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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皇后便是瑯琊王氏。玉衡帝后宮佳麗無數,寵妃多如牛毛,但對王皇后始終很是尊重,至少在后宮皇后向來說一不二,夫妻算得相敬如賓。 傳聞亦如魏得勝所言,皇后寬厚仁德。至于內里究竟,蕭寶信不得而知。 走進正殿,蕭寶信就已經看到半個身子坐到繡墩上的殷夫人,此時可不是在蕭府里那副慈眉善目溫厚模樣,委委屈屈地擦著淚,看上去可憐巴巴的一個婦人模樣。 “臣女蕭寶信拜見娘娘,娘娘萬福。” 王皇后連忙賜座,“這么急叫你來宮里沒旁的事,就是有件事要問你。” 皇后三十來歲的模樣,秀麗端莊,并不如何嬌艷,眼角也有幾絲細紋,卻令人有如沐春風之感。聲音溫潤悅耳,總像是輕輕地在你耳邊訴說。 “請娘娘替我那可憐的女兒作主,她現在還在榻上昏迷著。”殷夫人顯然很不滿皇后的態度,先聲奪人便要給蕭寶信個下馬威。 “誰能想到女郎之間吵吵架斗斗嘴,居然會有人下如此狠手,出手就要人命,若不是救治及時,我家九娘的命算是搭里了。” 殷夫人越說越悲,泣不成聲,眼淚跟不要錢似的。 同樣的話王皇后聽了不下十遍,恨不得連蕭寶信的面都不見就想讓她定案治罪,直接將人弄死竟是最好。 “當場眾多小娘子,也不能一口咬定是蕭大娘子所為。殷夫人,我知你急于找出罪魁禍首,以解心頭之恨,可是蕭大娘子已經到了,親耳聽她的解釋豈不更好?” 王皇后柔聲細氣地道:“我們是要抓住兇手,又不是隨意找出人來治罪,這樣糊弄的豈不是受了傷害的九娘嗎?” 有理有據,可是殷夫人越聽越刺耳。 就抓個人進宮,足足一個時辰才現身,這是去抓人還是去請人了? 這是要替他們找公道,還是給蕭府撇清白呢? “望娘娘秉公明斷,為我們家九娘作主。” 第59章 清白的問題 蕭寶信:“回稟娘娘,臣女有一事不明想請教殷夫人。何以出席壽誕的娘子眾多,殷夫人一口咬定是我下毒?” 殷夫人咬牙切齒: “九娘曾經有短暫的清醒過,親口指認是你下毒害她,這還能有錯嗎?” “并且我知道在那之前你們曾有過口角,九娘找我去告狀,我還當眾訓斥她,不成想卻害了她!”殷夫人抹淚,這回也不管妝花了失儀于人前了。 “她聽了我的話才找你去道歉,誰知卻被你灌了毒酒!蕭寶信,妄你一張美麗的面皮,心腸如此歹毒!” 短暫的清醒? 拉到虛脫了? 還是袁家存心誣陷她? 蕭寶信直覺這里有哪不對了:“那這里面定然是有誤會了,只不知是袁九娘神智不清楚糊涂了,還是殷夫人心急聽差了音兒——” “當時可不是我灌的袁九娘,分明是她自己端了兩杯酒,要與我同飲。我不勝酒力,幾番推辭,袁九娘不依不饒,我不得已與她同飲。可是擔心那酒里有甚說法,便與她調換了酒喝。若是此酒有毒,也該問袁九娘自己,那酒里到底下了什么。” “她,最清楚不過了。” 蕭寶信一席話完了,王皇后挑眉不語,這事兒要真是蕭大娘子所說,性質可就完全變了。 受害人秒變幕后黑手了。 那殷夫人是不知情,還是知情誣告就很值得人玩味了。 “這些事所有出席的小娘子皆可為證。”蕭寶信一句話將所有人給拖下水,沒道理她受排擠的時候她們看熱鬧,她卷入丑聞的時候,她們還要獨善其身。 她身上臟了,別的誰也甭想干凈。 她倒要讓所有人見識見識這就是后宅小娘子們的伎倆。 “你胡說!”殷夫人尖叫,“我九娘一向柔順乖巧,人盡皆知。蕭寶信,你撒謊也要撒謊的圓滿些,我九娘一個小女郎,又怎會隨身帶那雷公藤?我袁家也沒有這種東西,她便是要下毒,毒從何來?那東西她見都沒見過!” 雷公藤? 蕭寶信倒是聽過,在江浙一帶放在菜園里殺蟲害,還有消炎、解毒的功效。 這東西用好了是好東西,若是起了歹意,那還真能令人中毒而死。 泄藥是泄藥,扯上雷公藤那可就是殺人的大事,這名聲無論如何她不能沾。 “娘娘,”蕭寶信起身撲通一聲跪到皇后跟前,“求娘娘做主,這酒本是袁九娘與始寧縣主、謝珊及謝嬋謝娟等娘子逼迫要臣女喝的,是我察覺到她們步步緊逼,所以并未著道。若是臣女稍一妥協,現下中毒的便是臣女。” “不論是為臣女洗脫嫌疑,還臣女清白也好,還是為臣女作主,都請娘娘秉公處理,將此事調查清楚。” 袁九娘年紀小沒見過,當她就見過嗎? 把她當嫌疑人潑臟水? 這本來就是人嘴兩張皮的事,況且她說的才是實話,哪怕問到謝家,就今日所見謝婉與謝珊針鋒相對,謝婉也不至于替謝珊做了偽證。 蕭寶信打定主意,便是謝婉臨陣倒戈,仗著皇帝釋出的善意,她也絕對要把水都給攪混了。 她臟了,誰都別想干凈! “可笑!”殷夫人怒極反笑,“你是什么身份,居然將建康城有身份地位的全扯進來了!求娘娘明鑒,這蕭寶信分明是想借機將事情搞大,攪混,以圖法不責眾,不了了之。” “不知殷夫人是只是想借機打壓我,打壓蕭家,還是真的想找出毒殺令嬡的兇手?為何這般反感讓娘娘徹查此事?理清此事,抓到真兇,難道不是殷夫人真正訴求之事?!”蕭寶信據理力爭,半點兒不退讓。 “什么真兇,你就是真兇!” 這讓王皇后隱約頭疼,皇帝的意思是讓和和稀泥,可不論殷夫人還是這個蕭寶信,都是死倔頭,雙方咬的不死不休。 要說殷夫人,王皇后還是知道的,袁家當家主母,長袖善舞,很有幾分心計的。 可是蕭寶信不過十四五歲,面對這樣一個世家夫人,兼未來婆母居然斗個勢均力敵,半點兒不落下風。這若是真成了一家,還不天天上演全武行,打個天翻地覆? 當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兩家是不可能再結親了。 “行了,我都知道了。”王皇后沉吟半晌,命人將蕭寶信點出名的那幾位都給請入宮中。 “娘娘!”殷夫人瞪圓了眼睛,“蕭寶信不過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怎可她胡亂攀扯,就將貴女們卷進來?到時傳揚出去,貴女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王皇后再是好性兒這時也看不下去了,趕情人家蕭家的娘子隨你們怎么潑臟水,隨意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殺人的罪名說往腦袋上扣就往腦袋上扣,你們自己家孩子就都是寶兒,白璧無暇,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