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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 一群人當即興奮地答應,急急忙忙去安排,有的人走過文臻身側,還怒瞪她一眼。 有人低聲罵道:“一對賤人!” 燕綏并不生氣,抱起文臻繼續往自己院子里走,一邊道:“好走,不送。” 德高望重跟在他身后,道:“去,給他們開門,一天鬧三回要走,當我們愿意收留?走,趕緊走,這樣最好。抗旨的是你們,還不用死在我們府里晦氣。多謝多謝。” 那群忙忙碌碌的人停住了腳步。都在看那領頭的最高的男子,那男子立在暗處,背影一動不動,許久之后,無奈地揮揮手。 文臻看著他們一臉悲憤地將林飛白又送回了屋子,輕聲問燕綏,“林飛白怎么了?” “他在山**作戰太勇猛,受了重傷,后來得了一個山中老人獻藥,才救了一命,傷好了卻出現異常,人非常消瘦,臉青唇淤,不思飲食,時常有莫名疼痛,性情也大變,時而恍惚時而暴怒時而淡漠,也常常忘記重要軍務,漸漸便不能帶兵,只有用了那藥之后才能好一些,三綱五常跟他去邊境,發覺不對,懷疑他是中了算計,但是怎么檢查也沒發現毒物,送去林擎那里,林擎也沒辦法,只得將他送回天京。 文臻聽著總覺得哪里不對,但此時燒得迷糊,也無力思考,便道:“怎么送你這來了?” “是林擎的意思。”燕綏的語氣不大好,“他就給陛下寫了七個字的信:有事兄弟服其勞。” 文臻噗嗤一笑。 “還給我送了一大堆土特產,說把兒子托付給我他放心。”燕綏的語氣似乎更不好了。 文臻對那“土特產”十分好奇,心想神將送了什么玩意兒惹得燕綏這么不爽? 這些日子聽林擎的傳奇聽了一肚子,這個男人,能從戰俘至東堂軍方第一人,能讓皇帝面對他和自己小老婆的緋聞依舊信重,能令特立獨行的德妃念念不忘,能讓燕綏不得不收留他的兒子,文臻對他的好奇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不過那藥是不錯,林飛白的大綱令……哦就是剛才那個不講人話的高個子,他也獻給我一點,我還沒試。可以給你試試。” 燕綏徑直將文臻抱進他的房間,又命人去拿藥傳醫官,文臻按住他的手,從自己的小背包里翻翻,翻出還沒過期的退燒藥,又給自己貼了個小林退燒貼——她準備離開研究所浪跡江湖,自然要備一些常備藥品,可惜數量太少。 她拿著藥,看燕綏,燕綏看她。 大眼瞪小眼兩秒后,她撫著額頭向后一倒,哀呼:“天啊,這位連個‘多喝熱水’都做不到!” 這萬惡的舊社會,平白給她調教男人增加難度! “誰說想不到,我不過是對你這個玩意比較好奇。”燕綏嘴硬地答一句,對外頭道,“叫你準備的水呢!” 文臻又想翻白眼了。 外頭,隨時等候吩咐的德高望重也翻了個白眼。 燕綏忽然道:“你這個貼得……” “對對對我知道不整齊。”文臻沒好氣地撕下退熱貼,主動塞給燕好奇寶寶,“來來來,你來。” 心中決定絕不要和這個家伙長期在一起,萬一被砍了一刀他非說不對稱再來一刀怎么辦? 燕綏拿了退燒貼在手中,感受了一下那凝膠的冰涼,微有些詫異,倒也沒真的像文臻想象得那樣撕開來研究,立即又端端正正給她貼上了,末了還端著她的臉左瞧右瞧瞧個沒完,似乎怎么看都不完美對稱,嘩啦一下撕下再貼,再看,還是不對,嘩啦一下撕下再貼…… 文臻額頭上的汗毛被捋掉了一層…… 文臻氣若游絲地想,萬一她臉生得不對稱,這家伙會不會立即拿刀給她修?這么一想便激靈靈打個寒戰,心想對付強迫癥的一個重要辦法,就是趕緊得轉移他的注意力,在他又一次貼好把著她的臉端詳時,她趕緊把嘴一撅。 燕綏手一頓。 眼光不由自主落到她撅起的唇上。 粉粉嘟嘟,一朵花初綻的形狀。 誘人目光,喚人采擷。 他頓時忘記了已經非常端正的退燒貼,忽然便感覺到了手中端著的臉頰肌膚滑嫩,感覺到她鼻尖微微的細汗晶瑩可愛,感覺到那烏發香氣沁人,感覺到這唇充滿誘惑和邀請。 他下意識微微傾身…… 門忽然奪奪一響,德高望重的聲音響得適時,“殿下,水。” 文臻一個微笑,花不見了,雪白的牙齒咧開,又變成一只得意的小獸。 燕綏險些沒控制住手中的力道,給她的臉一邊捏一個指印。 他只得轉身,揮揮衣袖,門自動打開,門背后一個滑軌滑出一個托盤,德高望重將水往托盤上一放,托盤底下的支架便自動延長,一直延伸到床邊。 文臻想,因為懶而花費更多時間精力去研究設計這些東西,果然是個神經病。 再一看那水,竟然毫無熱氣,就差結冰了! 燕綏忽然伸手過來,貼住杯子,一會兒,杯子就冒出裊裊熱氣。 文臻倒沒想到他這次這么靈光,趕緊道謝,接過水吃了藥,其間燕綏一直看著她的藥,卻沒有說話。 等她吃完藥,他忽然道:“你不是聞真真的姐妹。” 文臻眉一挑,“不相信我?” “聞真真如果真有一個你這樣的姐妹,那晚絕不會在劉家門口投繯。”燕綏語氣肯定,“你這種每天都在欺君的人,怎么會允許姐妹自棄。” 文臻嘻嘻一笑,“那你說我來自哪里?” “你來自一個非常強大,非常新鮮,所學所見所得都和東堂、和這大陸上每個國家都不同的地方。”燕綏道,“我去過很多國家,并沒有和你一樣的人。你隨身的物品,你的菜,你的很多想法,這里沒有,也萬不能容。” 文臻這下真的驚訝了。 一個古人思路能這么大膽開闊,實在也是前所未見。 “欺君都不當回事的人,這里不會有,以后也不會有。” “想知道我來自哪里嗎?” “不想。”燕綏又一次讓她意外,“我只需要知道你回不去了。想回去也不行。” 文臻覺得和他說話真是考驗心臟,他這又是怎么得出的結論? 有種人真是天賦妖孽。 “好,我不回去。但是你說,我這樣的人,這里不會有,這話未必是真。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你答應,我就不回去。” “說說看。” “我還有三個和我一樣的朋友,散落在這里,也許在東堂,也許在別處,你能幫我找她們嗎?” “男的女的?” 殿下思路永遠如此清奇。 文臻翻白眼,“女的。” “找到后你就和她們走?” “不會的啦,只是完成一個心愿啦。” “那行。但不會幫你找,如果有機會碰見,那就告訴你。” 燕綏垂下眼,淡淡看著那個雙手捧心一臉可愛狀的丫頭。 很多時候,她說話用上“啊,啦,呀”之類的親昵的語氣助詞的時候,多半說的是假話。 那他自然也可以隨便說說。 文臻瞅著他,密密的睫毛下是一雙至清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