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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家娘子猛于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69

分卷閱讀569

    有什么事?”

    “你阿爹說,寶樹提前回來是欺君之罪。”屋子里沒留人服侍,謝夫人依然謹(jǐn)慎地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跟細(xì)作接頭似的。

    聽一半說一半,愣是把蕭寶樹說要轉(zhuǎn)回頭出建康城,再裝成到日子回來這一茬給越了過去。

    蕭寶信聽了個云山霧罩:

    “可能是阿爹嚇唬寶樹。阿娘也知道寶樹的性子,太無法無天。”

    她怕的是娶了宣城長公主,做了皇家的上門女婿之后,蕭寶樹更加仗勢胡作非為,作天作地。

    謝顯的意思,永平帝心疼妹子,不想讓宣城長公主遠(yuǎn)走他鄉(xiāng),成了親之后想將蕭寶樹留在建康。可她也知道,阿爹的意思還是想讓蕭寶樹鎮(zhèn)守地方——怕得罪人太多,皇帝都保不住他,把大梁給禍禍的天怒人怨。

    “這孩子也是該嚇嚇。”謝夫人道:“不過我看寶樹沒嚇著,倒把我嚇了個夠嗆,做夢都是寶樹犯了欺君大罪,抄家滅族,臨被砍頭還大鬧刑場,嚇的我一身一身的汗。”

    嚇的她連蹬帶踹地醒了,把蕭司空踢的急赤白臉。這是夫妻閑話,謝夫人沒說。

    蕭寶信忍不住笑:“阿娘不必嚇成這般,蕭家從龍之功,只要不犯下陰謀造反的大罪,怎么也不至于被抄家滅族。”

    謝夫人欲言又止。

    她想說,永遠(yuǎn)不要低估蕭寶樹的破壞力,可是又一想這么說自家兒子不好,顯得母不慈兒不孝的。

    真話也不能真說。

    簡言之就是沒在建康城,想;回來了,又各種提心吊膽,煩。

    以前蕭寶樹不過是個小郎,小紈绔,作b也有個限度,還都在蕭司空能護(hù)住的范圍內(nèi)。現(xiàn)在人家自己就是安北將軍,堂堂正正的正三品實(shí)權(quán)武官,手中有權(quán),手下有兵,作出來的禍都得跟著人的級別往上升。

    到時就怕那禍也與時俱進(jìn),蕭司空想兜都兜不住。

    又想把寶樹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又怕自己眼皮子太淺,容不下他這尊大佛。

    哆哆嗦嗦地跟蕭寶信就說了:“你說可咋辦?我這也舍不得啊。”

    “我聽玄暉的意思,皇上是想把寶樹留在建康。阿娘也知道,宣城長公主是皇上嫡親的妹子,兄妹倆自小情份就不同,自是舍不得讓宣城遠(yuǎn)嫁。”

    謝夫人:“既然皇上想留就留唄,啥時候皇上也兜不住了,再說吧……”

    這話說的太實(shí)在,蕭寶信都不好反駁了。

    蕭寶樹就是有這樣的能耐,讓你又愛又恨。以前如此,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一番成長,也不知道有沒有改觀。

    不過,如果永平帝真能給兜,能留在建康倒也未嘗不是件好事。這等‘好事’,就等永平帝愁去吧。至少短期內(nèi),他們蕭家是合家團(tuán)圓。

    反正大婚在十月,保守估計怎么在建康也能留個一年半載的。

    謝夫人再次欲言又止。

    想想蕭寶樹給他外甥準(zhǔn)備的不知沾了多少人血的匕首,她還是覺得兒子腦回路清奇,和一般人并不一樣。便是成長了,成長的軌跡也和別人不一樣,成長了也比較扭曲。

    她就想不明白了,一個閨女離經(jīng)叛道,飛揚(yáng)跋扈——當(dāng)然這是成親前,成親后……更甚,讓人說把謝顯給降住了,畏妻如虎。可是看在閨女女婿人家小倆口蜜里調(diào)油,當(dāng)外面的呼聲狗放屁,她也就暫且放過了;一個兒子呢,自小招貓逗狗,胡作非為。

    兩個誰也別說誰,都走的不是尋常路。

    但看人家蕭寶山,雖然也姓蕭,但不是從她肚子里爬出來的,反而中規(guī)中矩。

    這么仔細(xì)想來,竟是自己的鍋嗎?

