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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恨意便愈發(fā)明顯了! 社會害蟲!人間之屑! 我惡聲道:“如果見到白蘭能讓我打他一……不,兩拳嗎!” “這位可愛的小小姐,很榮幸地通知您,”太宰先生微微側(cè)頭朝我微笑,隨即撇下嘴角,不容置喙道,“不能。” “靠!” 我沒忍住罵了起來。 太宰先生就通過后視鏡看向我,“臟話是小孩子該說的嗎?” 他的目光很有壓迫感,宛如黑稠稠的瀝青兜頭灌下,一邊剝?nèi)ノ疑磉叺目諝猓贿呑屛倚奶摰氐拖骂^。 在他將要把我視作廢物或者某種不成器的失敗品之前,我縮了縮脖子,支吾地道歉:“對不起嘛……下次不說了……” “沒有下次了哦?”太宰先生今年三十二歲,理應(yīng)是個中年人了,可我依然忍不住想要把他歸類到青年里去——他的聲音重新變得輕快活潑。 “好……”我訥訥地回答,止不住地想二十六歲的自己會不會還像現(xiàn)在的自己一樣怕太宰先生怕得要死。 如果是,那也太憋屈了! 而這樣一想,芥川龍之介果然是個抖M。活在這種高壓下還能把太宰治奉做人形圣經(jīng),真的是在用尊嚴與生命詮釋他對太宰治的敬與愛。 我們出發(fā)時是下午,中途為了加油停下過一次,國木田先生趁機把太宰先生給從駕駛座上扒了下去,后來的路途平坦安全,我睡著了,渾渾噩噩地夢見了一版牛奶拼圖,還有一筐炸雞。 炸雞的香味異常真實,以至于我直接越過了牛奶拼圖,朝那一筐炸得金燦燦的炸雞伸出了手。 然后,然后我的手就被人用某種棍狀物給輕輕敲了一下。 “嘶!”我搓了搓手背,眼前并不是低矮的車頂,而是吊高的天花板。 “你是豬嗎?那么能睡?”一方通行收回拐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起來,吃飯。” “什么?” “吃飯。” “不是,我是問這是哪?” “密魯菲奧雷的實驗室。”一方通行用拐杖的前端點了點地,“時空躍遷的裝置就放在這里,吃完就走。” 這個信息量是不是有點多……我眨了眨眼睛,問他,“我哥在嗎?” “不在。” “他不來送我,我不走了。”我很有脾氣地躺了回去。 一方通行抄著他的拐杖(我不懂他從哪搞來的這東西,而且好不容易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行動了會什么還要拄拐?難道是用這玩意打人用得太順手?),作勢又要敲我,但他到底還是忍住了,開罵,“你是沒有情緒管理能力的低能兒嗎?” 我重重地哼了一聲,“不懂撒嬌的人格障礙患者有什么資格說我?” 我從睡袋里鉆出來,衣服皺得像咸菜,頭發(fā)也很糟亂,一方通行嫌棄地皺了下鼻子。我接著問他,“Boss戰(zhàn)的感覺如何?” “沒如何,我不是主力。”他沒回避我的問題,“在這個世界科學側(cè)的超能力依然有效,而且我會一點魔法。” 我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劇烈咳嗽起來。 親愛的故人啊,令人懷念的我那遙遠的故土啊,你們怎么也變得不科學了?! “哦,你走的比較早,不知道很正常。” “別說的跟我死了一樣好嗎?” “個體失蹤,社會性死亡,你的確在原來的世界就是死了。” “……行,我們言歸正傳,你剛才說的魔法是什么?” “就是字面意義上的‘魔法’,區(qū)別于超能力的特殊能力,最普通的人也可以施展,不過超能力者不能用,否則兩種力量會互相沖突對施術(shù)人造成重傷。” 玄幻。 太玄幻了。 我愣愣地坐在睡袋里,忽然感覺活著真沒意思。 我的能力沒有長進就算了,我的世界觀還一直在被摧毀重塑。 我還想繼續(xù)問點什么,但一方通行用他一如既往蔑視一切的眼神制止了我,“問這些對你來說有什么意義?你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需要學這么危險的能力?” 絲毫沒有被他的嘲諷刺痛,我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確實沒必要問。我們換個問題。” 他用眼神示意:講。 “你說的那個‘跟我有點關(guān)系的人’是誰?” “你猜不到?” “你不給我答案我怎么知道自己猜不猜得對?” “呵,那你先說說你猜的人是誰。” “我的研究負責人鶴林科恩。”我飛快地報出一個名字。 一方通行點了點頭,“看來你還沒蠢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他真的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嘲諷我的機會。 “他人呢?”我問。 “死了。”他平淡道,“三天前,他主動申請參加了未完成的躍遷實驗,被分解成量子了——怎么?難過?” 我撓了撓頭,“嗯”了一聲。 一方通行立刻嗤笑道:“他說過以前找了很多種辦法想要殺了你,可你命大得很,一直沒能得手。對這種人你也要同情?你有圣母情結(jié)嗎?” 我翻了個白眼,“我又沒說他不該死。這人好說歹說養(yǎng)了我十年,我就算跟條狗玩都該玩出感情了吧,感慨一下又怎么了?這個世界上除了立場不一的利我主義者,還有很多美好的感情在等著你挖掘嘞。再者說他是個渣滓我就也得像個無血無淚的渣滓一樣嘲笑他的死亡嗎?我對形形色色的生命都很有敬畏之心的好吧!” 雖然是被強行鍛煉出來的敬畏之心。 我做出建議:“這位小同學,心理書看多了也不代表你都懂了,一切理論研究終究要回歸實踐的,去熱愛這個丑陋的世界吧!——所以你知道他為什么作死參加躍遷的beta實驗嗎?” “除了想回去還有什么別的理由?”被我一通亂懟的一方通行竟然還好好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他想回去我大概能明白為什么。”畢竟這個世界的科技樹的發(fā)展前景令人擔憂,而且對于我的研究員而言,他人生一多半的時間與精力都耗費在那邊的世界。 即使沒了我,他也依然擁有其他的機會與成果。 之前一方通行說吃完飯就可以回去——這句話毫無疑問代表著研發(fā)其實已經(jīng)成功,現(xiàn)階段已經(jīng)擁有進行躍遷的手段了。 而三天前,大概是白蘭大勢已去的時候? 他在這種情況下選擇躍遷也不奇怪,畢竟作為敵方陣營的人員,一旦白蘭式微,那么他大概再也不會機會可以接觸到躍遷的裝置——他之所以會著手研究這個項目大概就是為了回去,回到學園都市。 仔細一想,這種歇斯底里的做法的確很符合學園都市學者的氣質(zhì)。 他們貪生怕死,自私自利,卻又有著一腔奇怪的孤勇。 我抬頭看著天花板,忽然說:“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