的眼神!”錢承澤即使努力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陳平還是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