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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十天半個月沒有時間洗頭。” 肖晴看他的頭,“嘖嘖,十天半個月不洗頭,學長看起來還是這么帥呢!” 茍煦拿手指指自己的頭,半真半假道:“這還是從實驗室里洗了才出來的。” “啊?實驗室還有地方剛給你們洗頭嗎?” 茍煦提著嘴角,“有,癢了就自己把頭拿下來洗洗。” 就一個“有”字他能念得跌宕起伏,仿佛帶波浪線——“有歐”。 肖晴瞠目結舌狀,給顧之意一個“媽呀,學醫的都這么兇殘么”的驚悚眼神。 顧之意瞪自己哥哥一眼,嗔道:“哥,你不要老是亂講。” 再這么胡說八道,菩薩非得扛著香爐跑路不可。 茍煦一本正經:“我沒有亂講,醫學院本科生還能有幾根頭發,我那些同學一個個都是禿頂,又沒有時間,頭癢了就在實驗室把假發拿下來洗洗,免得出去吃飯的時候討人嫌。” 他語調平緩,仿佛是認真在講一件事,有一種很奇妙的逗趣效果。 肖晴一陣爆笑。 顧之意早聽夠了他這些冷笑話了,她一點都不想笑,“你禿了沒有?” “我沒有,風這么大,我禿了還敢這么出門?” 她滿臉嫌棄,“你怎么還不禿。” 茍煦:“我們茍家基因好,羨慕吧,誰讓你姓顧的。” 肖晴笑得打跌,“學長,你怎么這么好玩!帶我去那么實驗室玩一下可以嗎,我不怕的。” 他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肖晴,擺擺手,“回去睡覺,你們女生的假發可不便宜,我走了。” 顧之意趕緊追上去,“哥,你的房子打算裝修了嗎?” “裝修?”茍煦拿眼覷她,“你給我錢?” “……我哪里有錢給你,你空了那么久多浪費,我同學在外面開賓館,他說現在別墅日租房很火爆,你還不如裝修好做日租,聽說一天能有一千多呢,你算算,一年十幾萬,兩年就三十萬了。” 茍煦略微撇嘴,“有三十萬,我都不怕跟著導師禿頭了,你同學這么厲害,他在哪里開賓館?” 顧之意當真以為自己說動他了,更是起勁,“就在學校外面啊,小吃街出來,靠近宏源牛雜店那里,正在裝修,他說做得好,不到半年就能回本。” 他抬起下巴,示意她跟著他走,“噢?怎么樣才算做得好,發傳單?拉同學?” 顧之意登時閉緊嘴。 一時嘴瓢,光天白日下竟然和親哥哥討論學生賓館如何來錢快。 她不要狗命了么! 茍煦叉腰死盯著她,顧之意垂著腦門一言不吭。 半晌,他又把手放下了,“以后,繞著賓館走路,要是讓我看見你離賓館一百米以內,這種事我也不會管你,我發到我們家群里,讓老爸和大哥來管。” …… “聽見了嗎!” 她咬著唇,翻了個眼皮白他,羞惱還慫,“聽見了。” 茍煦默了一會兒,陰沉著一張臉問:“這個開賓館的會寫詩?” “呃?”顧之意腳跟往后挪了一點點,“他不寫。” “下次科目二還不過,你等著瞧。” 顧之意不知道他怎么又跑到考駕照去了,一臉憋屈相。 晚上,老茍在“相親相愛一家人”群里,又說了一遍家訓:勤讀書,要孝悌。 【老茍: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心里要有數,在外面再自由,再風光,也不能忘記了家訓。】 點到即止,兄弟三人一如往日,依次回復老父親的教誨。 【茍峻:謹聽父命。】 【茍澄:謹聽父命。】 【茍煦:謹聽父命!】 【老茍:老四呢?】 顧之意學車回來晚了點,吃完晚飯去沖了個澡,出來看見老茍的呼喚,家訓都出來了,分明是內涵給她聽的,她心里暗自叫屈,她干什么壞事了,不就讓哥哥裝修別墅,賺點錢,至于這么上崗下線么。 平日里老爸一直叫她狗子,叫老四那是非常嚴肅了。 【顧之意:謹聽父命!!】 【顧之意:爸爸,我今天學車,回來都七點了,剛才在洗澡沒看見,我準備要上自習去了。】 【老茍:去吧,不要太晚了,注意安全。】 顧之意松了一大口氣,別說去給董義軒幫忙,老爸和哥哥這個嚴防死守的勁頭,以后何止繞著賓館走,看見賓館兩字她都心驚膽戰。 天氣老兒要和顧之意作對,一到體育課就艷陽高照。 顧之意往臉上,胳膊上涂了一層防曬霜,油膩膩的難受得很。 她把外套丟在腳邊的草地上,一抬眼,連洲晃晃悠悠走過來了。 自從上一次野餐之后,因為要學車,她一直沒有回連家住,平時上課連洲喜歡坐后排,一下課就溜,除了那天晚上和他通了一次電話,她感覺已經好久沒有看見他,好久沒有和他說話了。 久到一見到他就忍不住會心一笑。 “連洲!” 連洲唇線一扯。 這滿臉的笑意,就跟又中了二十塊刮刮樂似的。 小梨渦一閃一閃,“連洲,給我看看你的手好了沒。” 他虛虛張開右手,手指頭干凈修長,掌心已經不用包扎,傷口也愈合了,就只有那一根短短的線還沒拆。 她低垂個腦袋湊近了仔細瞧,“應該不會留疤。” 連洲掌心利落一收,收回手。 顧之意:…… 手不廢了,他可得意了。 “今天拆線嗎?” “嗯。” “廖叔來接你去醫院嗎?” 他松松懶懶的一聲笑,“不用,有人來家里拆。” 顧之意蹦著腳丫子,兩手拍打大腿,小白牙露出來,“那我今晚回去圍觀一下。” 她這個樣子,像足了一只在歡快賣萌的企鵝。 連洲垂下眼簾,喉嚨溢出一聲輕笑,“狗子意,你臉上是不是涂了豬油?” 企鵝驀地定住了。 他稍稍側頭,拿手點點自己的右臉,“你這里都是白白的豬油。” 顧之意臉一熱,機械摸上自己的左臉頰,聲兒輕飄飄的,“是我的防曬霜沒抹勻……是這里嗎?” 一聲輕嗤,“右邊。” 顧之意左臉摸到右臉,又換了一只手,胡亂抹了抹,臉上更熱了,“還有嗎?” 連洲語氣輕謔,“這是什么防曬霜,油乎乎的,都可以刮下來炒菜了。” “……” 她無聲背過身去,手心很油,只好拿自己的手背抹。 背后的人還沒閉嘴,“買的假貨吧,豬油都沒有這個效果。” 顧之意有些惱火,“你懂什么,豬油也很貴的!” 體育老師又背著手來了。 “今天上半節課加固練習,獅頭獅尾換著來,雖然說考試是組合來考,但我要求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