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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皇后如此多重(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8

分卷閱讀148

    不完的,還是要仔細自己的身體,該歇息的時候就該歇息才是。”

    這些日子沒見,阮櫻櫻也并未懷疑燕王,只當對方是忙于公事,方才一直沒有抽空看她。如今見了面,她這才委婉的說了一句。

    燕王并未立時應聲,反到是抬手扶住她的輪椅扶手,順勢往前推去。

    因為阮櫻櫻正坐在輪椅上,燕王這般一推,她背對著人,自是看不清燕王臉上的神色。

    此時,燕王已斂起面上笑容,面無表情,而他抓著輪椅的手掌則是微微收攏,因為用力過度而骨節泛青,顯是壓抑著劇烈的情緒。

    然而,他說起話來卻仍舊是不疾不徐,語聲輕緩:“我這幾日確實是忙得很,好容易才忙完了,這就趕著來看你了。”

    頓了頓,他又低聲哄了阮櫻櫻一句:“我聽太醫說,你的腿這幾日養的不錯,再過些日子應該就能好了。到時候不用輪椅,我再帶你出門走走,省得悶壞了......”

    阮櫻櫻看不見燕王此時臉上的神色,聽著他這般關切的言語,心下也是暖融融的,只嘴上還要嗔一句:“你總這樣忙,還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呢。”

    燕王順勢又哄了她幾句,這才問起徐氏的情況來。

    阮櫻櫻心下已不將燕王看作外人,自然是什么都與他說,說著說著又忍不住的嘆氣:“娘親年紀也不小了,先時她有孕,我便常勸她保重身體......誰知,偏又出了這樣的事,太醫也說是要好好養一樣呢......”

    言語之間,對于徐氏這把年紀還要懷孕生子窮折騰這樣的事情顯然是不大支持的。

    燕王聽入耳里,倒是從阮櫻櫻這態度里猜出了徐氏為什么會私下令人給自己遞消息了。

    說真的,徐氏雖是繼室,可她一進門就養著阮櫻櫻,十多年來花在阮櫻櫻身上的心力可謂是再真切沒有,雖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無論從哪方面論,徐氏做繼母的都不欠阮櫻櫻。如今,阮櫻櫻都已及笄要嫁人了,徐氏在這個年紀懷了孩子,想要再生一個也是情理之中。

    便是其他人泛酸,背地里說幾句閑話,阮櫻櫻這做女兒也不該說這些。阮櫻櫻這般.....就有點像是白眼狼了。

    也難怪徐氏這么個兢兢業業做了人十多年好繼母的心里會有怨氣。

    不過,燕王此來就是想要解決他和阮櫻櫻的婚事的,徐氏心下有怨,倒是個可以利用的對象。

    燕王心里想了一回,索性便將話題轉到了徐氏身上,刻意引著阮櫻櫻說了不少,隨即他才尋了個借口,說是要去看望下還在養病的徐氏。

    其實,徐氏如今方才小產,正在臥床養病,燕王冒然過去確實是不大合理。只是,阮櫻櫻在這上面本就沒有什么心機,只聽燕王說了幾句后便也點頭答應下來。

    燕王推著阮櫻櫻入了正院,也就在此時,恰見幾個侍女端著已經有些枯敗的花卉從院里出來,這個時節雖然花草養得好能放一段時日,但過個把月肯定還是要換新的。

    燕王眼尖,一眼就看清了那幾盆花,眸光微微變了變,狀若無意的問道:“阮夫人如今還要臥床休養,首輔怕是不好歇在正院吧?“

    阮櫻櫻點點頭,這才細聲與他道:“其實,娘親有孕之后,爹爹就搬去書房了。”

    話才出口,阮櫻櫻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連忙吐了吐舌頭,為阮修竹解釋道:“你也知道的,爹爹他平日里要忙的事情那么多,他就是怕打攪了娘親休息,這才主動搬去書房的。”

    燕王微微頷首,對于適才的猜測已然有了六七成的肯定。

    聽說燕王過來,徐氏心里便有些沒底——她先時讓人將阮櫻櫻的身世透露給燕王,如今燕王一來阮家便過來尋她,指不定就是因著這事。徐氏心里固然有怨氣,可阮櫻櫻身世這事確實是家丑,她這暗搓搓的把家丑捅出去,自己心里也總是有些心虛的。

    燕王卻是神色如舊,笑著說了幾句,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開口道:“對了,我先前叫人給你送來的東西里正好有些藥材,是阮夫人現下用得上的。回頭你且問一問身邊的人,收拾些送過來,全當是我的一點心意了。”

    阮櫻櫻連忙點頭應下。

    燕王又說了幾句,哄得她開了懷,這便要端著孝女模樣,回頭去拿禮單仔細看看,將單子上的藥材跳出來送給徐氏養身體。

    如此,燕王便借著這事將阮櫻櫻支開了。待侍女推著阮櫻櫻的輪椅離開,屋中只余下燕王與徐氏兩人。

    燕王站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什么,狀若無意的提起了自己適才看到的那幾盆花:“我適才來時,正碰上侍女替換花草,想來夫人也是愛花之人?”

    提起這個,徐氏神色微變,竟是有些感傷:“我哪里懂這些?只是先時我有身子,總聞不慣熏香,只得尋些花草果子來熏熏屋子。只可惜......”

    其實,她也不是聞不慣熏香,只是熏香這類東西最容易被動手腳,徐氏疑神疑鬼,生怕阮修竹在其中動手腳,這才改換了花草的。

    只可惜,她這樣小心翼翼、費盡心思,她的孩子最后也還是沒有保住。

    一念及此,徐氏便再說不出話來,滿心的悲痛與不甘如同潮水涌了上來,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淹沒了。

    燕王自是察覺到徐氏神態變化,他卻只作不知,仍舊是不疾不徐的往下道:“若我適才所見不虛,那幾盆花乃是曼陀羅,此花有毒,久聞容易致幻,是不好擱在屋里的......”

    此言一出,屋中立時便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隨即,便聽到了徐氏急促而又壓抑的呼吸聲,她那張原本蒼白的臉容已然沒了半點血色,只用自己瘦削的手掌緊緊抓著身上的錦被,極力克制著自己那激烈翻涌的情緒。

    燕王視若無睹,不疾不徐的往下道:“當然,此事空口無憑,信與不信終究還是要看夫人自己的心意。倘夫人有意,自可以去查,若真查出什么......”

    燕王語聲一頓,并未立時將話說完。

    徐氏卻像是受傷的母豹,渾身都緊繃起來,張牙舞爪,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燕王這才一笑,淡淡道:“若真查出什么,只要夫人想,大可似之前那般,讓人傳個話去燕王府。”

    徐氏緊緊攥著自己身上的絲被,骨節泛青,發出咯吱的聲響。她咬緊牙關,好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聲音來:“王爺怎的想起說這個?”

    燕王深深看她一眼,已然看透了徐氏面上的故作鎮定以及內里的歇斯底里。他并未多說,只是道:“想必夫人也明白:本王與阮二姑娘的婚事總是要退的。只是,這婚要如何退,總該有個更好的法子。”

    燕王與阮櫻櫻已經訂了親,還是宮中賜婚,若是無緣無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