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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臨幸后妃,又把可以表明身體狀況的脈案等都捂得嚴嚴實實......這,該不會是身體真有什么問題吧? 雖知道這么想未免有不敬的嫌疑,可英國公夫人想起其中種種,想起皇帝那瘦的厲害的身形,仍舊免不了要多想一些。 孝成帝以及明德太子皆是體弱多病,父親兄弟皆是如此,皇帝難道真能例外?更何況,皇帝生在冷宮里,上頭有陸太后壓著,從小到大指不定吃了多少苦頭,便是身體康健的孩子,指不定也要被熬出什么毛病來...... 英國公夫人的臉色變了又變,思忖許久,最后還是沒敢直接將自己的懷疑說出口,只低聲安慰女兒:“你還年輕呢,且再等等。”這話說得,她自己也覺心虛,勉強咽下那心頭涌上來的酸楚,她又低聲與女兒道,“便有什么,宮里那么多太醫,慢慢調理著,總能夠好起來的。” 賢妃聽出英國公夫人的話外之意,倍覺委屈,但她素知大體,還是點了點頭。 見著女兒這般模樣,英國公夫人一顆心又酸又軟,尤其憐惜女兒深宮艱難,不由得又握了女兒的手,細聲與她叮嚀了許多。 一直等到該出宮了,英國公夫人方才依依不舍的起身離開了,賢妃亦是十分不舍,親自將人送到殿門口,目送著英國公夫人坐著轎子離開,這才起身回殿。 待她回了內殿,還未坐下,便見著自己的貼身大宮女扶葉疾步從門口進來,面色焦急,低聲喚了一聲:“娘娘!” 賢妃想起自己先時吩咐扶葉之事,很快便收斂起自己面上的神色,吩咐左右道:“扶葉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扶葉上前行禮,等到左右都退下了,這才開口稟道:“正如娘娘先時預料的,淑妃娘娘今兒確實是去了長青宮。” 賢妃抬手扶著額角,搖了搖頭,不屑的哼了一聲:“.....她可真是有臉——當初可不就是她讓人坑了德妃一回,這會兒倒還有臉去尋德妃說話了。” 頓了頓,她又問了一句:“可知道她們說了些什么?” 扶葉搖了搖頭,隨即又補充道:“有人認出,淑妃娘娘去長青宮時,身邊似是帶了個醫女。” “醫女?” 難道德妃病了?又或者淑妃又要算計什么? 賢妃陷入深思,抬手在木案上輕輕的叩了叩。 ****** 淑妃去了一趟長青宮,這事沒瞞住賢妃,自然也瞞不過一直派人注意著長青宮動向的阮清綺。 正好,這日晚膳蕭景廷是在坤元宮用的,阮清綺便將這事與蕭景廷說了,又問道:“德妃禁足也有好些時日了,我瞧宮里其他人也都想她了,淑妃今兒還帶人去看了一回......如今沐佛節馬上就要到了,陛下您看:是不是該提前解了她的禁足?” 吏部尚書沈奉公此回京察做的不錯,如今算是蕭景廷手上最得用的臣子之一,蕭景廷自然也想著給人留個面子。只是他這些日子一直忙著,倒也沒顧上這個,如今阮清綺主動給了臺階,他便點了點頭:“也好。” 說著,他便側頭吩咐人去長青宮傳口諭,解了德妃的禁足。 說完了德妃的事,蕭景廷方才抬眼去看阮清綺,探究般的問道:“淑妃今日去長青宮,又是為了什么?” 他知道阮清綺一直派人盯著長青宮,說不得已是借著德妃禁足的時候往長青宮里安插了人,說不定真就知道淑妃今日過去是說了什么話。 說起這個,阮清綺臉色有些古怪,但還是老實應道:“也沒什么,就是姐妹兩個說說話。淑妃擔心德妃悶出病來,順便帶了個醫女過去給她看脈,調理一下身體......” “還有呢?”蕭景廷聽出阮清綺有話沒說,徑自問道。 阮清綺猶豫片刻,終于還是狠下心來,閉了眼睛,言簡意賅的總結了一下:“還有就是,淑妃借著醫女的口,暗示德妃:有些男人在男女之事上也會心有余而力不足.......” 說話的同時,阮清綺還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后宮這些女人果然是一刻都不能輕忽! 淑妃看著嬌滴滴的,折騰起來也真是個強人,時不時的就要搞一下事情——她多半是猜到沐佛節前德妃就會解了禁足,這才帶了醫女去德妃處提前買個人情。正好,她又懷疑蕭景廷不行了,這會兒過去說幾句有的沒的,說不定還能慫恿德妃挺身而出,替她試探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短,周二會多更點的 ☆、想到一處 說著說著, 阮清綺便扭過頭去。 她實在是心虛,甚至不敢與蕭景廷對視。 事實上, 至少是這一刻,全后宮的女人都想到了一處去:自蕭景廷登基以來就沒臨幸過后宮,以前可能是顧著先帝孝期,現在呢? 雖然很多人都會首先檢討反省下自己再去懷疑別人, 可后宮里四個女人看過彼此的境況, 檢討反省過后,當然是多數人懷疑少數人,全都都懷疑上了蕭景廷。 阮清綺管這叫“英雄所見略同”, 不過, 她自覺自己的懷疑比其他人更有根據些:畢竟厭食癥嚴重的話,一般情況下確實是可能會導致那方面的興趣降低。 當然, 懷疑歸懷疑,阮清綺此前還真不敢與人說起自己的懷疑。而現下,她這吞吞吐吐的話方才出口,蕭景廷便已蹙起了眉頭,面容冷如寒霜。 阮清綺不敢看他臉色,但還是大著膽子試著寬慰一二:“不過都是些胡言亂語罷了,陛下您心胸開闊,很不必將這些放在心上。” 蕭景廷素來敏銳, 聞言便微微側過頭,凝目打量著阮清綺,鋒銳的目光乃是不加掩飾的譏誚。 被他這樣打量著, 阮清綺自覺失言,隱隱有些后悔,緊張的都不知該怎么好了,下意識的咬了咬唇,光潔的額上卻不覺滲出汗水來,胸腔里的心跳越發鼓噪起來。 也就在此時,蕭景廷緊繃著的唇線微微揚起,他面容仍舊冷峻,但終究還是開了口,似笑非笑的反問了一句:“所以,你也是這么想的?” 阮清綺立時搖頭否認——哪怕她真是這么想的,蕭景廷問起來時也不能承認啊!男人都是要臉的,蕭景廷這樣的肯定恨不得多貼幾張臉,她是決不能“禍從口出”。 所以,阮清綺端正態度,竭力鼓起勇氣,抬眼看著蕭景廷,面色懇切,認真否認道:“沒有這樣的事!陛下您英明神武,雄姿勃發,龍精虎猛,少有人及,實在是令我仰慕至極。我自不可能和那些無知之人那般的胡思亂想!我當然是相信陛下您的啊!” 天啊!她說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詞啊?! 阮清綺自己說著都覺羞恥,臉都要紅了。 偏偏,蕭景廷聽著卻是仍舊是臉不紅心不跳的,面上寒霜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