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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跟袁夫人有這樣一番話。 說是讓袁夫人教育,其實還不是替自家閨女說情,人善良又有義氣,再夸就夸出花來了。 確認過眼神,是和自己一樣護犢子的人。 袁夫人笑了:“親家夫人別多心,寶信和我對脾氣,今日她處理的事我看就處理的很好。我還要謝謝親家,把寶信教的這么好,正正是我謝家主母的料子。” 謝夫人心總算放下了,這才告辭了袁夫人,直奔蕭雨府上。 蕭寶信得到消息的時候,宴席已經散了。 王夫人借著醉酒躲回了三房,袁夫人不得不把迎來送往的差事撿起來,這是她的生辰宴,她再不通人情事故也知道不能怠慢了客人。 蕭寶信則是大發雌威之后,后知后覺也該和婆母多親近親近。 一整個兒生辰都是王夫人帶著幾個小娘子在張羅,到送客的時候蕭寶信便乖覺地跟在袁夫人身邊,做個安靜和美的小媳婦。 直到把最后一撥客人送走,袁夫人才和蕭寶信交了底: “好像是,你家二娘……死了。” 蕭寶信都懵了,這么快這禍害就死了? 袁夫人沒看明白,這是難過? 是嫌自己告訴的太晚了? 至少在她看來,這姐妹倆的感情該沒那么好才對。 “目前楊家并沒有送過來確切的消息。只因肖夫人今年原本約親家夫人一同到咱們家,可肖夫人一直未到,我唯恐你阿娘擔心,所以派了人去問,就傳回來這話。具體怎樣都不很清楚,你阿娘也已經早過去了。” 解釋了為什么當時沒有告訴她的原因。 當然,最主要原因是真不覺得蕭敬愛和蕭寶信有多好,不說水火不容都是她積德了。 “嗯,我只是有些意外……”蕭寶信只是有些懵,一直沒反應過來。 “你也忙了一天了,趕緊去歇歇吧。”袁夫人拍拍蕭寶信的手。“等楊家或者親家夫人那邊傳過來什么信兒,我立馬就讓人去告訴你。” “阿娘,我也累了一天了,你咋就不心疼心疼我。”謝婉湊趣地湊上前討關注。 袁夫人笑瞪了她一眼:“我看你皮的像個小猴子,神采飛揚的,可沒半點兒累的樣子。前前后后再跑個十來圈是不成問題的。” “偏心眼兒。”謝婉小聲嘀咕。 蕭寶信:“阿娘,今日我也是一時激憤……” 袁夫人一句責備沒有,倒令她心懸半空。她倒是無愧于心,可是畢竟是婆母的生辰,如果人家怪她,她也是無話可說。 “你呀就別多心了,我看你這性子很好,頗有我年輕時的風采。”袁夫人半句不摻假,就蕭寶信這火爆脾氣還真就入了她的眼。 主要蕭寶信可不只火爆,還有心計,不是莽撞的火爆性子。 愛恨分明,就不是個軟包子,任人捏的。 關于王薔也好,關于謝顯也好,那些丑聞她都派清霜去下面掃聽過,就那些個難聽話,把周氏扔出去都是輕的。 就是沒辦法和蕭寶信明說,合該抽周氏倆嘴巴再給扔出去,架出去都是太給周氏面子了。 敢在她跟前說她兒子的不是,那人是不知道臉字是怎么寫的。 “……”好吧,蕭寶信放心了。 只要讓袁夫人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說謝顯的,就不愁袁夫人不站自己這邊,那是天上地下數一數二的寶媽,惹上袁夫人本人還不會怎樣,惹上她兒子那是比摸老虎屁股還更要不得的事,她能不擇手段跟你死磕。 就問你怕不怕。 第492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我怕。 朕在肚子里和蕭寶信一問一答似的,多希望他出生以后,阿娘也是這樣一個不問緣由護犢子的。 可惜,至少前世不是。 他阿娘護犢子是有的,但正義感太強,三觀太正,偏著他也有度。 有這么個不問是非,就我兒子對,你們其他全是渣渣的娘,那得是多大的福報? ——當然,也幸虧謝阿爹沒長歪,不然袁祖母妥妥的就是慈母多敗兒的典型。 將袁夫人送回自在院,蕭寶信便回了容安堂,再怎樣也是應酬了一天,眼瞅著天都快黑了,她是真累了,梳妝都沒卸,歪在榻上就瞇了一小覺。 沒一會兒就聽到謝顯的聲音在屋外。 “夫人歇著了?”謝顯壓低了聲音。 蕭寶信嘆了口氣:“我醒了,你進來吧。” 外面聲音戛然而止,然后就聽見謝顯推門而入,他身上略帶著酒氣,臉上卻看不出,依然白白凈凈的。 “你飲酒了?”她問。 謝顯搖頭,繞著她到身后,給她捏捏肩膀:“我沒喝,倒是潘朔喝多了,把酒灑我衣裳上了。”又道:“累了一天了,怎么不躺榻上歇著?以后不用特意為了我還起身,本來身子就夠重了。” “看你臉色都有些不好了。” 說著,他將臉湊到蕭寶信臉旁邊仔細看了看,外面是半黑不黑,可屋里卻亮著夜明珠,也沒擋屏風,亮如白晝。 蕭寶信只涂了薄薄的一層粉,仔細看,方才睡在榻上掉了不少,粉都不勻了。 “……今日我二嬸本該來的給阿娘慶祝生辰的,可她一直沒到,阿娘就去了二叔府上去問,結果——聽說是蕭敬愛死了。” 蕭寶信也不知道怎么和謝顯說,心里無比的荒唐,便平鋪直敘將怎么得來的消息跟謝顯說了。 說實話,她并不難過。 蕭敬愛作天作地,她早知道會有這樣一天。只是這一天好像來的太早了,讓人措手不及。 謝顯手下一頓,顯然早知道了。 “種豆得豆而已。”謝顯道。 早在親眼看見蕭寶信和蕭敬愛鬧崩了之后,謝顯就動手在楊家收買了人,又安插進自己的眼線,可以說楊家那些事兒,有的楊劭都不十分清楚,他都門兒清。 就蕭敬愛那么個作貨,被弄死不是遲早的事兒嗎? “今日蕭御史和楊兄也都來家里給阿娘賀壽,也是半途接到信兒就走了。那時我便知道情況只怕不好,果然……” 這話好說不好聽的,死的時間太膈應人了。 活著的時候膈應他家娘子,死了又膈應他家娘親。 謝顯一路扶著蕭寶信從地上按肩膀按到榻上,按完肩膀又按胳膊,把蕭寶信舒服的都忍不住哼出聲兒了。 朕:……朕聽到了什么少兒不宜的…… 謝顯:我太禽獸了,居然聽聲音就滿腦子少兒不宜的畫面…… 蕭寶信則是立馬警省閉上了嘴,咬上了牙,老兒子太耽誤事兒。不知道她阿娘體力過剩,有多饑渴。 “你按的真舒服。”她一本正經臉的解釋。 “二娘子的死,是楊劭下的手,還是那個小妾?” 朕:阿娘,你話題轉的一點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