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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吵架,為此舉行了只有兩個人參加的試膽大會——比一比看鬼片誰先閉眼,去鬼屋誰先呼救的幼稚對決,還得拖上我做仲裁——雖然結局是他倆都做出了符合“男子漢”的反應,但那兩雙淚光盈盈的眼睛一直被我記得清楚(即使他倆都不止一次地向我表示過希望我能將這段黑歷史遺忘)。 關系如此要好又惡劣的兩個人,或許讓他們見面吵上一架,我就能找到小時候相處時的那種自在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別扭地連手指都不知道是不是該蜷縮進衣袖里。 可不曾料想的是,這兩個人竟然成熟了不少,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周圍人多,總之他們并沒有如我所想的那樣擺出針鋒相對的模樣,而是換上了虛偽的微笑。 然后我就聽到作為東道主的跡部說,不能讓遠道而來的客人帶著一副轆轆饑腸回去。 再然后我們——這個“們”里包括:冰帝網球部、洛山籃球部、以及很想很想很想回家的我——一行人來到了向日岳人傾力推薦的一家位于池袋西區的烤rou店。 池袋這個地名,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我面色慘白地放棄了思考,宛若行尸走rou般一路蒙頭轉向地跟在跡部身后,告訴自己別去聽別去看別去想,賽爾提通常不會白天出門的,她不會的! “你要是不想吃烤rou,現在還有機會反悔。” 或許是我把自己放得太空的緣故,跡部將熱氣氤氳的大麥茶推過來時陶瓷杯底磨擦實木桌面的聲音都讓我打了個顫。 這家藏在池袋犄角旮旯里的烤rou店人均消費同樣是它門可羅雀客人寥寥的一大原因。寸金寸土的狹小店內,只有我們一行人與正在忙活備菜的老板。拉開店門時他還坐在收銀臺后面吃羊羹。 宍戶亮與葉山小太郎相處地不錯,實渕玲央和忍足侑士交談甚歡,我甚至聽到了他們對話中出現的諸如吊橋效應、首因效應、古烈治效應之類的愛情心理學詞匯…… 身處這片不可謂不融洽的和諧氣氛中,我抬頭看了看跡部,低頭看了看杯里淺青色的茶水,又抬頭看了看坐在另一側同樣一瞬不瞬盯著我的赤司,終于忍無可忍倏地起身道: “你們兩個!是想用眼神凌遲我嗎?!” 而且到底是為什么不坐在自己部員之間,反而要和門神一樣的守在我這里啊?! 飯都會變得難吃很多! “又在說什么胡話?不就只是普通地看著你嗎?”跡部神色自若地挪開視線拎起茶壺給自己的杯子斟滿,破天荒的他竟然沒讓樺地代勞,難道今天的太陽要從東邊落下?“是不是你最近壓力太大,精神這么敏感?要不要把學生會的事情挪給須王薰,我放你兩天假?” “真的嗎?!”跡部的后半句話讓我正在整理的臟話統統泥牛入海化作為無,我也顧不上赤司是不是還在旁邊盯著我看,側身雙手摁上跡部的肩膀一陣猛晃,“你要記住自己今天說的話哦!這里這么多人聽著,可沒有給你反悔的余地!!!” “啊嗯?本大爺什么時候沒有好好遵守和你的約定?”他挑起眉梢,一邊把我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下來,一邊往我手心使勁兒地捏了一下。 我立刻抽回手甩了甩。其實捏手心并不怎么痛,我是不太懂跡部又哪里不高興了。 這個看似還挺親昵的小動作他通常用來與我表達不滿。起初卻是因為我跟跡部說,自己對鋼琴一竅不通,他不太相信才捉住我的手檢查得來的。 在我看來任何樂器都不如一本經典物理學的書來得實在。說什么陶冶情cao,都只是父母哄小孩兒希望他們能好好坐在一個地方不要亂跑的鬼話。而中也從不強求我做任何事情,畢竟當初他可是自己撂下狂言,向我許諾我是可以擁有陽光自由和小花的。所以無論讀書也好,寫作業也好,做完了你該做的事情,剩下的時間想玩就去玩吧。 一定非要學鋼琴不可嗎?!彼時我插著腰質問跡部,他竟然難得的語塞了。不過就只有那么一會兒,他便緊接著問我:那你會別的嗎?長笛、馬巴林琴、弦樂器之類的? 我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理直氣壯地告訴他:我什么都不會。 但我知道黑洞熱力學說認為黑洞越龐大溫度就越低,宇宙中最大黑洞散發的熱是10的負17次方開爾文,幾乎接近于絕對零度。 那時跡部臉還是圓的,眼睛看起來也比現在的大,像只呆頭鵝。 而呆頭鵝陷入沉默的樣子,到現在想起來也很好笑 曾經我也羨慕過其他女孩子手指纖細修長,但是中也說我這樣一直rourou的小小的也無所謂,因為真正喜歡我愛護我想要跟我永遠在一起的那個人,肯定會為我準備全世界最適合我的獨一無二的戒指。 可要是他沒準備呢?我這樣問中也。 中也沉默一陣,隨即如是說到:要是他沒準備就不嫁了,連戒指都買不起還想娶我meimei的窮光蛋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 “深海。” 回憶戛然而止,有人在叫我。我循著聲音側頭望過去,赤司的臉在店里暖色的燈光中也柔和了好多好多。 人格融合順利不順利簡單不簡單都不是我能妄自定奪的。然而在這一刻,他總該是我熟悉的征十郎了。 我問他,“怎么了?” “坐好,要開火了,這家店用的是木炭。”赤司用眼神示意我看向端著火盆走來的老板,熱浪將他烤得滿臉通紅。炙烤guntang的木炭稍一撥弄就有活蹦亂跳的火星濺出。 這家店的安全隱患真的不小,明明裝潢布置采用了大量榻榻米和木質,卻還敢使用明火。而且周圍這群男生穿的都是隊服,他們對此倒不甚在意,可我身上的冰帝制服就金貴了。哪怕中也不差錢,我也舍不得拿自己的衣服去燒。 實在難以茍同向日岳人的品味,然而礙于老板還在勤勤懇懇地為我們往烤爐里添碳,我只能三緘其口。 雖然裙子是每個女孩子的必修課,但在這種場合下它還是讓我感到有些難以行動,總要小心翼翼的注意這這那那,束手束腳。 “實渕,能幫我把外套遞過來嗎?” 我正捏著裙角往后躲著亂飛的小火星,赤司向實渕玲央伸出了手。 店里暖氣開得不太足,我正想問他是不是覺得冷,要不要讓老板把空調溫度調高。那件洛山的隊服就在我還沒來得及出聲的注視中蓋在我的膝蓋上。赤司拉著兩只袖子,將外套系在我的腰間。 “啊啦,小征真體貼。”實渕聲音不小地感慨,生怕我聽不見似的。 按理說烤rou店應該都會準備圍裙給客人,我卻不能像平時和跡部相處時那樣輕巧地笑他多此一舉。可要是說我和他的關系不如跡部一般要好,我又覺得不對。 他們到底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