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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澈!你倆什么時候坐后面去的?!干嘛呢!”唐染:“……”元澈:“……”*“唐總,元哥,任老師喊你們去辦公室。”下課鈴響起,老馮剛從屏幕上消失,元澈和唐染就接到了來自任老師的傳喚。這一陣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任老師還沒顧得上找他倆。“我最近干什么了?”路上,唐染百思不得其解,“我遵紀守法還熱愛學習,有什么值得被傳的?”元澈心說我比你還懵逼。唐染沉吟片刻,恍然想到了點什么,湊到元澈耳邊壓低聲音道:“該不會是發現咱倆……”元澈眼角微微一跳:“不可能。”事實上,任老師找他們只是因為那天私自跑去跟黃毛接頭的事。“這也太冒險了,”老任那兩天心焦著周欣欣,暫時把這件事擱置了,但心里還是有些后怕,“幸虧那天只去了一個人,身上也沒帶利器,不然就在那種地方,連個攝像頭都沒有,你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么辦?”“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一定不能以身犯險。”老任說,“先給我說,記住了?”其實那天在去的路上他們就報過警了,再加上一直以女生的身份同那邊交涉,降低對方的戒備心,也算不上以身犯險。“嗯。”唐染習慣性地貧了一句,“不過去了是準備打架的,提前給您說了不太好。”“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就是不拿我當自己人。”任老師口風一轉,忽然罵道,“我才當你們班主任的時候說過什么?還跟你們玩提問箱交過底,好嘛,你們摸完我的底就完了,還是拿我當外人防著。”任老師有點激動:“準備打架就不能給我說了?我就不能給你們站站場子了?”元澈想象了一下任老師幫忙“站場子”的場景,覺得那畫面有點美。“……能,”唐染嘴角抽搐了一下,安撫道,“以后有機會一定找您。”“這還差不多。”任老師半開玩笑地照著他倆后背來了一下,又正色道,“記住了,別讓你們家長擔心。”這句話其實再正常不過。只是面前兩個人聽完,神色稍異。——————————“唐總,今天的報紙我給您放在這了。”秘書推開唐明華辦公室的門,將當日報紙在寬大辦公桌的一角擱下。雖說現在手機推送新聞十分便捷,但唐明華還是保留著工作間隙翻閱當天報紙的習慣。秘書送完報紙,又幫唐明華接了一杯溫開水放在手邊,這才輕手輕腳地帶上門離開。臨近午飯時間,唐明華從報表中抬起頭,掃了一眼躺在寬大辦公桌一角的報紙,撈過來隨便翻了兩下。沒想到居然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張熟悉無比的臉。盡管報道上“見義勇為好少年”的真實姓名都打了碼,黑白配圖的清晰度也十分堪憂,但自己的兒子,閉著眼都不會認錯。這么多天過去,唐明華心里的氣其實早就消了,說不后悔也是假的。但無論如何拉不下臉來先遞臺階。——————————周五中午,元澈回到寢室,打算收拾一下東西。在床前蹲下身,把行李箱拖了出來。他將箱子里面的安定片全部裝進一個不透明的塑料袋,牢牢系上口,準備下樓時丟掉。元澈沒有午休時鎖門的習慣,裝著安定的塑料袋還勾在手上,門把手忽然咔嗒響了一聲,唐染推門而入。元澈一驚,下意識把塑料袋往行李箱里塞,抬頭蹙起眉,語氣中透出不快:“你下次進來能不能先敲門?”唐染臉上的笑容稍稍凝固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如常:“……哦。”他不是沒有敲門的習慣,只是剛才急著趕過來告訴元澈處分通報的事,又覺得是白天,所以才直接開了門。他看見元澈將手上的東西匆忙地往箱子里塞,怕他看見什么似的,心里稍稍別扭了一下,略微頓了頓,還是說:“學校處分下來了,劉芮琦直接開除。”元澈把行李箱重新放好,站起身來“嗯”了一聲。這個結果,算是意料之中。畢竟學習成績再好,也救不了岌岌可危的人品。周欣欣目前還在治療,暫時無法返校,很可能要留一級,重新上一次高一。門把手又被人從外面按下去,尚嘯手里拎著兩個餐盒,直接走了進來:“哎,染哥也在啊?我媽做了青團,正好,一起嘗嘗。”唐染垂眸看向元澈。元澈說:“這么多?”“啊,我也說有點多,我媽非讓我帶著,說你住了校,就沒時間去我們那吃飯了。”尚嘯將餐盒在桌上放下,“這個青團是最近才上的,她說你還沒嘗過。”韓姨確實是打心眼兒里疼元澈。尚嘯:“我在家都沒撈著吃幾個!哎,我真懷疑你才是她親生的。”元澈笑罵他扯淡。唐染起身去陽臺洗手,尚嘯壓低聲音對元澈道:“那個,你最近沒再找代購買藥吧?臥槽,你們班女生那事看完真嚇我一身冷汗……”元澈下意識往陽臺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知道唐染的聽力特別好。元澈給尚嘯使了個眼色,剛好唐染洗完手從陽臺回來,尚嘯立刻閉了嘴,話音戛然而止。剛才水流聲蓋過了房間里的聲音,唐染沒聽真切,但將元澈和尚嘯的眼神盡收眼底。他心里不舒服的感覺又重了一成,徑直走向門口,冷著臉留下一句:“我先回去了。”尚嘯:“染哥,你拿幾個青……”唐染帶上了門。尚嘯不明所以:“這……怎么了這是?”元澈語氣淡淡:“不用管他。”兩個人又聊了幾句,尚嘯起身要走,元澈拿起桌上一個餐盒,和他一起出了門。尚嘯納悶:“你干什么去?”元澈不太自在地抿了下唇角:“看看隔壁那個發什么神經。”第111章唐染知道元澈有事瞞著他。這種感覺并不是今天才有,最早應該能追溯到高一上學期——兩人一起在器材室度過的那晚。當時他問元澈為什么要開著手機電筒睡覺,而元澈并沒有正面回答他。當時兩人并不是戀愛關系,唐染也沒想了解那么詳細,既然元澈不愿意說,那他也不必追問。可現在不一樣。事實上,這種不對勁的感覺除開今天,還在那晚沒有攝像頭的小胡同里出現過。唐染總覺得元澈跟那黃毛交接時的動作語氣神態都太過熟練。他問過元澈一次,當時元澈的回答是“演戲而已,你上你也行”。雖然唐染并不認為處于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