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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與朋友相處也有各自的方式方法,可我不敢細究他們的區別與共通。 紅葉女士曾經跟我說過,有的事情想得太多,就會變得像開封之后漏進空氣的罐頭一樣容易變質。 自作多情太丟人了,所以還是干脆不要去想比較好。 我瞪了眼實渕,順帶發現坐在他旁邊的忍足侑士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因為視角問題,我完全沒發現赤司幫忙系衣服的這個動作幾乎把我整個人摟在了懷里。即使我知道整個過程他都與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在其他人眼里看來似乎又是另一番光景。 我嘟噥著跟赤司說道謝,再提醒他,“事先說好,等下要是沾到油可別怪我……”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眼角余光沒有掃見旁邊的跡部。他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自己的位置,鏤空雕花的木屏風后能看到他的身影,正舉著電話,大概是在跟商量什么事情。 向日岳人乘機湊了過來,他拽著我坐著的那張軟墊,將我整個人往冰帝的方向拖去——我們定的是一張同心圓的大桌子,塞下二十個人也綽綽有余的那種大。我知道一定有人很想吐槽為什么烤rou店會用圓桌,但事實的確如此,就能當它們家特立獨行好了。這張桌子正對店門的左邊大半坐著冰帝網球部的八個人,右邊小半坐著洛山籃球部的五個人,人數差距顯然。 突如其來的加速度讓我差點重心不穩撲倒在榻榻米上,正當我想大發脾氣扭頭罵向日岳人神經病的時候,他手忙腳亂地把我扶了起來,其誠惶誠恐的態度讓我愣了好半天,反應過來時我已經捧著他的meimei頭問道:“向日,清醒一點,你被下降頭了?” “神經病!你才被下降頭了!” 誒對嘛,這才是正常反應。我心滿意足地拍了拍他光滑細膩的臉才收回手,向日岳人則差點被我氣得跳起來,然而忍足侑士拉住了他。 往往向日岳人理直氣壯的反常背后都會有忍足侑士的幫腔,這次也不例外。 他像是有話對我說,但卻先往赤司所在的方向望去,并朝他笑著道歉,“不好意思,找我們會計有點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似乎把“我們”這個詞的發音咬的特別清晰。 古怪到連那副油腔滑調的大阪腔都有點走調。 “干嘛?找我做什么?我是學生會的會計不是你們網球部的會計,你們可給我搞清楚!”跡部剛許諾我放假不到十分鐘,他們就突然說有事找我。平時我和網球部也沒什么交集,只有他們有事沒事來學生會辦公室找跡部時會出現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情況,我和忍足侑士說過的話甚至沒有我和樺地說的多! 此事實屬反常。我不由得提高了警惕,腰板挺得筆直。 “嘖,瞧你這慫樣!”宍戶亮顯然把我的心思看得很明白,他毫不客氣地表露出對我的嫌棄,“又不是抓你去煲湯,這么緊張做什么?” “抓小孩煲湯犯法,反抗算正當防衛。” “意思是你打得過我們?”日吉若這位滿心滿眼都寫著以下克上的一年級,對待前輩的態度真的毫無敬畏之心。他打量著我的小細胳膊,旋即冷笑一聲不再說話。 我端著禮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手指一點點地摳著藺草編成的榻榻米。 忍足連忙出來打圓場,“等等等等,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是怎么回事?” “鬼才知道。”我環抱雙臂,神色冷淡地看著他,“說,找我做什么?” “您消消氣消消氣,一群母胎單身狗不懂跟女生相處說話稍微有點刺耳也是可以原諒的嘛。” 或許是聲音太有磁性的緣故,忍足侑士的大阪腔很好聽卻又不免會讓人覺得有些輕浮。他現在這副樣子和橫濱紅燈區風月場里的mama桑非常相近,就差扭著腰翹起蘭花指去戳這群“不會招客的笨丫頭”的腦袋了。 我被他逗樂,耐心稍稍恢復了一點,“所以到底是要干嘛?還特地把我拖過來?” “想趁此機會和會計大人增進增進感情。”他露出諂媚的笑容,這個答案頓時讓我感到索然無味——網球部或許會缺錢缺器材缺場地,但跡部什么都不缺。哄人準備個靠譜點的理由會死嗎? 我抱著墊子想要回到原來的座位,然而還沒等歸程第一步踏出,腰間系著的袖子就被扯住了。 “你們到底……!!!”我覺得想抓小孩兒來煲湯的那個人是我才對。我咬牙切齒地瞪著——不是向日岳人,這次是鳳長太郎,印象中能滿足我一切對學弟“乖巧、禮貌、懂事、不需要多cao心”的遐想。 我的怒氣稍稍收斂了一點,示意他放開手。 他反而抓得更緊了,“中原學姐——我有問題想請教!” “……什么?” “霍金輻射明明不是由隨機的量子漲落引起的,正負粒子落入黑洞幾率應該相等,可為什么會在宏觀上表現出對外輻射?” 有一瞬間我很清楚地發現空氣沉寂了,好幾道敬佩贊賞的目光同時投向鳳長太郎。 我決定將“求知欲”的標簽也給鳳長太郎,哪怕看在他沒有因為與傻瓜朝夕相處而變成傻瓜的份上,我都應該義不容辭為他解釋這個問題! 于是我又坐下來。 似乎聽見了松了口氣的嘆氣聲 烤rou店里只有老板一個人忙活來忙活去,根武谷等得急躁,嚷嚷著問到底什么時候能開餐,為什么不多招幾個人幫工。 老板抹了把汗涔涔的額頭,說自己本來就是玩票性質的創業,人生夢想是能夠合情合理地消極怠工,和我的成為米蟲有異曲同工之妙。 至于為什么不干脆歇業,還是因為那句有生意上門不做是傻瓜的老話。 店門是很傳統的和式木門,推開時會發出嘩啦啦的不小聲響,勉強算做半個門鈴。 老板沖他們喊了聲歡迎。 老實說要不是向日岳人,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想著來這種又偏又貴的店里。 而和他一樣傻的傻瓜,這世界竟然還有第二批。 我一邊驚嘆傻瓜的濃度之高,一邊探頭探腦地想看到“另一批傻瓜”的廬山真面貌。 ——是個腦袋金黃金黃到晃眼的家伙。他撲進門來的一刻差點讓我產生了一只金毛奔來的錯覺。 而后又有幾人跟著他進到了店內。五顏六色的腦袋湊在一起像塊擠滿顏料的調色盤。 “赤司……那幾個人是不是你國中的隊友?”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推了推正在看手機的赤司,讓他往后面看。如果沒有五人上場的規定,曾經的帝光籃球部說不定真的能湊齊七種顏色成為籃球場上的一道彩虹呢…… 他的反應平淡的點了點頭,“是的。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他們。” 其實要是赤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