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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眼下這般速度對于阮櫻櫻與阮清綺這樣的初學者來說已經是很快了,再快只怕就要穩不住了。然而,阮櫻櫻卻是被逼急了:她適才信心滿滿,若真是輸了阮清綺,豈不成了笑話?更何況,阮清綺那神態、那聲調,分明就是故意嘲諷她——是了,阮清綺答應的這般干脆,肯定是早就想好了,故意算計她,要看她笑話的! 此時的阮櫻櫻自不會覺得這事本是自己開口提起,也是自己一口答應,想要借此壓過阮清綺而起的;她只恨阮清綺先時故意藏拙,如今又裝腔作勢的算計她、玩弄她! 她一向敏感,情緒激蕩之下越發不肯服輸,不由連連揮手揚鞭,非得要加快速度,超過阮清綺不可。 阮清綺雖是早就估算好了她這反應,見此情況還是不由暗自搖頭:就阮櫻櫻這樣控制不住情緒,一激就要失控的,摔斷腿估計也是....... 阮清綺一面想一面讓開了些,沒等她心下的那個念頭轉過去,電光火石之間便聽得一聲驚惶的叫聲。 緊接著,便看見那匹很是溫順的白馬終于被連連揮動的馬鞭所驚動,竟是撅蹄子甩了甩,,騎在它身上的阮櫻櫻本就坐得不穩,此時自然就被甩了下去。她對此實是沒有半點準備,只來得及發出驚惶的叫聲,很快便摔倒了遞上去。 阮清綺面無表情的想著:看樣子,摔斷腿這事不是“估計”,而是肯定了。 當然,想歸想,阮櫻櫻都當著她的面直接摔下去了,阮清綺也不好裝眼瞎沒看見,也跟著拉住馬韁,翻身下馬,跑著上去查看:阮櫻櫻已經暈過去了,此時正軟軟的癱在地上,烏黑的發髻散亂開來,掩住了大半張臉,仍可看見她面容蒼白,雪面覆塵,頰邊還有細微的擦傷,蹙眉閉眼,形容楚楚。 阮清綺一面叫傳太醫,一面在心里暗想:阮櫻櫻這也不知是真暈還是假暈,可別是惱羞成怒,索性裝暈逃避吧? 當然,這想法實是不好與人說,身后的燕王與阮行止見此情景也都急忙忙的跑了上來。 阮清綺十分自覺的讓出位子,讓給這兩人心急如焚的男人。 阮行止原是走在前頭,只是蹲身去看時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微頓,動作也慢了一拍。于是,暈倒在地上的阮櫻櫻便被燕王攬到了懷里。 眼見著燕王一面攬著人,一面探手去看懷里人的脈象,阮清綺也不免感慨了些男女主角的情比金堅,隨即又端出愧疚模樣,很是虛偽的將事情都攬在了自己身上:“都怪我,一時沒跟上,竟是看著櫻櫻摔下來,救助不及......” “此事實是怪不得娘娘,是櫻櫻她自己冒失了。”燕王看過脈象,雖心急卻也沒失了分寸。再者,他素來理智,也知道這事實是怪不得阮清綺,很快便抱著暈厥過去的阮櫻櫻起身,轉口道,“只是,櫻櫻現下摔得厲害,還是要早些處理才好。馬場這頭實是不方便太醫救治.....不如,便叫本王先帶她回去?” 阮清綺自不會攔著,但她并未立時應聲,反倒看了眼施施然走過來的蕭景廷。 蕭景廷走在后頭,姿態從容,施施然的——當然,他的步子其實也不慢,只是前頭有健步如飛的阮行止與燕王作對比,便越發顯得他步履輕緩。不過,他倒是正好趕上,主動開口,口氣倒是難得的關切:“皇叔說的是!二姑娘這情況耽擱不得,皇叔也不必這般多禮,還是趕緊帶人過去吧。” 有了蕭景廷的話,燕王也不耽擱,立時便抱著暈厥過去的阮櫻櫻往回走。 阮行止猶豫片刻,到底還記著身份禮儀,沒有立時跟上去,先與前頭的蕭景廷與阮清綺行了一禮,口上道:“臣妹出事,臣實是放心不下,還望陛下與娘娘圣度寬宏,容臣隨之一看。” 阮清綺實在懶得看這張臉,擺擺手,示意對方趕緊過去:其實,這時候她也該一起過去看看的,只是她心知這時候過去說不定就要撞上阮修竹這個超級大渣男了——她如今見著阮行止這個渣哥已經快要受不了了,這要是在看見阮修竹豈不是要惡心吐了?倒不如眼不見為凈。 所以,阮清綺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也就沒說要跟著去,只抬手撫了撫額角,為自己解釋道:“二meimei出了這樣的事,我原也該去看看的。只是,今兒出了這樣的事,二meimei還是當著我的面摔下來,我這心里實在是......唉,我如今胸口還砰砰跳著呢......” 說著,阮清綺又看了眼蕭景廷,想叫他給幫個腔。 蕭景廷會意,十分配合的伸出手,攬住了阮清綺的肩頭,溫聲接口道:“朕瞧皇后臉色也不大好,還是不好在外頭吹風,先回去叫太醫看看吧,可別驚處病來。” 察覺到蕭景廷的動作時,阮清綺的肩頭下意識的緊繃起來。 蕭景廷卻狀若無事,仍舊是端著臉,伸手將人攬到了自己懷里,仿佛是準備安慰受驚過度的皇后。 阮行止卻并未立時心里告辭,仿佛還有什么話想說,欲言又止的看了阮清綺一眼。 蕭景廷注意到他的目光,順勢將不甚服帖的阮清綺往自己懷里帶了帶,冷冷掃了阮行止一眼,趕人般的道:“趕緊去吧。”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皇后這里還有朕。” ☆、摸頭殺哦 看著被蕭景廷護在懷里, 幾乎要看不見臉的阮清綺,阮行止終于還是將話都咽了下去, 恭恭敬敬的行禮退下。 待得阮行止一走,阮清綺立時便翻臉不認人,起身推開了“動手動腳”的蕭景廷。 蕭景廷收回手,長袖落下, 掩住了那只適才攔著阮清綺肩頭的手掌。在長袖的掩飾下, 他手掌微攏,指尖輕輕的碰著,仿佛是在回憶著適才那溫熱而柔軟的觸感, 面上卻仍舊是淡淡的, 只以微帶譏嘲的語氣緩緩道:“皇后可真是用得著朝前,用不著朝后。” 阮清綺:“......” 阮清綺一時也有些無言以對——她當然知道自己這態度不好, 不過現下是在馬場里,那些下人離得遠卻也能看清此處場景,她實在不想在這里為著這種事與蕭景廷爭辯。故而,她抬手掩唇,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狀若無事的轉口問道:“所以,我們現在是接著練馬,還是回去?” 蕭景廷打量著阮清綺的面色, 見她面上毫無一絲羞色或是愧色,心下不免又生出些莫名的情緒,唇角輕輕扯了扯:“還是回去吧——阮二姑娘才摔了, 現下都還沒醒,皇后不也受了驚?” 阮清綺慢半拍的想起自己先前打發阮行止時的說辭,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雖然無論是蕭景廷還是阮行止,對她這糊弄人的說辭都是心知肚明,可她和阮櫻櫻畢竟是姐妹,面上總還是要過得去的。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