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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別扭的很。 這‘朕’一天不生出來,她就是要過一天‘被監視’的日子嗎? 最近謝顯在宮里,‘朕’這人浮出水面也沒幾天,兩人還沒在一起過,以至于蕭寶信想的并不周全,現下倒是想到了…… 卻怎么想怎么別扭。 “不想。”蕭寶信揚著下頜,笑的跟偷了兩斤香油的小耗子似的,謝顯這要是看不出她說的是反話,眼珠子也是可以摳了。 讓她那小眼神一看,謝顯的心止不住就是一蕩。 為免謝顯說出不合時宜的話來,蕭寶信連忙道: “不只我,家里的祖母,阿娘又何嘗不想你?都惦記著你的身子,看你這狀態就知道沒休息好。”話鋒一轉,把長輩抬出來,斷了他的綺思。 ‘朕’在她肚子里坐鎮,綺不起來啊。 “昨日家里的廚師不精心,把壞了的rou做了吃食,以至于家里大大小小上吐下瀉。祖母不幸中招,不過好在并沒有吃很多,喝下了太醫開的湯藥,今日就恢復了,都怕你在宮里分心,就沒告訴你。” 謝顯點了點頭,并沒察覺蕭寶信在轉移話題。 “那我先去看看祖母,回來與你說話。”說著,便往外走,正好衣裳沒換,披風未解。 蕭寶信往外送他: “我叫人準備晚膳?” “好。”謝顯說完便走了。 蕭寶信長出一口氣,然后咬了咬牙,肚子里這禍害,耽誤她多少事兒。 只是這種容不得細掰扯,要是說誰更不愿意這種狀況的發生,那肯定是他。 那是比她更尷尬的存在。 蕭寶信沒辦法想像成年人重生成胎兒是個什么樣的感受,像蕭二娘那樣好歹來去自由,有手有腳的,胎兒……他在肚子里走不能走,說不能說,要是沒有她這么個媒介,估計憋憋屈屈直到生出來他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蕭寶信喚進采薇,讓廚房準備晚膳。 “……都是前陣子存貯菜,只挑幾樣新鮮的做便好,你叮囑他們小心著些食材,壞的,不新鮮的一律都扔了。現在不比前兩天,全城緊張,生怕斷了菜食。所以,一旦發現他們把不新鮮的上了桌,在容安堂里可不比三嬸寬仁,扣半年的俸祿就算完事,在我這兒,直接就攆出謝府,以后也不用再謝家伺侯了。” 不得不說,蕭寶信對謝顯吃食上比對自己的還要上心。 她總覺得自己雖然不是皮糙rou厚,但絕對比謝顯一陣風就吹倒要強壯許多,那么多年的功夫不是白練的。 “夫人放心,現在謝府上上下下哪有不知道夫人心狠手辣——不是,奴婢是說——”采薇找不出適當的詞兒形容,可也知道自己剛才那不是好詞兒,生怕著了惱,連忙邊說邊往外退: “他們絕不敢怠慢,奴婢親自去看著,死盯著他們!” “奴婢這就去啦。” 就謝府那一晚上進賊之后,比之前蕭寶信打丫環,教訓謝姍,有意立威還要見成效,現在闔府上下誰說起蕭寶信不挑大拇指? 只不過挑完大拇指,緊接著都得跟一句:可惹不得。 現在的謝府,蕭寶信的一句話可比王夫人,甚至謝母還要有用。 王夫人和謝母好歹寬仁,平日里知道不難為下人,大度的。就蕭寶信,從進門一直到午夜殺敵,樁樁件件透著股子心狠手辣。 采薇的話都算摟著說了,哪里還用她看著? 不過自己嘴快的鍋,還是得背著,為顯示自己精心,到底盯到飯菜下鍋。 直將廚師盯的心里發毛,權當是蕭寶信的吩咐,半點兒不敢怠慢。 府里的菜都是五六天前貯藏的,要找新鮮的還真困難,好在他們機靈,把蔬菜都放到了存冰的冰房里,不遠不近地放著,雖比不得剛摘下來的新鮮,但好歹都沒爛。 一籃子的菜挑了一柱香的時間就挑出一小把,又取出凍魚切片,做粥。 八個連菜帶湯,做了大半個時辰才做得,陸續在采薇鷹一般的眼睛注視下給送進了主屋。 這時謝顯已經回來了,桌案上的飯菜正冒著熱氣。 蕭寶信上前解下他的披風,眼見謝顯的臉色不是很好。 “怎么了,祖母說什么了?”蕭寶信輕聲問。 卻見謝顯緩緩搖了搖頭,無非是擔心他身體的話。 祖母擔心他,他何嘗不擔心祖母呢? “我看著祖母臉色還是不好,藥還繼續用?” “是,魏太醫說接連用三天,這幾天一直喝稀粥就好,其它油腥一律不讓沾。”蕭寶信將披風放到一邊,拉著他就坐到了桌案前。 “我看你臉色也不大好,這些天沒用心吃飯吧?回家可好好補補。只不過你回來的急,廚房準備不及時,我叫他們晚上又熬了參雞湯,過會兒你再喝一碗。” “祖母你不用擔心,精神狀態挺好的,太醫都說不礙。” 謝顯嘆了口氣,看她一眼,突然問:“岳母在這里住的可還習慣?” 頓了頓,他才繼續: “方才我回來才想起來要給岳母問安,可是不知道岳母住哪里,冒然過去請安會不會打擾到岳母。” 就當沒看出來他是才想起來的,有這心已經很難得了,畢竟這些天處理軍國大事腦子一空不得閑,回到家又得顧著方方面面。 “阿娘晌午就走了,你安心吃你的吧。” 第441章 自強不息 說是將謝夫人接過來,可蔡氏帶著孩子也回來了,又怎好當婆母的自己跑女婿家住,把兒媳和孫兒孫女都扔家里?一大家子搬進的謝家。 只不過蔡氏的病有反復,謝府里又有兩個孕婦在,她不好出面,這幾天一直住在易安堂的耳房未曾出門吹過風,兩個孩子全靠謝夫人帶著。 在親家家住,到底不如自家里舒坦,謝夫人一聽中央軍勝了,徑自就向謝母告辭,拖家帶口回蕭府了。 簡直跟飛出籠子里的鳥一樣兒,那神情簡直不要太歡呼雀躍。 “……阿嫂的病還未見好?要不要我找太醫給瞧瞧?”謝顯問。 蕭寶信嘆了口氣,她也說不準了。 “也找太醫看了,就是好好壞壞。聽阿娘的意思,懷疑阿嫂是給嚇著了,想找個廟里的和尚給看看,念念經,去去心疑。不過這陣子一直亂,派人去找,廟里的和尚都跑了大半。”她也無奈,“所以就這么拖著。好在現在咱們勝了,以后總會好些了吧?” 這是急病亂投醫了。 謝顯:“那我想想辦法,看看近幾日能不能找到得道的高僧給阿嫂看看。” 兩人邊說邊吃,沒多大一會兒飯菜就見了底兒。 這些天兵臨城下,皇帝也沒有閑心盯著謝顯用膳了,要不是御膳房不敢怠慢,日常留宿大臣們只怕連飯都吃不上了。 永平帝嘴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