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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還是要端出慈母模樣,柔聲接過話來:“我自知道櫻櫻的性子。如何又會因著她這點兒無心之失而怪罪她?” 如此,母女兩個面上倒是和和氣氣的,仿佛很就是一對親母女。 只是,待掉過頭來,徐氏便立時尋了個機會,讓自己的丫鬟去交好阮櫻櫻身邊那兩個燕王府的嬤嬤,借機透露些阮櫻櫻的身世——阮櫻櫻一個庶女,能嫁燕王做王妃已是走了大運,可若是阮櫻櫻身份有異呢? 真要論起來,阮櫻櫻不過是個游商的遺腹女,便是被阮家收做養女,也是萬萬擔不起王妃這個位置的......只要燕王起了疑,查到阮櫻櫻的身世,她就不信燕王還能硬著頭皮去一個商戶女作為自己的王妃。 那兩個燕王府的嬤嬤自是個心里有成算的,得了消息后,立時便將之透露到了燕王府。 燕王正在查阮櫻櫻的身世,得了徐氏有意透露的線索,立時便有了方向,心下已然有了底:看樣子,阮櫻櫻多半是大徐氏與那游商的遺腹子,不是阮修竹的親女兒...... 如此,阮修竹和阮櫻櫻那太過親密的言行就有些值得深思了。還有徐氏那里,她能透露出這樣的消息,顯然已經對阮櫻櫻或者阮修竹十分不滿,是個值得深入的對象....... 燕王坐在案邊,屈指在案上叩了叩,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來人,去阮府送個信,就說本王明日要去阮府探望阮二姑娘。” 先前,燕王一直硬撐著不肯去看阮櫻櫻,就是擔心自己會被阮櫻櫻所影響,糊里糊涂的又為對方“心動”。而經過長時間的冷靜思考以及阮櫻櫻漸漸水落石出的身世,燕王心里對于阮櫻櫻的那點動搖與不忍也漸漸沒了,心腸重又恢復冷硬。 如今,燕王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冷靜,可以試著再見一見阮櫻櫻了,試一試阮櫻櫻現下對他的影響力,順便探一探徐氏的態度——當然,他肯定還要交代侍衛,若他見了阮櫻櫻后真有什么異樣,必須立時回府。 自阮櫻櫻落馬摔了腿后,燕王雖是又請太醫又送嬤嬤卻也一直不曾出面探望阮櫻櫻這個未婚妻。所以,阮櫻櫻嘴上不說,心里還是頗為難受的,只能勉強用燕王府送來的那兩個嬤嬤自我安慰,安慰自己燕王還是看重自己的。 如今,好容易聽說燕王來要來阮家,阮櫻櫻自然是十分歡喜,忙替燕王在徐氏以及父兄面前說話。想著自己如今還起不來身,只能坐在輪椅上,有損儀容。她又不免憂心起要如何打扮自己。 阮櫻櫻為燕王說好話,阮修竹聽入耳中自是不悅,但隨著蕭景廷漸漸強勢,他在朝中的勢力也不如以往,想著燕王的權勢地位,心下對于這樁婚事也不似以往那樣反對了——若是阮家和燕王府聯姻,朝中文武聯合,便是蕭景廷這個皇帝只怕也算不得什么了。 倒是徐氏,因著她私下令人透露了消息去燕王府,如今燕王忽的提議要來阮家,她心里便已隱隱有了想法:只怕,燕王來意不善。 不過,徐氏現下多少有些遷怒阮櫻櫻,也樂得叫阮櫻櫻丟了那即將到手的王妃位置,心里有所懷疑,面上仍舊是帶著笑,還嗔了阮櫻櫻一句:“倒是少見你這樣夸人,怪不得人家都說‘女大不中留’.......” 被徐氏這般一說,阮櫻櫻又羞又惱,臉都紅了,只小聲道:“娘又拿我說笑。” 話雖如此,她眼里還是亮晶晶的,顯然是將許氏的話聽入耳中。 阮修竹到底心里不舒服,轉開話題道:“櫻櫻年紀還小,要論婚事也得等個三年。如今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將行止的婚事定下......雖英國公府言而無信,可我們也不好為著英國公府退婚就耽誤了行止的婚事......”說著,又看徐氏,“你身子還未養好,這些日子先在家歇一歇,看看名冊。回頭等身子好了,再仔細相看一二,早些將行止的婚事定下才好。” 徐氏聞言,自是點頭應下,隨即又轉目打量阮行止的神色。 阮行止卻神色淡定,笑著頷首:“早些定下也好。到時候,櫻櫻出嫁,也能多個替她添妝的嫂子。” 阮櫻櫻聞言,臉上又浮起紅暈,氣鼓鼓的瞪向阮行止:“哥哥!” 阮行止如今對著阮櫻櫻總是心緒復雜,只能盼著阮櫻櫻早些出嫁,一切恢復正常。故而,眼見著阮櫻櫻這般羞惱,他也只是一笑,端著兄長模樣道:“這又不是什么說不得的事情,我做兄長的總是盼你好的。” 阮櫻櫻聞言亦是感動,親自給阮修竹到了一盞茶遞過去:“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 要知道,當初阮清綺嫁入宮時,阮行止做哥哥的可沒提添妝什么的,可見在阮行止心里自己這個meimei還是更重要些的——這么一想,阮櫻櫻就更滿意了。 只有阮修竹,不知怎的,他總覺得這一桌子的人都在故意與他作對。 偏偏,他又尋不出發火的理由,只能自己一人坐著生悶氣。 作者有話要說: 燕王是有腦子的,只要有了懷疑,當然會慢慢恢復正常~ ☆、曼陀羅花 雖然早在燕王前去阮家見阮櫻櫻之前, 便已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自覺能夠應付到時候可能會有的意外。但是, 當他再次看見阮櫻櫻時還是能夠感覺到胸膛里那激烈跳動的心臟——那一霎那,似有無限的柔情自心尖涌出,令他心動心軟,甚至還情不自禁的對著面前的阮櫻櫻笑了笑。 待得回過神來, 想起自己那不受控的心跳, 燕王只覺遍體生寒:沒見到人時還不覺得,如今見到了人,若非他早有防備, 只怕他都要以為自己這是又一次“愛”上了阮櫻櫻。 先前, 就是顧忌著自己對著阮櫻櫻時那異樣且不受控的感情,燕王這才硬撐著沒去見阮櫻櫻。也就是這段時間里, 他將兩人的那些過往回憶都反復回顧了一遍,已然能夠確定自己對阮櫻櫻的感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深厚強烈。 也因為那日他撞見阮櫻櫻與阮修竹這對父女不知避嫌、已屬逾矩的親密舉止和安插在阮櫻櫻身邊的那兩個嬤嬤幾次回稟,他對阮櫻櫻已然是毫無感情,甚至隱隱的生出了警惕防備之心——他對阮櫻櫻的感情來得太快太詭異。 便是燕王這般不信怪力亂神的,有時候想想都要懷疑阮櫻櫻是不是暗中給他下蠱了。 燕王心下百轉千回,滿是懷疑戒備,英俊的臉上卻還是維持著微笑,狀若溫和的垂眸看著阮櫻櫻。 自落馬摔了腿后, 阮櫻櫻便再沒見過燕王,心下早便想得很,此時見著燕王自是滿心歡喜。所以, 她不僅沒有注意到燕王略顯僵硬的神色,反倒是仰頭看著對方,皺著鼻子小聲撒嬌:“我知王爺公務繁忙,可那些事總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