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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喝酒!” “喝一杯唄?!迸拥溃昂攘司椭烙袥]有中毒了?!?/br> “不不不,我不要拿命來試,我還是喝白水吧……”啜飲的聲音,然后是一聲驚怖欲絕的慘叫,“天殺的,袖客,這白水為什么是茶味兒?” “哦爺爺?!狈叫淇偷?,“這是我獨家研制的白茶啊,怎么樣,味道是不是很清越?可以明目清心呢?!?/br> “可我不能喝茶——” 方老頭話音未落,燕綏忽然開門走了進去。 他一眨眼就進了方老頭的主屋,屋內方老頭剛剛受驚轉頭,方袖客則根本就沒轉頭,只是身下的凳子一滑就滑到了墻角。 她滑得實在是太準確巧妙,就在她滑過那一霎,燕綏的袖風已經擦著她剛才經過的地方,甩到了方老頭的面門前,砰一聲方老頭向后一仰,吐出了一口血水,里頭兩顆碎牙齒。 此時他的喊聲才傳出來,已經變了音,“……干什么!” “你中毒了唄。”燕綏淡淡道,“幫你驅毒,不用謝我。” 屋角,方袖客嘆了口氣。 “你看,我就說不能隨便得罪人吧?”她咕噥。 方老頭瞪她——死丫頭,只顧自己逃得飛快,也不說拉自己一把。 方袖客隨意聳聳肩——拉爺爺一把不是不可以,但自己就不能滑那么快了,說不定會被袖風掃及,老頭子掉兩顆牙也罷了,美女掉兩顆牙就太過分了,又不能找面前這位賠。 “你是方人和吧?”燕綏道,“果然仁和得很。那么,把你給她煉化內針的口訣拿出來吧?!?/br> 方人和的眼睛瞪更大了,捂著迅速腫起來的腮幫子,嗚嗚嚕嚕地道:“……布倫!” “那殺了你再搜也一樣?!?/br> 燕綏說完就轉身,方人和還在懵逼,準備嘲笑這個裝逼客,方袖客已經猛地跳了起來,“等等!” 燕綏回身,平平常??粗?/br> 他身后,德高望重等人眼睛看著地面。 不敢多看對面那個女子,怕萬一失了神,給主子發現,以后臉就別想要了。 可那女子的美,實在是令人驚嘆。德容言工們忍不住要佩服主子一秒鐘——那么個絕色尤物在面前,居然看她和看土牛木馬也沒兩樣,真是清心寡欲和尚一樣的定力啊。 然后唾棄自己一秒鐘——扯吧,清心寡欲?和文姑娘在一起時,衣服越穿越寬大的是哪個? 人啊,緣分啊,真是妙不可言,要說文姑娘長相身材,哪樣都只能拿面前姑娘的零頭吧,奈何殿下就是看她美看她妙看她呱呱叫咧,真是王八看綠豆……哦呸呸呸,不可不敬,小心殿下會讀心。 方袖客似乎沒什么美女的自覺,隨手呼嚕了一把臉上緊張出來的汗,順手還把一臉莫名其妙準備罵人的方老頭踩了一腳,踩到他咽回罵人的話換成痛呼,才急急道:“你是找人的吧?你是找唐羨之和他的未婚妻是吧?這樣我告訴你他們在哪,你放過我們好不好?” 燕綏看也沒看她一眼,“我知道他們在哪?!?/br> “哪,”方袖客瞇眼笑起來,她的瞇眼笑和文臻截然不同,文臻令人覺得甜美,她卻是令人覺得勾魂,卻又不是故意的煙視媚行,只是天生入骨的誘惑,“你是找得到,但是可能會繞彎路,找人嘛,越快越好,夜長夢多,你不想聽一點有用的建議嗎?” “說說看?!毖嘟椔龡l斯理擦手。 “他們先前就走了,但我聽爺爺說他們來的時候沒有吃晚飯,那就沒有從集市上過,走的時候必然要去轉轉。所以他們下一個去處是這邊的菊花夜市。” “唔。”燕綏還是不置可否。 “再送你一個建議。”方袖客眼珠一轉,“我知道,你可能想賴賬。因為方才你叫我說說看,并沒有承諾我什么。所以我就算獻上剛才那個建議,還是安全不保。那么為表誠意,我再提醒閣下一下,他們下一步可能是去珠城定瑤。定瑤城的珍珠非常有名。唐羨之應該會帶她去買珍珠。” 德高望重等人腦袋更低了。 哇哦。 這女人不僅美,還聰明! 不僅聰明,還狡猾! 真是很多年沒有見過能和殿下對面討價還價的女人了。 文姑娘運氣不錯,這姑娘喜歡的不是咱們殿下,咱們殿下的美貌,在她眼里那也是土牛木馬,不然……嘿嘿。 “為什么會這樣覺得?”燕綏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好像那個自己的女人被人拐去買訂婚禮物的超級綠帽王不是他。 “唐羨之這個身份,成婚也是大事啊?!狈叫淇褪捤鞯貒@了口氣,神情很明顯有種“新郎結婚了新娘不是我”的遺憾,“完全沒聽見動靜,忽然有了未婚妻。明顯是剛發生的事,又順著這個路線走,既然是新歡,自然要討新歡喜歡的……哎呀這種情情愛愛的事你們不懂啦。” 她望著燕綏的表情含義豐富,同樣充滿了“新娘結婚了新郎不是你”的憐憫。 德高望重:……很好,無形攻擊殿下一次,殺傷力滿級。 燕綏卻看著她那一臉“舊愛”的標榜,淡淡道:“你倒是懂。想必他帶你買過珍珠?” 方袖客:“……” 德高望重:……殿下果然是殿下,女人的虧也不肯吃,成功扳回一局,完勝! …… 燕綏出門了。 果然放過了那爺孫倆,也沒再要那個什么口訣。 他走出老遠,還能聽見方袖客訓老頭的聲音。 “爺爺你剛才差點死了你知道嗎?” “我又救了你兩命你知道嗎!” “當然是兩命!一條是剛才的,一條是茶水的……你喝茶已經好久了,有事嗎?!”“這不是救命嗎?照她那坑法,你不是渴死就是累死!” “爺爺我們分家吧,我也快給你累死了!” “別叫了,牙牙牙,牙掉了有什么稀罕,回頭我給你補上!你說,你要白的還是黑的?水晶的還是琺瑯的?鑲金的還是鑲寶石的?!” …… 燕綏一邊往山谷外走,一邊道:“查這個女人?!?/br> 德高望重和容光煥發對視一眼——殿下對這個女人發生興趣了?沒見過他問過任何文臻以外的女人的名字啊。 言出法隨道:“渭城老醫槍,哦,就是方人和的孫女。自幼父母雙亡,由方人和撫養長大。據說繼承他一身醫術還青出于藍。不過此女深居簡出,聲名不顯,屬下這里也沒有她更多資料?!?/br> 燕綏想了想,道:“留下一小隊人,盯著她?!?/br> 言出法隨便去安排人,這邊德高望重忍不住問,“殿下這是?” “此女jian詐。”燕綏淡淡道,“很可能會去找文臻?!?/br> 德容言工們面面相覷,不大能明白燕綏的邏輯,然而不明白才是正常的事,照著吩咐做便是了。 燕綏又喚過一個護衛,囑咐了幾句,那護衛領命快馬而去。 這邊燕綏帶人直接去渭城,相距不遠,到的時候夜市好像已經快要結束,不斷有小販三三兩兩推著東西出來,在街道上大聲交談。 遇見燕綏一行人,還有人大聲招呼,“幾位客人這般行色匆匆是要去哪?莫不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