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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即就覺出不對來。 謝夫人和肖夫人二人神色不對,定然是蕭寶樹捅出了什么禍事,不然肖夫人那護犢子的性子斷沒有厲聲喝斥閨女的,那是她的眼珠子。 可是,印象中前世蕭寶樹倒是成天招貓逗狗,作天作地,但還真沒作出過什么大禍…… 究竟是什么事呢? ### 蕭寶信見到蕭寶樹時眼淚好懸沒當(dāng)場噴出來,屋子里沒有旁人,都被他給攆出去了。 一個人孤單單地躺在榻上,雙眼紅腫,失焦地望著頭上的帷幔,小臉蒼白的可怕。 蕭寶信心都揪緊了,“寶樹。” “阿姐……”半晌,蕭寶樹才有了反應(yīng),側(cè)過頭來看她,都沒用得上一息他眼淚就噴了出來。“阿姐,我殺了人!” “因為我,徐家那小娘子死了!是我蠢!” 哭的稀里嘩啦,鼻涕橫飛。 看他哭出來,蕭寶信心里莫名一松,總好過他憋著憋出病來。 “寶樹,你聽到我在你耳邊說的話了嗎?”蕭寶信抹抹眼淚,抽了抽鼻子,看不得自家阿弟這么痛哭。 以前打他多少遍,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連眼淚疙瘩都沒見他掉過。 他現(xiàn)在心里得是多疼啊。 蕭寶樹抽抽嗒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聽到了。”可他當(dāng)時燒的糊涂,聽了個七七八八。 “可是我覺得……還是怪我。” “寶樹,你能這么想是對的,畢竟你的大意疏忽造成了徐六娘子自戕的結(jié)果,你有愧疚之心是好的。”蕭寶信給他抹抹眼淚。 “這事兒說穿了是政治斗爭,咱們蕭家也好徐家也罷,都是人家的一步棋。” “只不過用得上你們兩個這顆棋子……想來布局已久,終于逮到時間,一舉成擒。不說你個不經(jīng)事的小郎,就是換個人——是我,也不敢說一定躲得過。” “有心算無心。真正的殺人兇手是他們,不是你,你要記得。” 蕭寶樹可憐巴巴地看向蕭寶信。阿姐這純粹是在安慰他,如果是她,就是上了當(dāng)也能把對方打的阿娘都不認得,騙天騙地都不敢騙她。 純武力值也能碾壓了對方死騙子。 第243章 心心念念 “你和阿姐說說,當(dāng)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蕭寶信柔聲問道。 蕭寶信深深吸了口氣,阿姐這么柔聲細氣的他還真有點兒不大習(xí)慣。 那是他半個月前拜的個師傅,走醫(yī)竄巷的游方醫(yī),很有幾個有效的偏方。救人拉痢疾還挺有效,他交好的同窗有一個就是吃了那個醫(yī)生的偏方治好了,把游方醫(yī)吹的神乎其乎。 然后,他就好奇心就上去了,正好他自己那幾天肚子不大舒服。 拉痢疾是能拉死人的,當(dāng)時他就嚇壞了,趕緊和同窗一道找了那游方醫(yī)。一邊買了他的藥,一邊聽他江湖這些年的見聞,當(dāng)時他就折服了,五體投地,追著人家屁股后面就要拜師。 結(jié)果二人一拍即命,從來拜師就沒這么順過—— 主要其他人都聽過他拜師狂魔的名頭,都躲他躲的緊。也就這游方醫(yī)熱情澎湃,就沒有這么契合的了,現(xiàn)在想來人家那就是釣魚,把他當(dāng)個傻大黑粗的胖頭魚鉤上來了,留有重用,服務(wù)態(tài)度能不好么? 然后就是當(dāng)天了被人誑進山里采藥,守著朵破花草好幾個時辰。 “我守著那破花破草的一個多時辰,然后就覺得腦后被棍子狠砸了一下。”蕭寶樹咬牙切齒,“醒過來之后就看到圍著的那一堆和尚、夫人的——” “阿姐,我發(fā)誓真的沒碰徐家小娘子一手指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躺在我旁邊,衣裳……全開了,我褲子也沒了,被脫的光溜溜。” 不知道哪個缺德玩意,連條內(nèi)褲都沒給他留,他的小寶樹涼嗖嗖的任人圍觀啊! 現(xiàn)在回想蕭寶信樹仍恨的不行:“阿姐,你跟我說,就是太子嗎?是不是就是他害的我和徐家小娘子沒臉見人?!” “他們就這么下作,只能使這般齷齪的手段嗎?”他啐了一口,連市井潑皮也使不出這么下、流的手段,毀人名節(jié),殺人不用刀啊。 蕭寶樹的表情明顯鮮活過來,可是蕭寶信還是怕他太過活躍,再跑去做傻事。 “這里面不是那么簡單,你當(dāng)所有事太子都親自出面?自有想要太子登基的人鞍前馬后……但這都不是你要關(guān)注的,你不能做出傻事了,不能沖動——” 蕭寶樹苦笑。“阿姐,我不傻。” “我不會再做蠢事。已經(jīng)被我害死了個徐六娘子,我怎么會沖動去找太子的茬,那不是害了我,而是害了咱們?nèi)摇!?/br> 蕭寶信嘆了口氣,總算有了點兒生氣。 沒等她再說話,蕭寶樹卻搶先開了口:“……阿姐,我想去一趟徐家吧。”他輕聲道:“我親自給徐六娘子的爹娘認罪,道歉。” “我不能躲在阿爹后面,被你們護著。” ### 蕭寶信返回廳堂時,謝顯已經(jīng)不在座,蕭司空下朝回府,翁婿二人到書房去了。 謝夫人和肖夫人各自有心聲,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蕭敬愛和蕭妙容跟個木偶一樣陪坐在下首,兩人絲毫沒有交流。 見蕭寶信現(xiàn)身,肖夫人忙擺手招呼她過去,上一眼下一眼的直打量她。 “大娘子更俊了,婆家怎么樣,待你可好?”說完,自己忍不住笑罵了一聲:“我也是個驢腦子,就瞧那回門禮婆家就重視你,我就沒見過回門禮能裝滿滿兩車的。” 她怎么看那怎么就是兩車的量。 “沒有那么多,就裝一車。”蕭寶信笑道。 “是,緊緊騰騰的,光往下搬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聽聞是有梅給裝的車,是個能干的,怎么找出那么多空子來的呢。” 轉(zhuǎn)臉就被謝夫人給打臉,謝夫人笑的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心里惦念著兒子,可當(dāng)著三房也不好問的太細,只看蕭寶信的表情,情況該不會太糟。 有梅跟在蕭寶信身后,一聽謝夫人夸贊,臉頓時就紅了:“郎主說一車里裝的越多,就賞越多的銀子,奴婢也是盡力而為。” 這話說完,屋子里瞬息就安靜了。 真相往往就是這么殘酷,看這規(guī)模謝顯是不能少往外掏銀子,而有梅也的的確確盡了力…… 不過眾人一聽也聽明白了,人家謝顯這是心里眼里都是蕭寶信,要不然絕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可就蕭敬愛聽出了岔音,這還是瞧不起蕭家吧,高高在上的施舍用銀子打發(fā)人,要真是由心里珍愛怎么能這么說話,一車裝不下裝兩車,兩車裝不下她算他看重蕭寶信給她長臉。 如今這算什么,開倉賑糧么? 一家子被一車回門禮就給打發(fā)了,眼界也真是夠可以的。 蕭敬愛這么想,眼神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