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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里能擁有的一切交換,哪怕被永久遺忘。 …… ------題外話------ 昨天的猜謎,我還沒來得及細看評論區,據說有很多讀者猜中了?了不起了不起,給你們鼓掌掌。 因為長川事件還沒完,線索放得不夠多,所以猜不中也很正常,反正一直到長川事件結束,這個有獎競猜都有效,猜中都有獎,不用怕給我花錢,寵小妖精不怕花錢。 不過強調一下,長川事件,僅限于長川收歸國有這一單元事件里作妖的BOSS,是要和全文BOSS區分開來的喲。 第兩百一十八章 兒子大了不由爹 油燈下,兩人安安靜靜,頭碰頭吃完了一碗湯圓。 外頭梆子聲忽然伴隨腳步聲響起,隱約還有呵欠和抱怨之聲。 文臻走到窗前看了一下,笑道:“果然是給掌饋長老買薺菜湯圓的人回來了。”她回眸笑看他,“還想吃薺菜湯圓嗎?” 燕綏將筷子一擱,頭也沒回,“不。只這一碗便好。” 今夜月光太好,湯圓太甜,這小屋里熱氣太暖人,他剛剛一腹暖甜,許過生平第一次的大愿。 這樣的時刻,他不想再籌謀算計,行那些不祥的詭詐之術,也不愿雙手再次沾血。 這個時刻,愿不沾紅塵污濁,于記憶中永遠清亮明澈。 文臻有點意外,原本和燕綏商量好,要借這次掌饋長老買夜宵的時機,對掌饋長老的夜宵下手的。 但她隨即便笑道:“好。” 她立在窗邊,看著毫無防備的買夜宵人走過窗前。 …… 買夜宵的人是一個人,向來這種雜事,自然只是府里的小廝跑腿。 他狀似隨意地走在街上,抱著棉花套子裹著的青瓷小罐子。在無人看見的地方,那雙手卻微微有些發抖,手背上迸出青筋。 尤其在黑暗的角落和經過暗巷的時候,那指甲都捏得發白。 他便這樣看似自然實則發抖地走了一路,越過那些所有可能引發攻擊或者意外的地方,走入了易家的大門。 一進門,他的肩膀就垮了下來。 而門后暗影里,悄然走出一人,望著他,愕然道:“無事發生?” 小廝答:“無事?!?/br> 那人更驚愕了,道:“李石頭不是說已經把消息提供給他們嗎?既然如此探聽,為何卻沒有下手?” 小廝搖頭,卻將那小罐往那人懷里一塞,道:“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了,你便饒了我罷。”說完急急跑走。 只留下那人立在庭中,皺眉良久,嘆一聲,“莫不是被發現了?” …… 易秀鼎獨自走在空蕩蕩的長街上。 她心里有點亂,腳步也有些茫然。 忽然身后一聲長嘆,她反應有些遲鈍地轉身,握緊了手中的刀。 墻角暗影處,站著一個纖秀的身影,風帽掩住了她的臉,從氣息來判斷,這是個不會武功的女子。 易秀鼎并沒有因此放松警惕,手中刀柄握得更緊,刀在一個隨時可以橫掃出去的位置。 那人卻并沒有近前,一縷幽魂一樣站在那里,用一種細弱的也如幽魂一樣的語調,低低道:“易姑娘,你這樣的人,捧出的情意,何等寶貴純澈,便縱不能接受,也當予你一分尊重。那人那樣辱你,折你,輕視你,嫌棄你,你,當真就甘心嗎?” …… 吃完夜宵,文臻和燕綏便回易家大院,今晚還有事要做。 文臻不時側頭看一下燕綏,總覺得他神情似乎有點疲憊,這有點奇怪,按說她用了安息香,讓他先睡了半夜,以他的體質,應該能補充精神的。 在經過易家大院不遠處的一間民房時,門忽然打開了,黑洞洞的門房內沒有人。燕綏卻帶著文臻毫不猶豫地跨了進去。 關上門后,空蕩蕩的院子里忽然多了好幾個人,文臻一見便笑了,打招呼:“中文德語英語日語,好久不見!” 四大護衛首領此刻卻沒了平日的嬉笑或者疏離,都正色看著她,隨即中文道一聲:“跪!” 噗通一聲,四人在她面前跪了個整整齊齊,日語的膝蓋尤其用力,文臻都懷疑自己聽見了骨頭和冰冷地面的撞擊聲。 她嚇了一跳,險些嚇跳到燕綏背上去,第一反應是看燕綏,正想質問他搞這一套是干什么,難道是要求婚?轉眼又想難道不是要求婚而是要悔婚,所以護衛首領們先來求她原諒? 燕綏一眼過去便知道她腦子里在轉什么小九九,唇角一撇抓了抓她的發,忍不住笑道:“想什么呢?” 又踢中文的膝蓋:“做什么呢?” 中文一讓,道:“哎殿下您別打岔,我們有話要和文姑娘說?!?/br> 燕綏的眉毛飛了起來,左邊眉毛寫著狗崽子膽大包天,右邊眉毛寫著兒子大了果然不由爹。 中文領著那三只,死死地跪在地下,仰望著文臻,誠懇地道:“文姑娘,文大人,我們等了這許久,總算能有機會當面和您道一聲謝。謝您對殿下不離不棄,生死追隨,謝您在那樣的局勢下護住殿下安好。今兒我們幾個,代所有兄弟們謝姑娘大恩。并為以前對您的不敬之處真心賠罪,從今以后,您的命令在我們這里,與殿下同重。只要您有話,殿下允許的我們去做,殿下不允許,我們也去做。” 燕綏咳嗽一聲,陰惻惻地道:“你們殿下在這里呢,當面背主是不是?” 中文看他一眼:“哦。在這事上,差不多吧?!?/br> 燕綏氣得嗤一聲。 文臻還沒說話,中文已經帶著幾人梆地一個響頭,日語磕得尤其用力,抬起頭來時額頭一大片紅腫。 文臻正要說話,小胖子德語又搶先道:“您大抵要我們不必這樣。又要說您救自己喜歡的人天經地義,無需他人感謝。但如果殿下出了什么事,我們這群廢物點心也就沒臉再活在世上,您救的不僅僅是殿下,也是我們。救命之恩,自然要謝的?!?/br> 文臻看著幾人的臉,一段時日不見,這幾個人都又黑又瘦,連往日白白胖胖的德語都縮水一圈,可以想見這段時日他們過的日子。她心中感慨,臉上卻笑:“話都被你們說完了,我還能說什么?要謝便謝,誰還嫌好處多啊?謝唄,跪唄,有種在這跪三天,看誰扛得過誰?!?/br> 眾人都笑,也便紛紛站起,像完成了一個多日的心愿一般松懈了下來,又紛紛感喟,道文大人就是文大人,尋常姑娘接不住的都能接,跟著這樣的女主子大家安心又痛快。 文臻忽然笑道:“既然這么說了,我便來試用一下。喂,如果我要你們揍殿下一頓呢?” 中文:“……” 只有日語,立即正色接話:“只要不是太重……您要揍幾成重?” 燕綏:“……” 當初就該讓你在江里被魚啃死。 片刻后護衛們做鳥獸散,怕再待下去,本就名不副實的德容言工就要被原地解散了。 臨走前交換了一下信息。文臻確認果然易人離厲笑沒事,得到了護衛們的接應,唐慕之帶的人大部分逃散,唐慕之自己眼看有人來救易人離,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