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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 燕綏哪里肯理她,伸手要來抓她,文臻忽然借著他的力,向前一栽,看上去就像燕綏用力將她拽到他懷里一樣,文臻撞入他懷里,唇正貼在他下頜上。 燕綏一怔。 所有繡娘一呆。 文臻大哭,“啊啊啊爹啊你不能再這樣侮辱我了啊……” 那個“再”字加重音,宛如炸彈一般炸翻包括燕綏在內的一群人。 剎那間所有人張大嘴,腦海里滾滾涌過無數狼心狗肺后爹欺辱繼女的傳說。 傳說都是傳說,這種事在現代都令人發指,更不要說古代,有一瞬間繡娘們簡直被劈傻了。 燕綏大抵是要被氣傻了。 以至于他原本已經再次觸及文臻衣袖的手都頓住了。 文臻趁著大家都被她的saocao作弄傻那一瞬,一邊大喊“爹爹你可不能傷害她們不然我永遠不見你”,一邊三兩步奔上樓梯,一把抓住已經聞聲趕過來查看的司空昱的手。 司空昱下意識就要甩脫她,卻聽她低聲迅速地道:“不想被燕綏打死快點帶我走!” 而此時底下已經亂成一團,繡娘們反應過來發生什么事之后,紛紛義憤填膺上前要攔住渣爹,燕綏當然可以一掌把這些女人都拍死,偏偏他不能拍死,也不愿意和女人糾纏,也不愿意后退,只得衣袖連飛,將這些女人都送出了后墻。 后墻處本有德高望重等接著,看著一個女人飛出來了,以為是文臻,結果接到手一看,不認識。 再接一個,也不認識。 德高望重:……? 發生了什么? 殿下你在干什么? 你失心瘋了看誰都是文姑娘了嗎? …… 也就在文臻拖走司空昱,逼燕綏接走繡娘的同時,酒樓前方,黑壓壓的郡尉地方營士兵里三層外三層外圍了整個酒樓。 在那些全副武裝的地方士兵隊列之前,一個青面人面色冷凝,道:“朝廷命官怎可由一群低賤繡娘扣押?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堂堂男兒何以畏縮至此?甲一隊,上房。乙一乙二,自左右兩側窗戶攻入,丙一丙二,自后墻攻入,其余人以火箭押陣!” 縣令郡守臉色微變,連連勸阻,“王郡尉,不可,不可啊,姚縣丞還在對方手里,這萬一出了什么岔子……” “姚縣丞是朝廷命官,首應維護朝廷顏面,不惜此身!”那青面男子冷冰冰地道,“被一群婦人挾持?換我早就拔劍自刎,何顏活在世上,還要令同僚為此受制?” “里頭還有唐公子的未婚妻,朝廷光祿寺少卿文……” “本官此舉,正為了解救諸人!沒見我甲乙丙三隊已經先上房救人?” 郡尉縣令齊齊苦笑。 是啊,派人了,但到底救不救,還不是看你心情。 火箭說是為了掩護,但火箭一發,姚縣丞和文姑娘要是逃不出來,這位郡尉輕描淡寫來個沒來得及救,或者干脆推說之前已經給繡娘殺了,到時候火一燒一了百了,誰能說什么? 兩人都神情不安地看向一邊的唐羨之。 唐羨之站得稍遠,一直看著那安靜的酒樓,看見士兵包圍酒樓也沒動作,此時他的護衛正低聲道:“這個王狩,是季家的門生,季家和姚家本就為了兵權的事情頗有齟齬,才不會顧惜姚縣丞性命。屬下瞧他也有心把今日之事鬧大,畢竟繡坊都是我唐家門下,鬧出事端都是咱們不是,您瞧,是不是先攔下王狩?” “他不過想滅口罷了。”唐羨之淡淡道,“正好,我也想。” 頓了頓他道:“去一隊人。接出姚縣丞,那個花娘和文姑娘。記住,首要是文姑娘。” 護衛領命而去,黑夜里,無數黑影無聲融入黑暗。 與此同時,那王郡尉冷聲道:“射!” …… 文臻抓住司空昱便開始狂奔,一邊奔一邊問他,“你那天給我寫信說找到了神眼少女……” 司空昱怔了一下,“什么?什么信?什么神眼少女?” 文臻一呆,這個答案再也料想不到,頓時驚得放開了司空昱的手,正在此時,眼前一亮,咻咻連響,一陣巨大的爆裂聲傳來,逼人的炙熱撲面而至,身邊司空昱猛喝,“小心!” 身體被猛然一擊,跌到樓梯一角,她抬頭,眼瞳里倒映無限煙火。 一柄巨大火箭穿越她剛才站立的地方,狠狠釘入板壁,酒樓主要是木質結構,頓時猛烈燃燒起來。 火團將她和司空昱隔開,她還想再問,剛才打出一掌救了她免于火燒的司空昱大聲道,“小姚還被困住,我去救人!”一溜煙跑了。 文臻哎哎連聲地喊,想要問個清楚,但火已經隔開了她和司空昱,也燒斷了樓梯,別說追他,她現在想下樓梯看看那些繡娘怎樣都不行了。 她只得向上沖,打算翻到沒有火的地方逃走。還沒沖兩步,便撞上了方袖客,她身后還跟著一群繡娘。 文臻一看她就心中一突,心想官府已經發動了攻擊,此時樓上是火箭重點招呼對象,已經沒有了路,她這時候還帶著人上樓干嘛? 滅口啊。 唐羨之給她的任務可不就是將這群成分不純的繡娘都給滅口了,順便推給官府和郡尉嗎? 按說留下這群人才能更好地反擊季家,但文臻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鳳袍的事情,唐家也未必干凈,所以唐羨之才要這樣借力打力地滅口。 文臻心中已經確定繡娘里的內jian是誰,那么眼前這群繡娘就是無辜的,如果沒有碰見也就罷了,撞上了,再眼睜睜看著這一群花季少女無辜葬身火海,實在有點過不去。 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只有先處理了方袖客,然后把這群繡娘扔下樓梯交給燕綏。燕綏自然有辦法讓她們安靜。 文臻想定,快步沖上前,大聲道:“袖娘,前方都是火,沒有路了,怎么辦!” 她這么說也是提醒繡娘們,繡娘們神色卻無異常,她心底一沉,覺得今天要搞死方袖客可能有難度。 方袖客則大聲道:“我有辦法,你快隨我來!” 兩人都在沖前,動作都很快,眼看著就要擦身撞上。 文臻忽然出手! 手一伸指尖青藍,直接抹向方袖客脖子。 與此同時方袖客也出手! 一肘撞向文臻咽喉! 兩人都心懷鬼胎,同時出手,再同時發現對方出手,一時之間誰也來不及撤回也來不及招架,眼看就要同歸于盡。 再下一刻兩人同時出另一只手,拼命架住了對方的手。 瞬間僵持,目光對視,各自平靜無波,兩個性格不同但同樣狠辣決斷的女子,一眼對視之后,各自一個轉身,這回文臻一拳黏向方袖客背心,方袖客一爪抓向文臻頭頂。 又是同時。 然后再齊齊撤招。 文臻順勢再一轉,一腳踢向方袖客前心,靴尖烏光一閃。 方袖客雙臂下沉,嚓一聲,兩肘尖各探出尺許寒光閃爍的利刃。 文臻這腿要碰實了,非斷三截不可。 文臻一個翻身退開,靴尖烏光直射方袖客面門,逼得方袖客也退。 剎那間兩人交手三招。 三招后方袖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