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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殺了!? 他做夢也想不到的事,要么說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他想,他家里那位估計也能干得出來。為了榮華富貴不擇手段,連自己都賣的主兒。 “謝兄說哪里話!”楊劭義正詞嚴:“于公,皇上與我有知遇之恩;于私,就憑我與謝兄的交情,咱們現(xiàn)在又是一家人,我又怎會助紂為虐,倒向太子一邊。” “謝兄放心,這事兒就是我冒死傳出來的……這功勞你可別和我搶。”他半開玩笑地道。 謝楊二人相視一笑,心里卻沒半分輕松,他們誰都知道這事兒若成了還好,若是敗了那就是造反誅九族的大罪。 謝顯能把他找來,出乎了楊劭的意外,畢竟這事兒萬一他打定主意投靠太子,依他的功夫殺出去,或者能殺幾個殺幾個,到太子那里都是大功。 當然,他不會選太子,不只是知道前世太子的結局。 他剛才跟謝顯說的都是心里話,于公于私,背信忘義,為了榮華富貴不擇手段的事他干不出來。 投靠太子你憑什么——起碼得有拿得出手的功績,要么把謝顯殺了,要么把新安王殺了祭旗,可他做不出來,與他的人生信條相悖。 ### 兩人說定了就等新安王來時當場對質了。 可是左等右等,沒把謝顯派出去的死士給等回來,倒是管家那邊直接帶著新安王來了。新安王一身小廝的衣裳,頭上系著灰布的發(fā)帶,臉上一陣青白,分明是驚魂未定。 “謝尚書,我——”新安王撲過去,話剛說到一半才看到旁邊還站著蕭司空和楊劭,突然又給咽回去了。 “我派了人去接六大王,他們?nèi)四兀俊敝x顯問。 新安王搖頭。 “……六大王,”謝顯拉起新安王的手往里帶,清風明月走到外面將房門一關。 蕭司空突然跪在新安王面前,老淚縱橫。楊劭一看,也趕緊跟著跪,哭是哭不出來的,低著頭湊數(shù)。 “皇上駕崩了!”蕭司空哪怕是說這話,悲愴是悲愴,可是也沒敢扯高聲。 新安王一聽,眼淚刷地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是楊劭楊將軍拼死傳出來的消息……”謝顯將話題往楊劭身上扯。“王皇后夜闖太極殿,將皇上毒殺——” “這毒婦,她怎敢?!”新安王大驚。 玉衡帝早就有話,他住在東郊,有急事也不會夜里召見他,一旦夜里派人召他,那就是他快要不行了。 “不過那是很久以后的事呢,”玉衡帝當時喝了酒,眼圈都紅了。“我也不知道能活到哪天……只希望我死之前,能將你封為太子,活著便能在我左右。” 所以,太監(jiān)一來傳旨他直覺不好。 可傳旨的既不是魏得勝,又不是魏忠,不過隨便的一個小黃門。 新安王左思右想不對,叫了人將太監(jiān)給抓進來一頓打,結果說的云里霧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不是皇帝親下的旨,是魏忠隔空傳的話…… 而且還召了不少朝中重臣,江夏王和淮陽王。 這些還好,主要還叫了王家的王朗。 便是皇上不行了,等著交待后事也不會傳王朗進宮! 這時他要是再瞧不出事情不對,宮里變了天,他就活該讓人弄死了。 第343章 生死一線 新安王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將傳旨太監(jiān)給殺了。 就恐怕時間久了,太子派人來殺他滅口,于是換了小廝的衣裳,一路趕著小牛車直奔了謝府。 他想的是,如果謝顯也被調進宮里了,左右沒了助力,他死也就死了。不然即便逃出建康,也難逃被太子追殺的結果。 果然讓他賭對了,謝顯還在。 不只謝顯,蕭司空也還在,有蕭司空就成功了一半。 聽完謝顯的話,楊劭的證明,與新安王的想法不謀而和,他氣的已經(jīng)血頂?shù)搅四X瓜頂。“我定要那毒婦與太子,血債血償!” “此事弒君大罪,不成功便成仁,他們必定孤注一擲。” 謝顯道:“贏,便得江山得天下;贏,無論哪一方都是一個死字,所以都會拼盡彼此的全力。” 新安王撲通一聲給蕭司空跪下來:“司空救我!” “六大王,萬萬不可啊——” 謝顯將新安王扶了起來,“六大王是皇上欽定的儲君人選,不過是沒走了明路,朝中大臣心知肚明。雖然有心人會以此為借口趁機起事,但蕭司空與我、楊將軍都非趨炎附勢之輩。王皇后弒君奪位,我等忠義之士斷不會承認這樣的人為君!” 新安王堅定地點頭。 現(xiàn)在他除了點頭,也沒別的能反應的。 “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啊?”殺進宮去,可不就將逼宮弒君的罪名給扣他們頭上了嗎? 雖然是找到了謝顯,將來怎樣也還說不一定。 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雙方必定拼盡了全力。 “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王皇后派人召我們進宮,我們沒去,只能說明消息泄漏——生死存亡之期,王皇后斷然不會容我們作為,哪怕以前是想悄無生息地將我們誆騙進宮,現(xiàn)在也不得不改變策略。一量她反應過來,必然是不惜一切代價將我們斬殺!” “事不宜遲,”蕭司空起身,“我去安排城內(nèi)守軍,楊劭,就由你貼身保護六大王!” 楊劭:“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必定護六大王安全!” ### “什么護六大王安全,六大王怎么了?”謝夫人不安,要沒個翻天覆地的變故,謝顯不帶將他們一大家子接到謝府的,沒這么個cao作,把娘家人全接婆家去,咋的要混一起過日子? 蕭寶信頭疼: “阿娘,你跑去偷聽了?” 阿娘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這毛病,居然到謝家來還偷聽,讓人逮個正著,多下她的面子啊。 “我這不是看看你阿爹來沒來,他們不讓我進……閨女,你和阿娘說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說實話,阿娘心里跟長草了似的,坐不住。” “皇上駕崩了。” “……” 半晌謝夫人才干笑,“這玩笑不能開,抄家來族的。” 想也知道不能是開玩笑,誰有幾個膽子詛咒皇帝死? “怎么就死了,他死了,為什么咱們要躲起來……” 蕭寶信知道阿娘的手段功底,你只要不跟她說明白她能一直磨死你。“王皇后殺了皇帝,現(xiàn)在又要殺新安王,還有阿爹和謝顯。” 眼瞅著謝夫人小臉嚇煞白,蕭寶信才算住了口。 她能跟誰說,她心里也跟長了草似的,可是陰謀詭計她不行,行兵打仗不是她這樣的,單打獨斗她又懷了身子,只等干等。 若然王皇后勝了,只怕連她肚子里的懷子都不會放過。 謝顯只所以沒知會家里人,也沒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