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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吩咐就往外走,看著采薇笑的那叫一個賊。 “郎主早吩咐下去了,要清淡爽口的,等夫人餓了隨時叫端上來。” 蕭寶信心里美開了花,練拳都虎虎生風。 最后一式收回來,轉身就見謝顯在遠處站著笑望向她,一襲白衣長衫,錦衣博冠,端的是翩翩君子如玉,笑若春風。 蕭寶信心頭驀然一跳,竟比方才練武時更猛烈。 人家說小鹿亂撞,她這得是幾十只頭頂長角,身型彪悍的成年公鹿撞的,頭暈目眩,連呼吸都是一窒。 她這顏狗的病是沒治了,越與他廝混一處,越是病入膏肓。 “你過來怎么不知一聲,”蕭寶信接過采薇遞過來的帕子擦擦臉,故作鎮靜的迎上前去。“這兩日你心于政務,事情也多,你答應我一道練武的事我就沒追著你。等過兩天有閑了,你可得和我一道練。” 謝顯:他何時答應的,他怎么不記得? “好。” 兩人愉快地就習武這事達成了一致,手牽手就一道又去用早膳。蜜里調油一般,看得采薇這個膩歪,這還是他們那個作風硬郎不輸男子的小娘嗎,兩人的眼神只要在空中對視上,都要眉來眼去,蕩來蕩去的好幾個回合,也不怕把眼眶子蕩青了,是真甜齁了。 用過膳,一看時辰差不多了,便去易安堂給太夫人請安。 太夫人才用過早膳,在院子里溜彎,擺弄她的花花草草,老太太臉上滿是喜慶。見蕭寶信來了,還拉她看了會兒花,然后才回了屋里。 按說昨天新安王冒雨前來,還是謝母派人叫謝三爺過去招待,理應該知道他們出了府去,人家愣是一句連問也沒問,說也不曾說一句重話,聊了會兒子閑天,無非是問問蕭寶信嫁過來這幾天吃的慣不慣,服侍的人伺候的怎么樣。 把蕭寶信給說的心里那叫一個別扭,這么好一祖母,她是真不想日后為了閑言碎語起了隔閡,便打定主意將這事由自己說開。 “祖母,昨天是我娘家出了點事,所以……我便求阿郎與我回了趟娘家。” 謝母笑著點點頭,“今日是你回門的日子,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有什么事等你回來了再和祖母說,不急在一時,別耽誤了時辰。” 一句話就把蕭寶信給感動了,太夫人太通透了,處處為人著想。 “是,那等孫媳婦回來細細與祖母道來。” 蕭司空父母死的早,謝夫人娘家那邊只有一位外祖父,在蕭寶信兩歲的時候也死了,她就沒在祖輩跟前待過,不曾感受過太夫人這般慈愛,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 “喲,寶信這是什么要與太夫人細細道來啊?看看,多會撒嬌,怪道太夫人喜愛你,我聽著都心里熨帖,恨不得放在心上疼你。” 話說到一半,王夫人由外含笑走了進來,與她一同進來的還有袁夫人,兩人在易安堂外正巧碰見,便一同進來。 “寶信的回門禮我已經讓人備好了,已經裝了車,就在后院里侯著。阿郎和寶信什么時候走,交待一聲他們就跟上了。” 說著,從丫環手里接過禮單,雙手奉到謝母手上。 其實理應直接交到謝顯手上,不過為表示尊重,王夫人還是先交由謝母過目。 第241章 背后插刀 謝母掃了一眼,無非是面子上的事,光禮單就足足列了兩張,瞅著怎么也得裝上兩車,心里就對王夫人的安排很是滿意。作為嬸娘,也算相當抬舉侄媳婦,一般世家也沒有這么重的禮。 “很好。”謝母笑到,“你辦事向來有成算,我放心。” 王夫人這才笑吟吟地接過禮單,令丫環送到謝顯手里。 誰知謝顯見了沉吟道:“顯謝過嬸娘待阿蕭愛重之心,只是這禮太重太乍眼,還是酌情減少些為好。” 不止王夫人,連袁夫人和謝母都驚訝了。 別人不知道,他們自家人還不知道嗎,謝顯就差將蕭寶信捧上天了,他們只當他會嫌禮輕,卻斷斷不會嫌禮重。 怕乍眼當初送聘禮的時候想什么來著,皇家嫁公主也就那么個架式吧。 王夫人看了蕭寶信一眼,看不出在謝顯面前倒乖覺,聽人這么說居然連點兒反應都沒有,這算是當面打臉了吧。 “阿郎啊,你年輕不懂,這禮越重越表示娘家看重新媳婦……你可別亂說,傷了寶信的臉面。” 這話說的,她不捂著臉叫疼都顯得沒心沒肺了。 當面替她抱不平,背地里卻往她背后插刀,跟下人們嚼她娘家的舌根,還不就是有意識地排擠她?一個連下人都瞧不起的,以后又憑什么執掌中饋? 她敢接過謝家這攤子,也得有下人敬服她。 蕭寶信在繡墩上正襟危坐,全然跟沒有聽懂王夫人話里的含義一般,全程乖巧可人,一點兒沒有傳聞中的張狂。 一副任謝顯予取予求,任他作為的架式,小媳婦樣兒十足。 她相信謝顯必有他的理由,一個連心都掏給她的夫君,為了回門禮摳摳餿餿的卻不是他的作風。 連謝母看著都忍不住勸:“阿郎,你嬸母說的是,禮雖然重,可長的是你媳婦的臉面。” 袁夫人一向是寶娘,兒子最帥,兒子最有才華,兒子說的都有道理,這時候斷斷沒有拆自己兒子臺的。 兒子說禮過重,那肯定是重的不像樣子,超綱了。 “現在,不宜乍眼。”謝顯說著,還是看了蕭寶信一眼,他是不在乎王夫人的挑撥,但他怕蕭寶信放心上,臉上也不好看。 見蕭寶信沒有不滿的表情,反而沖他淺淺一笑。 當時兩人就心領神會了,謝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面上明顯從容了許多。 既然謝顯這樣強調,謝母也沒再勸,王夫人一看也懶得計較,左右是給蕭寶信做臉,人家給臉不要她也不好硬塞。 現在不宜乍眼說的是蕭寶樹的事吧? 怕大車小車地往岳丈家搬,無形中將視線又引到蕭家。難道他以為他是想低調就能低調得了的?蕭寫著是想避開就能避開的? “具體的回門禮你們夫妻最后定吧,本來也是你們的事,”袁夫人道,轉頭又沖王夫人笑:“是弟妹有心,連阿郎都說多,可見弟妹精心籌備。” “都是自家人,阿嫂客氣了,我這不也尋思給寶信長長臉,誰知……可能是我思慮不周了。” 謝顯卻道:“三嬸一向周到,處事公允,顯替阿蕭謝過三嬸,三嬸有心了。” 王夫人跟吃了只活蒼蠅似的,這話看上去像表示感謝,可是怎么聽著這么別扭,這么膈應人? 謝母見時間不早了便趕著謝顯帶著媳婦回門,謝顯這才帶著蕭寶信離開。 王夫人和袁夫人沒跟著走,都在謝母身邊湊趣,聊閑天。 謝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