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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朕’在,難保就會透露出更多有效信息。 “兒子……”叫出來怎么都覺得別扭。 “肚子里的朕……” 這還是她兒子嗎? “我說,肚子里那位自稱朕的,我聽得到你說話,你回我一聲,好不?”蕭寶信硬著頭皮,索性破罐子破摔,和‘朕’叫起板來。 終于肚子里有了動靜,像是‘朕’已經(jīng)想通了。 ‘瞧瞧朕聽到了什么,阿娘居然隔著肚皮是在和我說話。’ ‘哈哈哈哈哈哈!’ ‘世間怎么會有這么稀奇古怪之事。果然,這就是朕的黃梁一夢。醒來又是朕的大齊天下,哇哈哈哈。’ 出于良心,蕭寶信沒在‘朕’笑的時候打斷他。 畢竟是自己兒子,別管多大歲數(shù),不只是rou體的牽絆,兩世為母子那簡直就是靈魂的牽絆,坑誰也不能坑自己兒子。萬一自己突然這么一打岔,把他氣給岔過去了,有個好歹的怪誰? 笑吧。 最后的瘋狂了。 聽了會兒,總算笑聲弱下去了,肚子又消停了會兒,蕭寶信捧著肚子正式開啟對話模式。過了這么半天,她已經(jīng)接受了事實。 畢竟從小有這聽到人心聲的天賦,長大又發(fā)現(xiàn)蕭敬愛是重生的—— 現(xiàn)在不過多出個肚子里的老兒子,她還承受得住! 咬牙: “笑完了,可以聽我繼續(xù)了嗎?世間就是有這么稀奇古怪之事,并不是你的黃梁一夢。你也醒不過來,什么大齊的天下,現(xiàn)在還沒有大齊呢。” “你可能是活過一世的人了,重生回來。” “上輩子你阿爹是楊劭,可這輩子不是了,我不要他了。你這一世的阿爹,姓謝名顯字玄暉。” “皇帝也不是淮陽王,而是玉衡帝之子,新安王宋義康。” ‘……朕在做夢,朕在做夢,朕在做夢。’ “你不是在做夢,那個朕。”蕭寶信無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我就想問問你,在前世桂陽王是什么時候打到建康的,他是怎么個打法?” ‘朕’沉默了。 夢啊,太真實了。 “你就當夢,回回我。”蕭寶信循循善誘。 ‘朕’挺不住了:‘乙巳年。淮陽王殺廢帝自立,各州郡宗室皆反,桂陽王于五月攻打建康,一度由朱雀門打入建康城中,城中將士百姓,死傷無數(shù)。” 作為守成之皇帝,他熟讀前朝歷史,尤其這一段便是大齊開國皇帝初放異彩的階段,哪怕是為了取悅君心,于大梁末期這一段他更是如數(shù)家珍。 大齊開國到大梁亡國這一段時間并不長,還有許多經(jīng)歷了亡國的朝臣在,想知道并不難。 果然,時間對不上。 不過,好歹知道是由朱雀門攻進來的了。這一次雖然不一定就是朱雀門攻入,但起碼說明桂陽王的確是有可能攻進城中的。 “你能不能和我詳細說說桂陽王是如何起事,戰(zhàn)事又是怎么打起來的?如果你知道的話。” ‘朕’:‘你,真是我阿娘?’ 這是有幾分相信她了? “如果你阿娘是蕭寶信的話,的確是我。” ‘朕’沉默了,他巴不得這就是個夢,太詭異了,阿娘居然有和還在肚子里的嬰兒溝通的本事? 這算什么神仙技能? “我以前并不知道自己能和肚子里的嬰兒溝通,我只是……碰到旁的人,就能聽到那人的心聲,或者心里活動,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這樣。”蕭寶信也很驚訝自己居然這么細心地給‘朕’答疑解惑,是母子連心嗎? ‘朕’捂臉,如果這是真的,阿娘一直有這技能,那他那些年在阿娘跟前耍的那些小心思小詭計,豈不是都暴露了—— 現(xiàn)在想想,阿娘偶爾看他時流露的那樣意味深長的眼神,是不是都已經(jīng)將他看穿了,聽的透透的? 雖說兒大避母,在他成年以后甚少與阿娘有肌膚接觸了,可是他這心眼子可是從小耍到大的,估計娘胎里就帶了,沒少動小心思。 如果現(xiàn)在的蕭寶信的技能,前世她也有。 那么當初阿娘執(zhí)意和離,阿爹交給他的那些對付阿娘,讓她心軟的招數(shù),她其實一直都知道? 第417章 總感覺有鍋 細思極恐啊,這事兒。 ‘朕’不敢,也不忍再往深里想,他還是個孩子,經(jīng)不住的。 自己一生人自詡精明強干,目達耳通,有城府有謀算的,經(jīng)過這么似夢非夢的一天,好像自己像個跳梁小丑似的,讓人看了一生的戲呢? 怪道阿娘總是和他說不要和她耍心眼,真要有這么個神仙技能,是真耍不過啊。 悔不聽老人言啊。 ‘朕’在這里悔不當初,可是蕭寶信卻從他的話里聽出了點兒東西。 “桂陽王攻入建康,那就是沒有占據(jù)建康,又被打了出去?”蕭寶信追問,“是這個意思嗎?” ‘朕’表示阿娘聽發(fā)言還是很有邏輯的。 ‘正是如此。桂陽王讓趕回支援建康的薛木所殺,緊接著勢如破竹,將桂陽王屬下甕中捉鱉,哪怕是投降的叛軍也沒有饒過,盡數(shù)都給殺了。’ 血洗了建康。 這也是后來薛木一生的污點,至少在大齊所書寫的大梁史書當中,勇猛殘暴,評價并不高。 大梁的兩大戰(zhàn)神,蕭家那位自然聲名顯赫,功高于世,那是開國皇帝的親岳丈,又早死,史書投帝后所好,還不大書特書? “……薛木已經(jīng)死了。”蕭寶信捧著肚子半天,手有些酸了。 可能也是心里忐忑,有手上就下了大勁兒,不知不覺筋都繃起來了。 她想了想,喚進來守在門外的棠梨:“備車,去二娘子府上。” 棠梨都呆了,心想著,到底是姐妹,見面就掐,人腦袋都要打成狗腦袋了,真到了要緊關頭,還要是惦記著啊。 郎主三令五申不讓出府,行同虛設啊。 “你去安排,切勿聲張。” “郎主——” 蕭寶信一眼掃過去,眼神凌厲:“你是我的丫環(huán),還是他的?” 棠梨硬著頭皮往前趕,怕再出來個益陽縣主給蕭寶信沖撞了,她們無論哪個都擔不起這責任啊:“奴婢自然心向夫人,可是……您若擔心二娘子,不如奴婢給您請來?” “我自有安排,你去吧。”蕭寶信不為所動。 話已至此棠梨也無計可施,說破天她畢竟是蕭寶信的丫環(huán),可沒那個膽子陽奉陰違,做暗地里通風報信的事,自然是主人怎么吩咐她怎么辦。 只是這事兒一旦敗露,就少不得她們四大丫環(huán)的鍋。 里面里她們就是沒個好就是了。 悻悻地往外走,就聽蕭寶信忽然叫住了她:“你去找管家,讓他想輒往郎主那邊傳個話,就說我要見他,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