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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忍不住的尖叫,在旁邊聽來更像是一聲悶哼。 “快!快救人!”永平帝咬著牙指揮,好好的家宴生生讓淮陽王給攪黃了! 是真不想管他。 就讓他丟那么大的臉。 可是壓著個淮陽王王妃呢,也不能親睜睜看著把人給壓死。 “都傻愣著干什么,還不去叫御醫!” 宮女太監這才七手八腳上前把淮陽王給拖到了一邊,有眼睛尖的看見淮陽王王妃那一雙緊閉著的眸子一滴兩滴的眼淚撲簌撲簌的就往外流下來了。 看著那叫一個可憐喲。 令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兩口子都閉著眼睛,一個已經呼聲震天了,另一個無聲地流淚。 都羞愧了。 淮陽王表示自己能怎么著? 好好的威風沒耍出去,還摔了一跤,沒臉再繼續了。 而蕭敬愛則是為自己悲催的身世,死而復生的離奇折騰給傷著了。哪一次都沒這么難過。 她太難了。 日常小意奉承淮陽王還不夠,就怕什么時候那家伙抽瘋對著她又是一陣辱罵,毆打,連在這等公開場合也讓她這么丟臉。 她真不想活了。 可也不敢死…… 嗷嗚。 近身宮女:怎么好像聽到了嗚咽的小狗叫? 淮陽王兩口子都裝模作樣暈死過去,眾人的興致也都沒了,一場家宴就此散了。 好在御醫診脈,淮陽王兩口子都沒甚大事,前腳御醫走,后腳人家兩口子也默默地走了。 把個永平帝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無事,當然無事。 他們都無事,有事的是他! 特么的淮陽王說那些他能不知道? 可他能怎么樣,裝傻唄,大不了以后翻身,一句被蒙蔽,或者念舊情也就打發了,沒準還得個賢名,反正現在讓他和謝顯撕破臉,明顯不現實。 大梁看著平靜,今天這里澇了,明天那里旱了,大范圍的戰場平定了,小部分國內占山為王的土匪和強盜仗著大梁國力并非全然恢復,他們依然頑強抵抗。 國泰民安? 現在他還真不敢說。 都說過河拆橋,你見過走在半途中,橋還沒過去自己就給拆了的嗎? 謝顯做的那些事,他不是不知道—— 當然,潘朔一家子,他是真沒察覺。要不是淮陽王指出來,潘朔話里有漏洞,相當于直接就認了那幾個人走的是謝顯的路,他還真當都是自己決策的—— 謝顯和潘朔,一個都不能行啊。 他倆是相當于把他這皇帝當猴子耍呢。 永平帝氣的肺都要炸了,他智商就這么低? 算準了他看不出來是吧? 當然,他真沒看出來啊。 就這最讓人生氣,而在這些之外呢,是不是很多套套都是謝顯裝著裝著,他自己就往里鉆了,鉆的還樂顛顛渾不自知? 指不定以后把他賣了,他還樂得幫人數錢! 讓他說,以前廢太子失寵,先皇在觀看賽舟會那次樓梯塌了,是不是就是謝顯所為? 他在燕雀湖那次落水,真的是皇室所為? 蕭皇后在后宮里殺害何淑妃證據確鑿——那就不能是謝顯在暗中所為嗎? 圖的是啥? 將大梁命脈緊緊捏在自己手里,挾天子以令諸侯嗎? 憋了小半宿沒睡著,大半夜去了椒房殿。 蕭凝也沒睡,琢磨著永平帝心里就不大舒服。這是個被迫害妄想癥,好似全天下人都要害他似的,讓淮陽王當面把臉皮給戳穿了,肯定是下不來臺,指不定自己又腦補了多少要害他的事兒。 未見得都是謝顯所為,可人一旦疑心上了,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梓童……” “陛下信得過淮陽王嗎?”蕭皇后直擊要害。 永平帝:“不信。” “那他說的話就不必多理。一切,陛下心里有數便是。”蕭皇后輕聲道:“臣強,勢必君弱。謝家是強,但未必就強到不可摧毀。至少,還未到權傾天下的地步。” “若陛下不放心,不如重用淮陽王,以鉗制謝家。” “可陛下又信不過淮陽王……”這是個問題,永平帝誰也信不過。“可惜,我娘家此時不能為陛下所用。” “陛下不妨想想與謝顯素有舊怨之人,以鉗制。” 永平帝沉思半晌,他又何嘗不知,可是和謝顯有舊怨的…… 能在建康城活下來的都少有。 都被他給清理的七零八落,所剩無幾了。 以前還不覺得,現在越看越覺得謝顯手段狠辣。 思來想去,都覺得這是個禍患。以前好歹還走走過場,至少面子上能讓他這皇帝過得去,現在嘛,這是明顯排隊異己,扶植自己人了,開始不顧忌了啊。 第791章 什么腦回路 淮陽王借酒裝瘋,蕭皇后也在場呢,能怎么樣,他裝醉,她裝懵唄。 皇帝都沒發話,輪不到她開口。 要她說,謝家是撅了她的面子,也很不給力,但還不到仇人的地步,謝家倒了于她是沒任何好處的。 至少,謝家要比褚、何、齊幾家對她的威脅要小得多。 于朝廷之事也是,大梁經歷了天下大亂,直到現在還是在恢復生息的階段,唯才是舉才是明確的。 你管他什么心思,什么手段,為你所用才是真的。 歷朝歷代都不缺權臣,她就理解不了,憑什么到了永平帝這里就這么容不下人? 他權他的,他總有死的時候吧?他不死,他家里人不死嗎?家里人一死,他不就得致仕?還用你日防夜防?遠的你不看史書不知道,格局小沒想到,前有吏部尚書徐耀祖,會稽大長公主一死,全家丁憂,后有郗廷尉一家。再不濟他親岳丈一家不也如此?還怕他謝家都是銅皮鐵骨死不了的老妖精? 連蔡家都看謝顯不順眼,想拿這事兒打擊謝家。 樁樁件件都擺在皇帝眼前呢,還能把他給愁的這熊樣兒。 真想把謝顯給卸了,你翅膀硬了也行,翅膀還沒硬,就防著這個堵著那個的,是真不怕把有用之人都給消磨光了。疑人不用,這就不現實,當皇帝的哪有幾個不疑的。 你能掌控住局勢,你才高竿,否則人人都是明君了。 可這些話,站在她的立場上,不能說。 盡管和謝家有了裂痕,可是她和謝家是有親戚關系的,又是從謝家出嫁,即便她一顆丹心向明月,替永平帝著想,放在他那里都得懷疑她有心幫謝家說項,和他不是一條心。 還是那句話,格局太小,眼界太低,不足以堪大任。 因緣際會讓他成了皇帝,什么缺點短處就都顯出來了。 蕭皇后越是和永平帝交心,就越打心底里瞧不上他那點兒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