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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運出去送走,也是考慮了方方面面,普天之大莫非王土,逃到哪里是頭? 也是知道她的性子,大不了同生共死而已。 只是可憐了未出世的孩子,蕭寶信摸著自己的肚子,唯一對不起的也就他了。 可說到底這真怪不著她…… 肖夫人和蕭妙容也都住在容安堂里,一下子院子里好像就擠滿了人,除了謝母早睡,無人敢打擾,二房三房都得著了消息。 “……怎么,這是蕭家全面入侵謝府,鳩占鵲巢啊?”蔡夫人輕聲地和謝二爺抱怨。 蔡夫人格局小,不懂朝堂那些事,謝二爺卻是太子屬官,天天琢磨的就是儲君之爭,這里面的彎彎繞繞能不懂嗎? 一聽腦袋就是嗡的一聲,天這是要塌了啊。 “快住嘴吧。”謝二爺頭疼,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真幸福,他這心里都跟擂鼓似的了。 到了三房,王夫人倒是沒有說閑話的枕邊人,但她有說閑話的下人啊,和心腹嬤嬤道:“只怕事情要不妙……” 她雖然不懂朝堂,但好歹是王家嫡女,多少年經(jīng)史子集熏出來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沒出半個時辰,謝顯就派人到二房三房來通報: “王皇后弒君,皇帝駕崩。” 嚇的王夫人幾乎從榻上掉下來,也顧不得換衣裳,就連夜去到后院小妾房里把謝三爺給揪出來了,謝三爺邪火還沒等發(fā)出來,一聽王夫人傳的那話,也嚇傻了。 謝顯不是玩世不恭的,而且這玩笑開不得,他既這么說了,就肯定是這么回事。 “他居然打的是什么主意?要和王皇后干到底了嗎?是要把整個謝家都要拖下水了嗎?!這事兒是能亂傳的嗎?” 王夫人沒話說,這可不是她說話的時候,她是王家人,可是她也清楚,嫁到謝家來,生死榮辱都是和謝家在一條線上,王皇后可不會看在他們是堂姐妹有所寬宥。 誰還有心思睡覺,謝三爺把衣裳把身上一裹就直奔二房里了。 謝二爺聽到謝顯傳來的消息就苦笑了一聲,生死一線,就是今天了。 每次日常的哄謝三爺,這一次沒慣他那毛病,直接給懟回去了。 “坐不坐同一條船,咱們在太子眼里也是一條船,都落不著好。”他是親耳聽到太子信誓旦旦要清算謝顯,一旦太子得勢,他就不信太子有那仁心仁德把謝家其他人摘出去,就只針對謝顯。那肯定是有一個算一個,都跑不了。 現(xiàn)在叫得歡有屁用,謝顯一個人的腦子頂這貨一百個! 他既這么傳出來,那定然就心中有了成算,光知道跟他抱怨,有本事去指著謝顯罵! 第344章 送‘貨’上門 謝二爺一頓噴,謝三爺也老實了。 “咱們謝家啊……”謝三爺長嘆一聲,總感覺要懸呢。可又怕說出來不吉利,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兄弟倆沒了睡意,容安堂嚴陣以待,也容不得他們上前搗亂。謝家成與不成,就全看天意,看謝顯吧。 倆人叫了一壇子酒,連菜都沒叫,就這樣喝了一宿。 ### 誰也沒想到謝顯會使這么一出,他不只將王皇后弒君的消息傳給了自家人,但凡建康城中當官為將的當天都被送‘貨’上門,清一色王皇后弒君,要在宮里大殺朝臣的消息。 跟炸開了鍋一樣,誰都知道這事兒不允許開玩笑,一個唾沫一個釘。 消息一傳開,那些被傳進宮里的人家不干了,生怕自家家主是個硬骨頭,不依附王皇后讓她給宰了。又怕是不是個硬骨頭,命保住了,可名聲卻壞了。 這一夜注定沒有人能睡得著,整個建康城的官宦人家都挑起了燈籠,亮如白晝。 王皇后等了那么久都沒等到新安王和蕭司空,謝顯進宮的消息,就知道事情要不好。 不過,好在該死的也死了,該臣服的也都臣服了。 都將人誆進宮了,皇帝之死是不可能瞞得住的。 不過有的人信,有的人不信而已。 信皇后理由的自然得以存活,對皇帝之死產(chǎn)生置疑的唯有護軍將軍薛木,已經(jīng)被埋伏在太極殿的中領(lǐng)軍統(tǒng)領(lǐng)及一干御林軍就地格殺。 戰(zhàn)斗慘烈,薛木死了不假,可臨死也抓了十幾個墊背的。最后若不是埋伏的弓箭手,薛木幾乎殺出了東堂。 再沒有人敢起身反抗。 雖然江夏王也認可了皇帝服紅丸過量致死的說法,可是相比較江夏王,王皇后更相信鄭直,便將執(zhí)掌宮禁的衛(wèi)尉讓鄭直領(lǐng)了。淮陽王則領(lǐng)薛木原本護軍將軍一職。 宮里的事處理完了,便該料理宮外的事。 如果有一個人沒召進宮來,還有情可原,新安王和謝顯、蕭司空三個都沒進宮,他們?nèi)齻€要說沒湊在一起搞事情,鬼都不信。 “母后,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太子急切地問道。 東堂之內(nèi)血濺滿地,尸體就有十數(shù)具,吩咐宮人將人都抬了出去,王皇后便與眾人選了隔壁間皇帝平日批閱奏折的御書房,地方不比東堂大殿,空間狹小了許多。 王皇后毫無疑問地坐在龍椅之上,太子站立一旁。 江夏王與淮陽王分列左首一二位,緊接著便是王朗和鄭直。 “新安王不除,始終是心腹大患。”王朗道。“蕭云身為領(lǐng)軍將軍,護衛(wèi)京中,手上有軍隊,一旦他站在新安王一邊,只怕……不好過。” 他就是憋著股子勁兒沒說,王皇后下手前沒和任何人打招呼,根本他沒法給她支招。 不是王皇后的招兒不對,一旦將蕭司空騙進皇宮里來自然一切任他們作為,他們這計謀也就成功了一半。 可不只蕭司空,連新安王也都沒控制在手里,徒有中央禁軍在手里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蕭司空一旦擺明車馬,架式拉開了,建康城也就亂起來了。 為什么蕭司空能得玉衡帝的高看?那是人家在戰(zhàn)場上拼出來的,至少他從未聽過蕭司空打過敗仗! 新安王,一個深受帝寵的皇子,蕭司空手握兵權(quán)的大將軍,三個人里面還真就算謝顯沒什么大用,可惜又是世家之首,玉衡帝寵臣,親封的吏部尚書。 這三個人加到一處,勝負還未定啊! “蕭云始終是新安王一派,他這時定然站的是新安王啊!”太子道,能說點兒有營養(yǎng)的嗎? 太子心急如焚,眼瞅著唾手可得的皇位,他可不想再飛了。 不過他不敢在皇后面前使性子了,自從在西堂屋里看到玉衡帝七竅流血的尸體,知道是自己個兒親娘下的手以后,王皇后已經(jīng)刷新了他對她的認知,打心里發(fā)起怵來。 這是個敢說敢作,敢作就敢作絕的,比他果敢,比他毒。 王皇后輕輕敲了敲桌子: “太子是國之儲君,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