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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真真的事,然而你還是來了。”聞老太太轉向文臻,“老身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有心幫我聞家?” ------題外話------ 今天說幾句心里話。 這本書,之前公告已經提過,開得很艱難。三年多的空窗、個人角色的變換、從心理到生理各個方面的變化,幾乎都給寫書這件事本身造成了很大的障礙,于我自己,我想封筆。然而最后,為了一個完滿的結束,為了給讀者一個交代,我克服很大的情緒問題,回來了。 因為心里明白,再耽擱下去,天定系列就永遠不會完結了。 然而寫書現在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壓力,煩躁和焦慮時刻困擾,如果再沒有平和安靜、不受干擾的氛圍,我很懷疑我能否堅持到底。 所以,請原諒我現在的玻璃心,我天性悲觀,易受他人言語影響,陷入不斷循環的自我質疑和否定,長此以往對寫作不利。如果諸位對文失望了,不滿意了,不喜歡某個細節了,不能接受某個設置了,藏在心里或者安靜地離開,就是對我的包容和愛護。我提前在此感謝。 也請不必擔憂沒有讀者的督促鞭策,我就會狂妄自大胡彈亂扯——我寫書多年,豐富的經驗足以讓我比讀者更明白各種所謂的問題,每一天的文我都會復盤,存稿在不斷修整,能做到的就是我目前的極致,我不需要醍醐灌頂,我只需要日麗風和。 也并不求盲目的彩虹屁,寫文已經如此疲憊,我們就聊一塊錢的小鮮rou,可好? 第七章 狐貍窩里狐貍多 “老身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有心幫我聞家?” 文臻笑嘻嘻攤手,“我其實不想蹚渾水的哈,誰叫我倒霉呢。” 誰叫她倒霉地間接和聞真真的死有關,再叫她眼睜睜看聞家三個老人被逼死,她那小得只有幾毫克的良心,也有點過不去哇。 再說她孤身來到這里,兩眼一抹黑,沒有錢,沒有任何身份證明文件,不找個合理身份托庇,難道還能真信了穿越自己闖蕩江湖開宗立派? 聞真真那張相似的臉,或許就是她能來到這里的原因,相近的磁場吸引,這是老天的安排,天與弗取,是要遭雷劈的。 “我們聞家,能給姑娘帶來的只是麻煩,自然不怕姑娘有壞心。”聞老太太清晰地道,“不過你放心,你幫我們過了這一關,我也不能讓你進火坑。定親王府給我們留下了七天的準備期限,七天后聞真真要跟隨定王回京,我已經給我們聞家老家寫了信,聞家還欠我一個人情,讓他們接了你去,以聞家送人的名義一路派人陪同上京,到時候,姑娘你愿意去見識王府皇宮爭榮華富貴,聞家會有人助你;你不愿意想走,聞家還是有人會助你,單看你自己選。” “我逃了,那你們怎么辦?定親王府不是更要追究你們?” “你被聞家接走,我們也走,之后生死各安天命。” “那為什么現在不逃,之前不逃,而任聞真真絕望自盡?” 聞老太太腮幫一緊,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之色,聞大爺和聞大娘齊齊垂頭。 “還不是我這孝子賢媳聰慧孫?”聞老太太冷笑,“府衙來傳王府均令時我便讓他們走,我一把老骨頭留在這周旋。結果孝子覺得堂堂皇家不會仗勢欺人,說清楚真真是有夫之婦便成;賢媳覺得真真嫁給王府也不差,勝過那個酸臭書生;聰慧孫讀幾本列女傳后廂記便覺得自己貞潔珍貴,不急不忙等著她情比金堅的有情郎為她出頭,勇拒王府婚事從此成就一段佳話……老身一個瞎眼老婦,一個人能走哪去!” 聞大娘臉燥得通紅,聞大爺一聲一聲訕訕咳嗽。 “本來還來得及,結果真真自盡,這事掩不住,府衙一定會盯緊我們。”聞老太太嘆息,“于今之計,只有請姑娘你幫忙,周旋過這幾日,一旦跟隨王府上京,王府和府衙也便松懈了,大家便都有機會。” “老夫人覺得,王府是真的想要真真做妾嗎?”文臻在米缸里找到了米,開始淘米,順手燒上水。 “叫我祖母。”聞老太太道,“只有我那孝子賢媳聰慧孫,才會覺得,聞真真美貌聰慧到,哪怕身居小鎮陋巷,也會美名遠傳京都,令天潢貴胄也寤寐思服,輾轉求之。” 文臻哈地一笑,這位老太太除了是個聰明人,還是個妙人。 和這樣的人合作,讓人于惡劣環境中稍稍生出信心。 她手上不停,洗米的動作輕柔迅速,很快將米淘好后泡起,一邊問:“那么祖母您認為王府指名要真真的原因是什么?” 聞老太太臉上皺紋稍稍舒展,似對她如此順溜地改了稱呼表示滿意,淡淡道:“我不知道。” 文臻回頭,笑瞇瞇看她,聞老太太站如松,毫無愧色地“回視”她。 一老一小對視半晌,半晌文臻呵呵一聲,回頭,將泡好的米倒入已經燒開的鍋里,扔了兩根柴壓火,又將剩下的一點雞湯傾入。 聞老太太繃緊的肩膀慢慢松了。 聞大娘聞大爺莫名其妙地看看她又看看她,總覺得方才似乎發生了什么,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兩人只好茫然地看天色,天際一線淺青如睡眼,漸漸啟縫,透出其后清澈亮白的光來。 快要天亮了。 折騰一夜,還沒吃到嘴的文臻,饑腸轆轆地為自己煮粥,手上不停地順時針攪拌,屬于大米粥獨有的清香漸漸盈滿小屋。 剛剛吃完一碗面的聞家三人,嗅著這清淡卻莫名誘惑的氣味,只覺得好像又餓了。 遠處隱隱有吵嚷之聲,似乎正向這個方向接近。 文臻已經拿出了豆腐渣,聞大娘一看就啊地一聲,怒瞪聞大爺,“這是準備喂豬的,你怎么放在碗櫥里!” 聞大爺茫然:“啊?” “誰說喂豬的,豆腐渣很好吃。” “這東西怎么會好吃?”聞大娘反駁,“你在我鍋里炒這個,可別把我鍋染上味兒。” “你覺得不好吃,等會就別吃哦。”文臻笑盈盈,“我還餓著呢。” “誰吃這個,”聞大娘沒好氣,“打臉也不吃!” 聞老太太冷哼一聲。 文臻燒熱鍋,嘩啦一聲倒油,聞大娘心疼得嘴角一抽,看一眼聞老太太,沒敢說話。 油熱,豆腐渣下鍋,文臻動作很快,不輕的鍋鏟在她手中輕靈如羽,另一只手抓著油壺,一邊炒一邊細細倒油,聞大娘再也忍不住,喊:“哎哎哎你這是做什么,炒這種下等東西你用這么多油!” 文臻手一挽,鍋鏟劃過一道冷光,聞大娘驚得腦袋一縮,忽覺頭頂似有細物越過紛落,抬頭只看見雪白手掌輕輕巧巧一撒,一把切碎的雪菜已經落雪般下鍋。 與此同時,油香、豆香、雪菜清香猛然交織爆開,三者融合成一種難以言說的奇異香氣,馥郁馨逸,像一把小勾子,忽然就勾到了人的咽喉。 聞老太太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忽然爆出難掩的喜色,聞大爺直勾勾瞪著鍋里,一邊努力控制自己的唾液,一邊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