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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尤其是思及黃御史在朝中的剛硬名聲以及朝中近來的種種變故。 作者有話要說: 阮櫻櫻:我是選燕公子呢,還是燕王? 阮清綺:閉著眼睛選吧,反正都一樣。 ☆、又貪又蠢 考慮到黃明悅此時的情況, 阮清綺倒是沒有直接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去,只領了端硯與綠荷兩個貼身大宮女進去說話。 黃明悅落水時在水中掙扎良久, 險些被溺死,虧得好運碰著了個會水的宮人路過,將她救了上來。饒是如此,她也是險些去了半條命, 好容易才在太醫的救治下悠悠醒轉。 因是初醒時, 她此時披著一頭濕漉漉的烏發,靠在榻上,臉色蒼白, 面上似還帶著一絲恍惚與驚惶。直到阮清綺抬步進來, 黃明悅仿佛才從生死一線的后怕中回過神來,又慌又忙的掀開被子, 便要下榻行禮。 阮清綺抬手按住了她的肩頭,態度寬宏,先安撫了一句:“行了,不必多禮。你方才醒轉,身子也未好全,就坐著說話吧。” 黃明悅怔了怔,然后點了點頭,倉促的坐了回去。只是, 她方才經了一回生死,此時看著阮清綺的眼里仍舊還帶著忐忑與不安,嘴唇動了動, 似是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什么都沒說。 “今日宴上除了這般的事情,確是本宮這個皇后安排不周,倒叫黃姑娘受委屈了。”阮清綺有心想要將此事查個清楚,索性就不與她兜圈子了,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只是,此事頗多疑點,黃姑娘更是險些因此遭了大難,險些出事。無論是否意外,本宮都是要來問一句的,還望黃姑娘能夠坦誠相告。” 黃明悅似乎也仔細的思量過了,聞言抿了抿唇,面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但是很快,她像是下定了決心,微微垂首,輕聲應道:“娘娘言重了,此事皆乃臣女一時糊涂,輕信他人,聽信宮人言語,隨之去了水池邊,毫無防備之下竟是被之推下了水,險些喪命......” 說到此處,黃明悅仿佛是想起了自己落水時的絕望與掙扎,纖細的身子微微有些發顫,仿佛支撐不住便要暈厥過去一般,就連聲音跟著低了下去:“幸而得人相救,否則只怕真就性命不保。” 阮清綺看著她這嬌弱模樣,倒是有些同情,但聲調仍舊是冷靜的,甚至很快便抓著了重點:“那宮人究竟與你說了什么,你竟敢借口解手,撇開身邊之人,獨自前去水池邊?” 黃明悅的臉色更白了,白得幾乎透出青色來。她用力咬住唇,帶著幾分難堪,好一會兒才道:“那宮人私下告訴臣女,今日的賞花宴乃是為燕王選妃,燕王會暗中前來,察看諸女容貌品行。她勸過臣女,與其在那里苦等,不若去水池邊與燕王來一場‘偶遇’,如此才能真正的脫穎而出.......臣女仰慕燕王殿下久矣,一時鬼迷心竅,竟是信了她的話,還摘了自己的鐲子賞她......” 說到最后,黃明悅又羞又愧,抬手捂住了臉,竟是哭了出來。 在黃明悅羞愧的哭聲中,阮清綺神色不變,心下倒是慢慢的捋順了思路:黃明悅說的應該是實話——她就是聽信了宮人的話,有心要與‘燕王’偶遇,又不愿將這事告訴別人,這才故意借口解手撇開了身邊的人,獨自一人去了水池邊。誰知那宮人卻是沒安好心,把人騙出來后就直接對她動手了...... 阮清綺理順了思路,心情稍寬,耐心得等著黃明悅哭聲漸止,方才接著問道:“那對你動手的宮人,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黃明悅哽咽著道:“她自稱是坤元宮中人,還告訴我,她是無意間從娘娘處聽說了燕王之事的。”正因如此,黃明悅方才信了——畢竟,此回賞花宴乃是阮清綺這個皇后住持的,若說阮清綺私下知曉燕王心思,倒還真有幾分可信。 大概是平日里背鍋背多了,此時忽然天降一口大鍋,阮清綺也是不驚不慌。她眉心輕輕蹙了蹙,語調仍舊是沉靜的,接著問道:“那,她的名字呢?大概是什么模樣?” 黃明悅絞盡腦汁的想了想,總算是想到了些:“她并未告訴我名字......長相清秀,細眉細眼.....” 黃明悅越說越覺沮喪,更覺自己愚蠢之極。 好在,阮清綺依舊還保持著耐心,等她接著往下說。 忽而,黃明悅腦中思緒一轉,終于想起了一個較為重要的線索:“對了!她耳垂處有一顆紅痣!” 阮清綺微微頷首,側頭看了綠荷一眼。 綠荷思忖片刻,倒是很快有了思緒,在阮清綺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阮清綺先是蹙眉,然后又松開了,道:“先去長青宮把人帶來,仔細審一審。” “是。”綠荷領命而去。 黃明悅則是有些期待的看著阮清綺:“娘娘可是知道動手的是誰?” 阮清綺淡淡道:“現下還不好直接下定論。先等等吧,總要抓著人,找到了證據才行。要不然,說不得便要有人來坤元宮喊冤了。”說著,她又安慰黃明悅,“你放心,此事本宮必是要給你做主的。” 黃明悅多少有些受寵若驚,連聲謝恩。 阮清綺擺擺手,見黃明悅此時精神好了許多,這才揚聲讓那些候在外頭的姑娘們進來看人說話,也算是安了那些姑娘們的心。 這頭黃明悅與諸位閨秀的心情稍稍好了些,阮清綺先時說的話果真就應驗了——還真有人來坤元宮喊冤了。 來的正是德妃。 因著上回被阮清綺直接說了一句“有病還是要吃藥”,德妃這回也不裝病弱了,她急忙忙的從長青宮趕過來,哭得梨花帶雨:“娘娘容稟。妾今日好端端的在宮中作畫,那綠荷便領著人過來,直接將妾身邊的宮女月心給抓了去!不管不顧的搜起了長青宮,竟說月心謀害他人.........” 說著,德妃便揚起一張雪白的小臉,淚水凝在雪腮上,模樣楚楚,只聽她哽咽著道:“妾知道,皇后娘娘不喜歡妾。可此回賞花宴乃是皇后娘娘一手安排,如今黃姑娘也是在宴上出的事情......這,怎么無端端的就牽扯上了妾?” 阮清綺扶她坐下,嘆道:“有話說話就是,怎的哭成這樣?” 德妃紅著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此事必是有人想要借此污蔑妾,還望娘娘為妾做主!還妾一個公道才好!” 德妃這一番哭訴,楚楚可憐,倒是哭得滿殿的人都有些心軟了。 而德妃先是強調“此回賞花宴乃是皇后娘娘一手安排”,又說“有人想要借此污蔑妾”,言語之間暗指是阮清綺這個皇后賊喊捉賊,想要借此污蔑她,難免引人多想。 在場的閨秀們不少都是后宅中歷練出來的,最是不缺疑心,許多人聽著這話,心下果然也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