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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 這是什么cao作,怎地一言不合就把條件收回去啊? 還不允許人家憶苦思甜感慨感慨了? “——夫人,你這是?”程氏道:“我沒說不走啊。” 蕭寶信眨眨眼,“那看來是我理解錯了程娘子的意思。既然程娘子決定了,我祝程娘子一路順風,現在便回府上收拾收拾,輕裝簡行,明早我派人送娘子上路。” 程氏嘴角抽搐,這話聽著不甚吉利,她忌諱。 “夫人的條件我已經應下,您看是不是讓三爺見一面三郎——三郎平日最敬重三爺——” “醒醒吧,程娘子,條件就是這樣,你依了就馬上走。否則,就當我沒來過。”蕭寶信試圖將木匣收回,難以想像的是程氏手無縛雞之力,和謝三爺在一塊兒跟沒骨頭似的,居然勁道這么大,以至于蕭寶一時間竟沒將木匣拽回來。 這是有怎樣的決心啊! 蕭寶信莫名地對程氏生出一股敬佩之情。 “我同意夫人的條件。”程氏快刀斬亂麻,這貨是真不跟她來虛的,不過說幾句話意思意思,不行就不行,至于立馬翻臉走人嗎? 蕭寶信點頭,這才徹底松開了口,rou眼可見的程氏松了口氣。 “我個人覺得你的選擇是對的。一個有家室,且并沒有擔當的男人,和一處地產及五千兩真金白銀,是我,我也選后者。” “再者,你不入謝家,你的兒子就永遠是嫡子,不必伏低做小,爭那三瓜兩棗。大家族的是庶子未見得如你想像的那般光鮮。有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蕭寶信實話實說。 程氏捧著木匣,直到蕭寶信說完話往外走的時候,她才忍不住問道: “……我兒子還可以姓謝嗎?” 這謝顯沒有交待,蕭寶信笑道:“你隨意。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們陳郡謝氏一家姓謝的。” 蕭寶信推門而出,迎面的是沖過來神情嚴肅緊繃的三個小郎,他們一臉防備地看著她,像是生怕她將他們娘親給吃了。 “阿娘。” “切莫無禮,我送夫人下樓。”程氏捧著木匣不離身。 蕭寶信回身微微頜首:“不必,我自去便是。”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木槿和有梅緊隨其后。 “阿娘,她來是為了什么?是要接我們進謝家嗎?”三郎陰沉地問。 話雖是問出來了,但明顯就不是那么回事,人家走的比兔子還快,接人沒這么接的。 “咱們不進謝家了,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咱們啟程去南陽郡。” 既然下了決定,程氏就一身輕松,再無躊躇。 謝家不是好拿捏的,他們把地契銀票往這里一扔,絲毫不擔心她反悔,是他們有底氣,以她一己之力根本無法撼動謝家。 進酒樓就將糾纏著她不放的潑皮一家給打跑送官,緊接著又拿銀子來砸她—— 一手接一手,軟硬兼施。 她能不收嗎? 就謝老三那德行,窩在謝家連門都不出,面也不露,只怕拖到最后她連這些好處都得不到。 她知道,謝府是謝顯在主事,謝老三雖然是謝顯的長輩,可在銀錢上,還真沒謝顯那么揮灑。她還是見好就收吧,雞蛋碰不過石頭。 手里捧著地契和銀票,謝顯夫妻又沒說建康城的房產和酒樓要如何處置——既沒說,那倒是隨她處置了。 程氏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你們先回家收拾收拾,挑幾個忠心可靠的奴仆帶走,其他的家什一概不帶。” “——那阿爹呢?”三郎執拗地問。 程氏嘆了口氣,“你阿爹現在自身難保,咱們不如先找個落腳處,以后再圖相見。他是你阿爹,永遠就是你阿爹,不會不認你的。去吧。” 二郎給大郎使了個眼色,兩人半推半哄將三郎給帶回了家。 程氏這時卻叫來童掌柜,上下打量他。 他在她店里也有六七年了,自這酒樓開張便請了他,能力是有的,人也圓滑。 “你,聽說去年婆娘死了,找人了沒?”她挑眼問。 第290章 這是親娘(為書墨涼童鞋加更一章) 童掌柜一下讓她給問懵了,結結巴巴地道:“沒,沒找著。” 主要是沒相當的,他有一兒一女,可都成家立業不在跟前,要找個帶孩子的,他又不想將身家給搭進去,養別人的兒女。可要找小的,無兒無女的,但凡長的漂亮點兒,誰找他? 程氏點點頭,“你覺得我怎么樣?” 童掌柜徹底懵了,嘴巴張老大能塞進一小酒壇了,老臉瞬間漲通紅。 “我要帶著兒子去南陽郡,如果你看不上我,就留在建康幫我將房子賣了,專心打理酒樓,賺的錢算咱倆的,一人一半。如果你應了我,那就留下你善后,建康的產業我就都不要了,你給我都賣了,回頭去南陽找我。” “看你怎么選,我等你消息。”程氏眼睛勾子似的瓢了他一眼。“最晚今天晚上給我信兒吧——” “不用不用不用。”童掌柜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純粹磕巴了,“這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別人挑燈籠找都找不著的好事,我自然沒個不應的。東家給臉,瞧得上我,我我我、我定然不負東家。” 程氏也是個爽快人,當場就把他手給握上。 “那這邊就有勞你了,將房產賣了,酒樓也轉出手,就過去南陽郡找我們吧。” 童掌柜心都哆嗦了,這就是個不愿意醒的夢啊,天上的雷晚點兒把他劈醒。 他們東家年輕貌美,柔媚可人,他這是幾輩子修的福啊,做夢都不敢想高高在上的白天鵝就這么自動自發地落他嘴里了。 他點頭如搗蒜,生怕程氏反悔,真恨不得和她當場簽個協議,不帶坑人的。 程氏放開他的手,淡淡一笑。“你和我回家一趟,我先將房契和一些相關的證明交到你手上。” 這就成真了?“好好好好好,我若對你有二心,叫我天打五雷轟,一天照三遍轟,連魂渣渣都不給我剩下。” “我,何德何能啊?” 店小二瑟瑟發抖,是啊,掌柜的何德何能啊?他也可以的啊。 不過,眼瞅著掌柜的眼珠子都紅了,這時候上去撬活兒,只怕跟他拼命。 “走吧。”程氏施施然走在前面,童掌柜一邊抹眼淚一邊跟在后頭,祖上冒青煙了么。 程氏同樣嘴角噙著笑,只是比童掌柜的可是含蓄了很多。 一個女人家在外闖蕩不容易,尤其是她這樣年輕貌美的,身邊帶著幾個兒子也都是孩子,挺不起事來。所以,她選擇了最優方案,首先童掌柜知根知底,這么些年了什么人家里什么情況她也了解。在外有他護著,總好過她一個人冒冒然闖過去,再找個旁的人依靠。 起碼在童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