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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的時候心中已經為自己唱起了贊歌。 然后那歌聲戛然而止。 她的身體半空停住了。 被燕綏的一根手指勾住了。 他一根手指勾住她,另一只手揮開那堆黏黏的碎屑,因為分神,還是有一星半點的碎屑沾在他青蓮色的衣襟前端。 然后他就把衣服脫了,手一抖,呼啦一聲。 文臻剛被拉回到馬上,就被兜頭罩下吐過她自己口水,沾染了螞蟻尸體的他的外袍。 而燕綏自己,里頭是她給做的運動背心…… 文臻又陷入了目瞪狗呆的狀態。 德高望重的馬終究關注度太高,再次被征用,燕綏拖著文臻過渡到他的馬上,現在,文臻和燕綏還是面貼面,哦不,面貼胸。 因為最萌身高差,文臻的臉正對著他的胸。 雖然文臻已經努力向后仰了,但騎在馬上顛來顛去,還是免不了撞上他的胸,之前還好一點,有衣服隔著,但現在燕綏已經脫成了這個鬼樣子,那種吊帶衫一樣的背心,中間和兩肩都挖去了一大塊,漂亮的鎖骨線和肌理平滑的胸口都袒露著,文臻時不時便要擦上去撞上去,不是鼻尖感覺到肌理的滑,就是嘴唇感應到鎖骨的硬,有時候身體起伏之間,還能從窄窄的吊帶間看見一點柔紅似茱萸。 文臻覺得自己鼻子要流血了! 但絕不可能是被鮮活美色所惑的流血! 明明就是被硬邦邦的骨頭撞流血了! 文臻發誓以后再也不隨便給他做衣服了,自作孽不可活??! 因為這個慘痛的教訓,她之后再上廁所也不作妖了。反正算賬的方式多呢。 一路到了天京,燕綏穿成那樣進城也沒能引起圍觀,讓文臻頗有些失望。都怪德容言工太殷勤,派人打前站,進城門都沒停留,一路如風卷過,誰也沒看清楚馬上是個什么狀態。 一直到了宜王府,進入主宅的門都降下門檻,一路長驅直入,燕綏才把文臻放下馬。 文臻一落地,就感覺到氣氛異常,其實這一路她也感覺到了,燕綏的護衛雖然對他畏懼恭謹,但性子受主子影響,并不沉悶,從沒有這樣燕綏一路一言不發,護衛也一臉凝重的。 到底是哪里有問題?那個千人坑嗎? 心里越有疑問越是惱火,她下馬后誰也不看,轉身就回了自己房間。砰一聲重重關上門。 燕綏看著她背影,難得猶豫了一下,身后德高望重吭吭哧哧地道:“殿下,總要和文姑娘說清楚啊……” 燕綏想了想,剛要抬步,忽聽身后步聲雜沓,工于心計帶著一個太監出現。 那太監聲音尖尖:“殿下,陛下有旨意給文姑娘,宣她立即進宮?!?/br> …… ------題外話------ 喲西,某個重要情節就要來鳥。 捻手指,我需要動力,你們懂的。 第九十章 臣,愿嫁 時間回到那一夜山林里月光下的猛鬼坑。 殺完人的易人離,于東倒西歪的墓碑間神色冷漠。完全不同于平時的浪蕩隨意。 風掠起他的發,烏發底下那一層白,似乎又多了一些。 他似乎無意地抬手摸了摸,順手揪下一根,在指間扯成一段一段。 一陣寂靜,隨即,那些墓碑,忽然動了起來。 動的不是墓碑底下的泥土,而是碑身本身,月光下,那片黑土之上,那些墓碑,先彈出一雙手臂,再鉆出一顆頭顱,瞧來實在詭異。 易人離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眼底露出一絲厭惡。 這個家族,就喜歡暗地里做事,陰私中生存,從來不肯光明正大在日光下行走,就好像得了那么個不能見陽光的病,就連心都被夜熏黑了一樣。 那些“墓碑”發出一陣吱吱嘎嘎骨節響動,站起身來,高高矮矮,男男女女,足有幾十人。 這些人中,女子沒什么異常,男子卻多是白發,有些人年紀明明不大,偏偏頭發全白,不僅頭發,連睫毛和汗毛都是白色的,連瞳仁都是粉白色,整個人像被刷了白漆,也有人頭發正常,但瞳孔顏色很淺,黑夜里看來各種怪異。 這些人扮起慘白的墓碑真是天衣無縫,只是真正成為人的時候,看著便覺得瘆人。 “阿離啊……”當先一人笑了笑,首先打招呼,“別來無恙?” 易人離瞟他一眼,冷冷道:“看不見你們,自然無恙?!?/br> 那人打量著他,眼神十分滿意,像看見一個終于成功的試驗品,笑道:“阿離,你這黑發不是染的吧?看來這么多年,你竟真的慢慢地好了。” 易人離拈起那根白發,撮唇一吹,悠悠道:“那又跟你有什么關系?” 那三十余歲的男子默了默,隨即轉開話題,道:“阿離,阿沖死了?!?/br> 易人離還在吹白發,“那又和我有什么關系?” 那男子脾氣似乎很好,一直在笑,易人離看他的眼神,卻像看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哪怕動作漫不經心,全身肌rou一直都繃緊著。 “阿離,當年家族對你是有些不妥。但這么多年,家族一直在找你。而且如今你看,你也快好了,家族的手段雖然酷烈了些,但是歸根結底是對你好的?!蹦凶由锨耙徊?,懇切地道,“回來吧。家族現在正面臨最大的危機,你之前的事,我們一筆勾銷,你既然已經好了,那么你回來后,未來的家主,肯定是你的。” “喲?!币兹穗x笑,“這么多年,你終于舍得說一句家主可以給我了,反正寧可便宜我,也不能便宜那些烏眼雞是不是?得虧你兒子死了,不然我這輩子鐵定聽不見這句話呢。” 那男子窒了窒,眼底閃過一絲怒色,隨即又恢復了笑容,道:“你這孩子,就是忒計較。為上位者只問得失不講過程,到底我為什么擁戴你你何必管呢?只要我擁戴你,你成為長川易的家主,不就夠了?” 易人離呵呵一笑,“長川易……易勒石這么多年還不死心??礃幼樱@么多年,易家的試驗還是沒能成功啊。真是好報應呢。”不等那男子回答,他又道,“你大半夜埋伏在這猛鬼坑做甚?阿沖死了,你不趕緊報仇去?” “我就是在為阿沖報仇?!?/br> 易人離愕然道:“你是說文臻……不,燕綏殺了阿沖?” “我們原本有個大計劃,一旦成功,便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奪取易燕然的西川。結果被那兩個賤人毀了。不僅毀了,還殺了阿沖。阿沖本是這個計劃派到天京的主事人,事敗之后也原本逃脫了這兩人的追捕,結果最后還是被燕綏暗殺了。”男子沉聲道,“宜王狠辣,阿沖還是敵不過。但這仇,我一定要報?!?/br> “所以整個鄖縣的事情都是個局,真正的殺手在看起來最安全的人那里?!币兹穗x笑,“施文生是你們的人。我先前就懷疑他了,他總是垂頭避開人的注視,不是因為他怯懦,而是他怕被人看出他睫毛是染過的。我先前點燃火折子,在他眼前晃過,他有點畏光,當時我就懷疑了。” “阿離,你一直是子弟中最聰明的?!蹦凶討┣械氐溃盎貋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