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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都要會,不要說我是獅頭,獅尾我就不用管了,那以后哪一天你搭檔不在,需要你來做獅尾,你說不會,白學了,丟老師的臉。” 他來回踱步,“等會兒舞獅隊來選兩個隊友,這是我們優秀的民間藝術,想去的就爭取一下,就算不能謀生,以后過個節日露上一手也風光。” “練吧。”他背著手走了。 顧之意覺得體育老師上輩子可能是個私塾夫子:讀書吧,老夫先瞇一會兒。 連洲:“狗子意,你到后面來。” “噢。” 顧之意扭轉身子,和他交換位置,他瞟一眼地上的外套,語氣嘲弄,“你帶外套做什么?” 顧之意:“我拿來遮太陽的……” 先拿著,萬一用得上呢。 萬一他也怕癢呢。 一黑一白兩個男生大步流星走來,走在前頭的那一位意氣風發,頗有年輕上位者的風范。 “學長來了……” 連洲淡掃一眼,視線往身后瞥,“現在我是頭。” “嗯?” 然后呢,頭兒? 他挺著腰板,“我來說開始。” 顧之意失語兩秒,“行。” “開始。” 兩只沒有自信的小爪子慢騰騰摸過來,細微的窸窸窣窣聲,最后選擇抓上他衣尾和——褲腰的交界處。 …… “往上。” 她驚愕,“呃?” 連洲垂著頭顱往腰間看,一聲哂笑,“叫你往上,你抓到我褲子了。” 腰間瞬間松綁。 顧之意搓搓手,“不好意思,我以為那是腰……” 連洲繃著嘴角,“是腰,你要看是哪里的腰,這是運動褲,松緊的。” 簡一翰已經到了跟前,就站在兩米開外。 顧之意面紅耳赤。 松緊的,你扒掉了怎么辦。 她試圖給自己挽尊,“事兒精……上腰下腰,小腰大腰,到底抓哪個腰!” 連洲叉腰,壓了壓,“看清楚了,這里,正腰。” 顧之意:“你怎么有多少腰……”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摸他的腰,本來就很為難,還要規定是哪里的腰,簡直是要她的狗命! 心里一急,她抓上去的力道就大了些,手指頭要死不死,正好隔著T恤戳進他的松緊褲頭里。 瞬間驚愕之后,顧之意突然蹲到地上,跟個鴕鳥似的抱膝把頭埋在膝蓋里。 她雙肩在輕微顫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誰欺負哭了。 簡一翰狐疑走了過來。 他看著連洲,“她怎么了?” 話音才落,顧之意抬起頭來,她努力收攏唇角,油光滿面的臉因為爆笑已然變成了紅光滿面,彎彎的雙眼沁出了眼淚。 “沒事兒……” 簡一翰:“你笑什么?” 連洲面無表情盯著她,“她是個流氓。” ☆、喜歡 “流氓”顧之意拿指腹一點一點從眼角壓到眼尾, 唇角余留未散的笑。 簡一翰也跟著笑了,“顧之意, 分享一下,什么事兒那么開心?” 顧之意眼珠子提溜一轉,定在連洲臉上。 連洲冷眉冷目斜睨著她,冷傲中還帶著微妙的憋屈, 一種被女流氓拿去了貞cao, 還申訴無門的憋屈。 “學長,不能告訴你。” “為什么?” 她抿了抿嘴,“連洲他會哭的。” 連洲:…… 天氣悶熱, 腳下草地在冒熱氣, 像在蒸桑拿,她的臉蛋紅彤彤, 浸濕的眼睛異常雪亮。 傻狗,讓人移不開眼的傻狗。 簡一翰看看連洲,又看看她,“所以,你真的對他耍流氓了?” 顧之意下矢口否認,“我沒有!” 就算有,那也不是故意的。 簡一翰肅容,“上課不認真, 老師不在就鬧著玩。” 顧之意登時收斂唇角的笑,兩手不自覺在大腿褲縫輕輕摩挲,“學長, 我不笑了。” “等下第一個叫你們出來表演。” 連洲還未出聲,她就火急火燎地解釋:“學長,他沒有笑,就我……我忍不住,但是我們今天表演不了,連洲他手傷了還沒好。” “噢?”簡一翰看向連洲,扯嘴,“手傷到哪了?” 連洲垂眼睫微微朝下,對著簡一翰,“手掌。” 他個子比簡一翰略高一些,看人的眼神冷冷淡淡,總給人一種睥睨眾生,誰都不放在眼里的感覺。 簡一翰:“我看看。” 連洲巋然不動,“謝謝學長關心。” 簡一翰提嘴一笑,慢條斯理道:“我也還沒關心呢,你先不用著急謝,你手要是真受傷了,可以請假,要是來上課就好好上課,別等著老師說要考試才說手廢了。” 連洲微頓,轉瞬一嗤,拿手摸摸鼻尖,“學長,體育老師沒有說今天要考試。” 這個簡一翰既不是他的老師,也不是他的輔導員,不過是一個破學生會主席,官癮真不小,教訓到他頭上來了。 旁邊的男生跟個偷吃瓜的賊似的,時不時偷瞄一兩眼,看校草和學生會主席,誰拽得過誰。 學生會主席沒有一點實力還真上不去,連洲嘛,純屬靠臉和他爹。 對于吃瓜群眾來說,誰贏不重要,有熱鬧看最好。 簡一翰:“今天要給舞獅隊補充兩名隊員,等會兒每組走一輪,上一次樁。” 顧之意有些急了,“學長,他的手真的傷了,縫針還沒拆呢。” 連洲懶洋洋扯嘴,“就算真要考試,也不是閉卷考試,我手廢了,眼睛沒廢,在邊上學習一下舞獅隊精英們的表演,你總不至于趕我吧?” 簡一翰嘴角噙著笑,“身殘志堅啊連洲。” “不敢當,我從來不請假,因為太閑了。” 沒吵起來,吃瓜群眾有些失望,又惦記著待會兒的臨考,收拾心思各自練習了。 起風了,燥熱的空氣被吹散了,天空不知何時變了色,一團團如濃墨的烏云遮住了太陽。 簡一翰狀似無意,沖著顧之意略一抬下巴,“顧之意,他手受傷,我帶著你上樁,看看你什么水平。” 顧之意嚇出了一個驚魂,她和連洲是上過樁,樁不高,總共也就四步,可沒拿道具她還磕磕絆絆呢,更何況要拿那么重的獅頭。 最要命的是,簡一翰要帶她,就必須要摸她的腰。 她拒絕得很干脆,一點余地也不留,“學長,我不行,還沒有練到那一步,我們從來沒有拿道具練過,一次都沒有。” 簡一翰沒有放過她,“沒有叫你拿道具,先看你力道怎么樣,動作規不規范。” 吃瓜群眾注意力又被吸引過來了。 主席挑唯一的一個女生下手,還是一個老是找連洲打情罵俏的女生,這不是擺明了要挑釁校草么。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