    是她,生出這么兩個與眾不同的貨,元兇竟然是她?

    謝夫人一時有點(diǎn)兒接受不了這么大的打擊。

    以前沒想到,這會兒兒女都在跟前了,想的就有點(diǎn)兒多。饒是她心再大,也有點(diǎn)兒受傷了。

    第616章 誰大誰小

    謝夫人情緒直線下降,連兒子回到自己身邊,和即將與公主大婚都挽救不了她脆弱的小心靈了。她得回去躺躺,恢復(fù)恢復(fù)。

    蕭寶信安慰了謝夫人一會兒,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回了謝府。

    她前腳走,蕭寶樹后腳就回了蕭府,讓永平帝灌了一肚子的酒,撒了頓小酒瘋,跟他皇上大舅子好頓顯擺自己在地方上大殺四方,人人望風(fēng)而逃的英雄事跡。

    把蕭司空整個說的沒眼看。

    他比自家兒子可不勇猛多了,殺敵的人數(shù)也是成幾何倍數(shù)往下漲的,看他什么時候這么吹噓過?

    還是當(dāng)著皇帝的面兒,要不要點(diǎn)兒臉?

    要不是永平帝壓著,蕭司空一個大巴掌呼上去,讓蕭寶樹立馬醒醒酒。

    倒是宣城長公主得了皇帝的準(zhǔn)許,背地里在隱在后面偷看蕭寶樹。

    蕭司空那是什么樣的,即便是單打獨(dú)斗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馬上就聽出來有人在偷聽。可蕭寶樹明顯喝嗨了,大吹特吹,還和皇帝不住的攀關(guān)系。

    諸如:

    “你都不知道,皇上大舅兄,我做夢都想娶宣城公主。”

    “長,長公主,現(xiàn)在是長公主了。”

    “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混吃等死。”

    “——和宣城長公主一起,嗝,等死。”

    “舅兄,我就是我親大舅兄——不對,是我親兄長,不對——咱倆誰大,你哪年生的?幾月?”

    到最后和永平帝比起誰大誰小了。

    蕭司空一手把酒杯都給捏爆了,特么,生這么個兒子不給他省心。你和皇帝誰大有什么好比的,你娶的人家妹子,你這輩子就只能是人家妹夫!

    咋的,你還想越過宣城長公主,和人皇帝稱兄道弟?比個大小頭?

    把皇帝都給喝蒙了,先前還端著呢,不是拿皇帝款,是拿舅兄的款兒,很有幾分審視的味道,后來也不知哪句話哪杯酒喝嗨了,和蕭寶樹同流合污,喝了個七葷八素。

    直接抱怨起這界妃嬪不好帶,才進(jìn)宮沒半年都已經(jīng)有人敢各皇后下手了——

    最可惡的還有人各他下手。

    永平帝堅定地認(rèn)為燕雀湖事件是有人在害他。

    蕭寶樹指天大罵:“誰敢欺負(fù)我親舅兄,我弄不死他!舅兄,你就說吧,你指哪兒我打哪兒。居然敢對付我舅兄,不想活了嗎?”

    “……怪不得宣城長公主托阿姐給我口信,讓我跟舅兄提出把大婚提前了,后宮太嚇人了。”

    “阿爹,不行咱們明天就把宣城長公主娶回家去吧,我不能讓我媳婦受這苦啊。他們連我舅兄都敢下手,萬一一個不開眼沖我媳婦下手咋辦?”

    蕭司空都沒眼看永平帝那張臉了。

    你說人家喝多了吧,這話聽心里去了,臉都青了,是酒后發(fā)紅再發(fā)青的那種,看著挺慎人。你說沒喝多吧,蕭寶樹和人家勾肩搭背,說后宮里那些妃子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