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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去收集更多的旗,當然更多的人還是站在原地不動,攥緊手中寶貴的旗。 眼看大家大部分都接受了,文臻一邊手腳不停,一邊讓人重新安排排隊,一邊含笑道:“方才得罪諸位父老。實在是我們本是外地人,路過而已。外地人在你們昌平這兩天想要買到食材那有多難你們也清楚,我也想給各位多吃幾口,奈何東西少人多,只能吃個新鮮了。” 便有人問:“你一個外地人這是想來參加豐饌節?你這手藝沒話說,但是外地人不得推舉很難進韓府大門,要靠旗進門得最起碼八百面呢。” 一邊就有人嗤笑這盛況八百有何難,文臻一邊心中笑那韓小姐真是個綠茶一邊笑道:“我們外地人,要和你們本地人爭這個做甚?我們有自己的事要做,又不能選了去做世家名廚。實在是今日碰見一件事兒,如骨鯁在喉,不出手不平啊。” 自然便有人問怎么回事,文臻便說自己本是尋友,好友石頭去了長川易家做大廚,臨行將老母托付給韓府和朋友,結果韓府不聞不問,好友侵吞財物,導致老母流離街頭,靠乞丐養活,自己既然得知此事,自然不能不管,知道石頭那朋友已經成了府尊家的大廚,得韓府庇護,便去韓府尋找,結果韓府不容,她連那人面都沒見著,她想要參加豐饌節,這樣對方便無處可逃了,但韓府小姐稱一夜得八千旗才能入府比試,她只好臨時擺攤,因為一夜間實在無法籌措那許多材料,才不得不這般小氣云云。 眾人聽完瞠目結舌,昌平就這么大,很多事大家都聽說過,都知道李家石頭去做世家大廚的事。有人罵韓府涼薄,石頭在眾學廚弟子中天分最高,好多次幫韓府掙過臉面,韓府在他走的時候也信誓旦旦要幫他照顧老母。結果偌大人家一個守諾言的都沒有。有人罵石頭那朋友無恥,能讓石頭托付老母交情定非尋常,如何能這般狼心狗肺;還有很多人罵韓小姐真是越來越精明石頭縫里也要榨油,明明百種取一怎么就成了十中取一,又已經是這個時候了很多旗都已經發出去了,一夜八千這不是明擺著不給人進門嗎? 伙計便給大家指那石頭的母親,老婦人閑不住,出來幫忙,文臻沒攔,目的就是要給眾人看見這老婦人的瘦弱襤褸,果然這一幕很有沖擊性,當即便有人振臂高呼,“一夜八千有何難?眾位兄弟,速速將此事傳揚出去,今夜便是喚來全城百姓,把之前發出去的旗再搶回來,也得把這口氣給出了!” 當即便有人道:“不用搶,我這幾天得了七十面旗,都在這里了!”抱了一盒子旗過來,往地上一擱,道,“也不用你給我七十倍的面,來一個大碗,我給一家子都嘗上就行!” 文臻還沒接話,易人離從里頭躥出來,大聲道謝,變戲法一樣變出一條長鞭,“啪”第一聲,抽出一個特大海碗;“啪”第二聲,面鍋里剛剛煮好的面條便飛上了天;“啪”第三聲,面條在空中齊齊一震,落水如雨,瞬間變干,落入碗中,采桑采云澆上更豐富的作料,文臻的筷子多抖一下rou臊更多,更兼奉送小菜一碟鹵蛋咸鴨蛋各一,以鼓勵這位精神可嘉的先驅。 三聲鞭清脆明亮,鞭技精湛好看,面條令人眼饞,贈送令人心跳,更不要說易人離容顏美好,烏黑的眸子星光流轉,看一眼都能醉人。 那人張著嘴,捧著托盤,整個人都被這種奇異的兼具力度與美的充滿彪悍氣質的,簡直可以稱作表演的一系列動作給震住了,恍惚間覺得自己不是在街邊買小吃,而是在華堂看高手演出。 他癡了,別人也癡了,等他游魂一樣飄走,沖上來拿旗換面,以及跑去攢旗的人便更多了,而人流從四面八方匯聚向這條小街,其中還夾雜著不少少女,嘰嘰呱呱地在那討論“來了個超級漂亮的做面的哥兒。” 文臻忽然便來了靈感,轉身沖到客棧里,一把將正在和護衛討論之后的行路方案的林飛白扯了出來,林飛白莫名其妙,還沒來得及問,文臻已經大聲道:“兄弟,幫個忙,不管用什么方式,一定要展示出比那個易小流氓更多的帥氣,吸引來更多的女性,來,哥們,就靠你了!” 林飛白臉色陣青陣白,似乎對這個任務有點接受不能,還沒來得及說話,吱呀一聲對面的門開了,探出了燕綏的頭。 林飛白的臉色立即便恢復了正常,也不試圖掙脫文臻了,干脆利落一聲,“好。” 文臻也沒看見燕綏,拖著他一陣快跑,今晚雖說她手段百出,但古代不是人流量大的現代,一夜八千旗她也沒底,因此能利用的力量必須要完全利用上。 她聽見林飛白答應,倒是喜出望外,連忙大聲感謝,林飛白似若無意問她,“怎么不去請殿下?殿下容姿,才是無人能及。” “啊呀呀殿下何許人也?只適合坐在內花廳由綠茶伺候著吃小籠包,怎么能干這么降格的事?可別暴殄天物了。”文臻哧溜一下把林飛白拖跑了。 林飛白想這是他今天第三次聽見綠茶這個詞了,一邊對站在門邊臉色五顏六色的燕綏笑了笑。 笑得燕綏想把他那張臉皮剝下來,釘在木板上,送給神將。 瞧瞧你養了個什么惡心玩意! 文臻把林飛白拖出去,往案板邊一站,林飛白才是個君子遠庖廚的,從來不進廚房,此刻對著那鍋,冷峻的面容微微抽搐,好一會兒才道:“這個……我來下面條?” “不用不用!看易人離,像易人離那樣就行!” 林飛白看一眼易人離。 易人離正在那甩鞭三響,把面條甩干的活計干得跳舞一樣,一大群少女聚集在他面前,捧臉的捧臉,捧心的捧心,著迷地盯著他的每一個動作,隨著他的鞭子目光飛舞,滿地都飄著星星和粉紅泡泡,時不時還有哇哦美妙伴奏。 易人離怡然自得,越發賣力。 sao得不要不要的。 sao得林飛白的羞恥感爆棚。 瞬間后悔自己習慣性氣燕綏結果又掉了文臻的坑。 林侯有個好處,也是武將世家的通病,所謂千金一諾,言出必行。說人話就是答應了死也要做到,因此怔立半晌,終于還是一咬牙,鏗然拔劍。 他的長劍“雪隱”,以如雪如月,鋒刃明潔聞名,舞動時雪光點點,如天降霰,十分美妙。 他一拔劍,本就有很多少女在偷偷看他,這下都圍攏來。 林飛白脊背筆直,如承雪之松,目不斜視,文臻揉好面將面團往空中一扔,林飛白長劍一閃,頓時面團被切成無數細絲,根根圓潤挺硬,長短粗細,毫無二致。 無數面條如柳葉絲雨飄落鍋中,熱氣蒸騰也掩不住林飛白俊挺眉目,易人離不甘示弱擠過來,三鞭脆響,面條甩干,林飛白再出劍,劍上起濛濛雪霧,和面條接觸的剎那便實現了降溫,等到面條一小團一小團進入一字排開的碟子時,閃著藍紅色的光時,已經溫度適宜,正好入口,而且滾熱之后急凍,能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