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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跑過去了——” 屬下大驚失色:“您未受傷吧?” “命大。” 羊鳳明明顯不悅,再往里走已經被人給攔住了。再一看,還不是不認識,是城門校尉蔡廣,他手下。 “你攔我?”羊鳳明心都冷了。 蔡廣二十三四歲,鼻直口闊,最是忠心不二的。“衛將軍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衛將軍此時正在審案。” 羊鳳明現在知道了,誰是他頂頭上司,他忠心誰。 深吸一口氣:“那你去稟報一聲,我!中軍將軍羊鳳明求見!” 蔡廣稍稍遲疑,終于松了口:“衛將軍有令的,不過……下官這就去稟報……” 羊鳳明陰著一張臉,現在整張臉已經掛不住了。 院子里來來往往,也沒見誰攔著,趕情攔的就是他? 蔡廣話是傳進去了,一直等了足足半個時辰,羊鳳明被請到西堂屋喝了整一壺茶才算終于見到了謝顯。 依舊是風度翩翩溫潤君子,可羊鳳明怎么看怎么膈應,命太大了,怎么這么多人想要他死,這人就是死不了? “因方才事急,所以未來得及及時請見將軍,還望將軍切勿見怪。” 第926章 鋒芒畢露 羊鳳明冷著一張臉:“不敢。只是仆射在保護自家人的同時是不是能顧忌一下左鄰右里?貴府倒是圍的水泄不通,卻將歹徒趕到了鄙府門外,也是幸好護軍反應速度,及時擒住了,萬一流竄到鄙府,傷及無辜,那該如何是好?” “我知道皇上一向信任仆射,也愿委以重任,可是……仆射至少要對得起皇上的信任。” “至少,皇上該不是希望仆射公器私用,調兵遣將只護著自家人吧?” 開門見山,可是半點兒沒摟著,當場撕破臉。 謝顯微微一笑:“給將軍添麻煩了。” 就一句話? 就一句話?! 打發要飯的呢? 羊鳳明咬牙,討厭被無視的感覺。 “仆射說的輕松,卻將鄙府上的數十條人命置之度外,這就是謝仆射日常掛在嘴邊的為國為民?” 謝顯沉吟:“方才將軍說……府上并無人受傷……” 羊鳳明一噎:“是無人受傷,我是說萬一——” 謝顯看了羊鳳明一眼,這位明顯已經是氣到爆炸,不講邏輯了,和他打起了嘴仗。 有意義嗎? 吵贏又如何? “這不是沒有萬一嗎?我相信將軍下屬的能力,那么多人圍追堵截兩個人,若再讓人逃跑傷及無辜,那豈不是太過無能?枉費將軍悉心的栽培?” 謝顯笑臉也收回來了,給臉不要,那可就不怪他不給了。 “將軍也說了,我深得皇上信任。既然深得皇上信任,識君之路擔君之憂,不管是我也好,還是朝中任何一任官員,哪個被不明人士暗殺,我都會第一時間行動,將其抓獲。不獨我一個。” “至于將謝府團團圍住,暗殺者擺明了沖我下手,在一擊未果,又被追兵緊追不舍之下,誰也難保他們不會挺而走險,殺進謝府。而事實證明我未沒有錯,他們果然是向謝府去了。” “只不過護軍兄弟們實力出眾,將人擒獲截殺,也并未傷及他人。” …… “如今我忝為衛將軍,掌南北軍,你我便是同僚,以后還望將軍多多協助。” 謝顯看向羊鳳明,目光冷然。 直接就把話給羊鳳明堵回去了,一聲聲謝仆射,又道皇上信任,酸味撲鼻嗆只喉,心知肚明他升了衛將軍,卻含沙射影就是不承認。不就是膈應人嗎? 如果他所料不差,緊跟著就要伸手向他要手諭和令牌了。 謝顯暗道,羊鳳明不是端著架子,四平八穩嗎,他先挑開了,看他又能怎么樣。 果不其然,把羊鳳明給堵了個正著,噎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想不到平日溫潤的謝顯嘴皮子這么不讓人,這是要撕破臉的節奏啊。 在朝為官的,哪個平日里不與人為善? 背地里斗的要生要死,當面還客氣著,顧著臉面顧著名聲。 謝顯可真真的獨樹一幟,榮升了這是,立馬就亮劍,鋒芒畢露了。 羊鳳明只恨那些暗殺者無能,謝顯命大,幾次三番沒人弄得死謝顯,人間多一禍害。有謝顯在,永平一朝若想出頭委實太難。 除非依附于謝顯,可他又是江夏王王妃的親兄長,摘不開的關系。 如今江夏王受到猜忌,謝顯搞的那叫一個什么精減朝廷人員,正對了永平帝的胃口,借著大義,政策的大方向把江夏王的官職減的七七八八了。更不要提江夏王身邊的人了,包括他,也受到了牽累。 先是調任刑部尚書,可好歹又封了個中軍將軍,官職沒尚書大可也是有實權的,可然后立馬又空降了個衛將軍壓在他頭上。 想當初他調任建康,有多春風得意,現下被邊緣化就有多尷尬。 “噗噗噗哈哈哈!”潘朔在門外再也聽不下去了。 看吧,謝顯再演不下去了吧。 就知道他不是個善茬,看著斯斯文文,脾氣頂好的一個人,真看不上眼耍起脾氣也是真噎人。 潘朔大笑著進屋,頭上裹著一層層紗布,絲毫不以為忤,大咧咧地邁著四方加速大步子就進了屋。就想趕緊親眼看看羊鳳明那一張老臉。 反正要擱他被人這么噎,沒噎死也要半殘。 進屋一看,果然羊鳳明一張老臉憋的通紅,明明是剛想反駁謝顯,又讓潘朔這大笑給架在半空又給生噎住了。 “喲喲,羊將軍你好啊。”潘朔是個講禮貌的,第一時間湊近和羊鳳明來個對臉,就近察看。 羊鳳明深呼吸一口,還了一拱手:“監君可還好?” “不好,讓那齷蹉小賊給我傷著了腦袋,這不皇上差御醫才過來看過,我在這里等衛將軍大人審案給我個公道啊,我傷不能白受啊!”潘朔大咧咧的,該說的話可半句沒少說。 向謝顯下茬子? 不看看人家后面是誰? 皇上一早就知道謝顯遇刺,要不是小皇帝膽小被害妄想癥犯了,怕殺謝顯不成再沖他下手,沖出來慰問謝顯的心都有。 派了一茬又一茬的御醫,不是潘朔酸,本來謝顯就是崴了個腳,多走走就好了,結果那些個御醫給他裹了一層又一層,藥沒少上,比他腦袋上的藥都珍貴,都多! 柿子得找軟的捏啊,親。 謝顯那就是個金玉其外,刀鋒其內的主兒,羊鳳明也是看差了人,真是懟人不要命了,敢和謝顯當面撕。 潘朔興奮哪。 把羊鳳明給氣的山羊胡好懸沒從三綹給從中間氣劈叉分成六股。就那傷也好意思說,誰暗殺能把對方暗成豬頭一般,腫的,輕一塊紫一塊,他不負責任推測這就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