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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回家兩天就是‘欺君之罪’——騙誰呢? “來人,快叫廚房燒水,送到小郎院子里。還有你們幾個,也都洗個熱水澡,去去涼氣。” 謝夫人里里外外張羅起來,推蕭寶樹:“別聽你阿爹瞎說,他嚇唬你呢。” “我不是被嚇唬住了,我就是……尋思晚回來兩天就能讓皇上出城接我,我這雙欠腿呀。”蕭寶樹嘟嘟噥噥地被謝夫人推著去了他自己的院子。 早在府里收到蕭寶樹的家書,知道兒子要回來,謝夫人恨不得讓丫環早中晚一天按三餐來打掃。 衣裳用品一應俱全,院子里連根雜草都收拾的干干凈凈。 看出來了,阿娘是真想她,眼睛溫柔的都能擠出水來了,好像自打他記事起就很少見到阿娘這樣,大多都氣的冒火,要不然就高聲叫阿姐讓阿姐揍他。 想到阿姐,蕭寶樹翻開腰間掛著的牛皮袋子,從里面掏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我還給小外甥準備了禮物——這是我從軍中我拜的師傅那里要來的,我用它殺過十幾個敵人!見過血的!” 謝夫人嘴角抽,眼皮跳。 糟,可別氣的跟蕭老二似的中風:“你確定現在打得過你阿姐吧?”問了一句人家走了,果然母子倆溫情不過半盞茶的功夫。 這貨還得送去戰場上,用蕭司空的話說怕他在朝里把人都得罪光了,人家集體鬧罷/工! …… 自己生的兒子,跪著也得給兜著底。 蕭司空往謝府里送了消息,同時又往宮里如實傳進了話,沒隱瞞永平帝,蕭寶信怎么回來的怎么跟人說。 好在蕭寶樹不靠譜,這是建康城的人都知道的事兒。 永平帝也沒怪罪,這就是他親妹夫,不靠譜那是天性,他心里有底。 接風洗塵怎么辦?大不了叫到宮里在太極殿辦個宮宴也就罷了,自家人誰還客氣呢。 倒是蕭寶信接到蕭司空傳到謝府的信兒激動的不行:“這小子,我就知道他不走尋常路!” 一天都搭在了后宮,聽蕭皇后頭頭是道的跟她說懷疑這個懷疑那個,蕭寶信腦子都快成漿糊了。無非是讓謝家出手,那些宮里謝家人聽她指揮不假,真讓他們豁出命去做事,只怕還真指使不動。 蕭寶信也不跟蕭皇后來虛的,謝顯說這些人給皇后用,就是皇后的人,以后只聽皇后一人的。 當然這話也就說著好聽,在宮里又不像是外面,握著身契,死活都得聽主子的。在宮里還不都是皇帝的奴才,她敢用也得敢信謝家的這些話啊。 照蕭寶信看來,蕭皇后找到那些所謂的‘證據’,還真都成不了證據,似是而非的,說出去都沒人信。 不過蕭皇后本來也不是只想靠證據就把人扳倒。 畢竟是永平帝的便宜表妹,人家兩小無猜的感情。 蕭皇后聽得出來,永平帝拖的時間越久越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架式。明顯已經不將注意力集中在后宮,而是著眼世家。 相比幾個如花似玉的妃嬪,他更相信是萬惡的世家在后面興風作浪。 進宮日子尚淺,蕭皇后不欲現在便亮出利爪,太招搖。 所以,想借謝顯之力將蕭刺史,皇后親爹給調進建康城,還有幾個兄長,好歹有個照應。而這一層不知皇帝是沒有想到,還是不想后族權勢過大而一直存心壓制。 帝后大婚后,不過加封了蕭氏一些虛銜,任何實質性好處都沒有。 她看出來了,現在不是皇帝未登基之前需要蘭陵蕭氏之力,借著她與謝家連成一線對抗廢太子的時候了。 皇帝現在還怕蕭謝兩家連成一線呢。 如果是在以前,蕭皇后有信心等,有了兒子,或者天長日久皇帝見了她的真心總會顧念著。她身后是蕭氏,不可能棄皇帝倒向謝家。 但腹中皇嗣被人暗中下手給流了,就這一件事就讓她看清了—— 只能靠自己,靠娘家。 皇帝靠得住,母豬會上樹。什么狗屁的日久見人心,日子久了只能相看兩相厭。 蕭皇后說什么蕭寶信應什么,謝顯一早就知會她了,心里也有底。 只是在宮里應付了一天,晌午還同皇帝一道用了午膳,她整個腦子渾漿漿的。帝后明顯分了心,都彼此算計防備著,可是席間又是相敬如賓,蜜里調油的模樣,任誰看都是琴瑟和鳴。 蕭寶信都替他們累! 第615章 不走尋常路 演戲還演全套。 她不過就是個外臣之妻,真不用跟她這么客氣,該什么樣就什么樣,大家都輕松愉快。本來應付蕭皇后就夠讓人累的了,她真心不想再分心應付永平帝。 他們不嫌累,看戲的她嫌累啊。 出了宮逃也似的就回了謝府,管它什么是不是大雨傾盆,下刀子也攔不住她一顆想回家的心。再在后宮待下去,她得憋死。 蕭皇后變了,心里太多的算計。 可是蕭寶信也沒有資格怪她,畢竟蕭皇后失子之痛,誰也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哪怕是她有那項天賦技能,也頂多感受一下蕭皇后的情緒波動,切膚之痛這種東西,永遠是不打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痛的。 如果是哪個敢沖她的兒子下手,哪怕是她與之并不親近的老兒子,她都決不會放過那人。 說什么慈悲,說什么放下,她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她厚道,做事還有底線,不沖孩子下手。 但是下手的那個阿娘就不在她慈悲之列了,她一刀送那人上西天。 所以,蕭寶信雖然明鏡兒似的,她依然對蕭皇后產生不了惡感。那是為人阿娘的心。 就是這樣糾結著,直到聽到蕭寶樹回到建康的消息,蕭寶信心花怒放。 一年多沒見蕭寶樹,都沒揍過他了,太想念了。 這孩子又是個心大了,一年到頭也寫不了幾封信,唯一前些天收的那封又拽的二五八萬,恨的她牙癢癢,可惜人不在身邊又揍不到。 隔天,也不管天上還下著小雨呢,坐著折角小牛車就直奔司空府了。 蕭寶樹被蕭司空帶去了太極殿,準備在早朝后拜見皇帝,解釋一下緣何提前了兩天回建康。 蕭家現在是名門新貴,從龍有功,蕭司空只比以往更加謹小慎微。 誰知蕭寶信一等就是大半天,直到過了晌午還沒回府的跡象。 謝夫人拉著蕭寶信閑話家常,先前是口沫橫飛,生怕蕭寶樹回來的太早耽誤了她們母女聊八卦,結果等到最后,都沒什么八卦可聊了,也不見蕭寶樹回來。 謝夫人怒了,當她是長舌婦啊,真沒那么多閑話能說的! “你阿爹也是不靠譜,怎么回事倒是派個人回來說一聲啊,讓咱們空等。”頓了頓,才道:“不會有事的哈?” 蕭寶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