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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正喜歡的,只有你自己。” “喻家這場仗,你必須得打,必須得贏得漂亮。”女人的聲音在空曠的別墅里回蕩,循迴往復,“我們還有最后一個底牌。” …… 封御南在劇組賓館里,濕著頭走出浴室,水珠順著高挺的鼻梁向下趟,隱沒在領口。 他一邊拿浴巾擦拭,一邊緊擰著眉毛,回想剛剛聽到的那句話。 不大對勁。 從哪個方面都不對勁。 門鈴突然響了起來,他沉浸在思維中,不自覺地走到了門口,單手握住把手—— “嗨!封神。”殷初亦穿著一身清涼吊帶,臉上像裹了十層面粉,酒紅眼影上挑,嘴唇如同吸了血般,“我有些劇本的問題不太懂,能請教一下您嗎?” “就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 她站在門口,一雙眼努力閃爍出光芒。 啪。 封御南面無表情地將門關上。 殷初亦只覺得一陣颶風迅猛刮過,鼻尖瞬間觸碰到冰涼的門板。 “……” 殷初亦嘴一撇,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要哭出來。 當時蘇酥跟她提起這招,說不如拼一把,一舉拿下,她就覺得完全行不通。 連蘇酥那樣的魔鬼身材都沒撩到封御南半分,她怎么可能成功。 …… 同樣是純白吊帶,同樣是夜晚。 男人回憶起曾經雙手按在他胸膛上的受驚鹿眸,霧氣氤氳,封御南抬手輕捏了捏鼻梁中央,長嘆一口氣。 要不是剛剛沉浸在回憶和思考里,這么老的夜光劇本招數,他根本不會給開門的機會。 這才分別多久,他就有點想快速趕到現場,把人領回家了。 他又想起剛剛那幅足夠辣眼睛的畫面,薄唇緊抿,走到窗前。 驀然一道靈光劃過。 他知道哪里不對勁了。 微信叮咚一聲。 【小張漲:封哥!你讓我盯著動向,喻小姐給別的男人送禮物啦!】 作者有話要說: 封神:柯南附身。 過渡章呀。 ☆、第 34 章 劇組拍攝進行到后期, 進度愈發緊張起來。可偏偏這個關頭, 男一號明天要請一上午的假, 男二號嘴角青紫的像是和人打了一架。 又是大夜,凌晨三點。 林導悄悄將封御南拉到一旁:“封神, 我聽小張說了,所以特地把今晚你明天要拍的戲份提前。” “但喻子敬這個情況……”他有些為難,“剛剛化妝師特意跑來說遮不住他嘴角那處的傷疤,可怎么辦?” 封御南漫不經心地挽起袖口:“先把下次那場打戲拍了吧。” “啊?”林導一拍腦袋,反應過來,“對對對,我怎么把這個給忘了。” 他興奮點頭,“簡直就是現成的素材。” 在化妝室的喻子敬驀然打了個噴嚏。 “子敬啊。”他的經紀人走了進來, “今晚的戲不用跟殷初亦對,你看下和封御南的那場打戲。” “呵。”喻子敬嗤笑道,“我知道了。” 林導舉起擴音器:“A!” 他皺眉認真通過顯示器確認著兩人的表情。 這場戲, 是事發多年后兩人重逢, 在夜幕下, 探討起沈何歡的往事。 一個是白月光, 求而不得;一個是朱砂痣,問心有愧。 封御南黑眸沉沉凝向喻子敬,夜風卷起地上的落葉, 在兩人身前翩躚劃過,又打了個轉。 就像橫亙著一道看不見的線。 喻子敬先邁出步伐,他狹長的眼上挑, 俯身在男人的耳畔:“你永遠也得不到她。” “她全身心依賴著我,除了我以外她沒有任何別的世界。”他意味不明地勾了嘴角,輕笑,“到死,沈何歡都是為了我。” “是我一個人的。” “唔——!”喻子敬右手捂著胸口,向后連退幾步,原本痞氣的眼神滿是狠絕的冷意。 “你不配。”封御南淡淡開口,眼簾微掀,“你連提她名字的資格,都不配。” 他雙手插在口袋里,轉身往夜幕中走去。 鏡頭拉近特寫,只見那口袋露出的縫隙里,骨節分明的手指狠狠攥著。 林導隔著屏幕都感受到了疼痛,就像那一拳生生打在了自己臉上。 他閉眼脫力地喊了一聲“咔”,然后向椅背靠去,身心俱疲。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顯示器里看這倆人的對戲,竟然有一種油然而生的真實感? 等這場夜戲拍完,早已清晨六點半,旭日東升。任是鐵打的也熬不住,工作人員打著哈欠,準備換班輪崗,回賓館補覺。 只有封·鋼鐵焊成的·御南,沉默地往拍攝基地外走去,小張開車在那里候著了。 “封御南。”喻子敬追上前,語氣冷靜,“不對,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妹夫?” 封御南聞言挑眉。 “你知道喻沅芷的身世了?”他說,“其實你早知道了對不對?” “是又怎么樣。”封御南斜靠在車門邊,淡淡開口。 “果然。”喻子敬自嘲,“其實我以前挺看不起你的……出于利益關系的聯姻,你又不是沒有拒絕的資本。” “那是我的選擇。” “我知道。”喻子敬深吸一口氣,“其實沅芷她……” 她有一本日記,某次他進書房的時候,曾看到過那張照片。 說他偷窺隱私也好,說他私心涌動也罷,這個秘密,還是由她自己來說吧。 “算了。”喻子敬拿出一根煙,抵到唇邊,“介意嗎?” 封御南只沉默看著他,抿唇不語。 他搖頭笑了笑,對著男人那張俊臉,做了個吐煙圈的動作,再垂下眼,將煙收了回去。 “如果有一天,聯姻失效了。”喻子敬裝作不經意地問,“你會放棄她嗎?” “在你心里,確實是挺看不起我。”封御南抬手轉了轉腕骨,“你海外的產業資金鏈出了問題?” “差多少,告訴我。”男人說罷開門上車,眼神沉澈,“你是喻沅芷哥哥這件事,永遠不會變。” 喻子敬冷冷看向揚長而去的車,掏出打火機,將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然后擲到水泥地面,用腳尖狠狠碾滅。 切,他心里暗諷。 不過如此。 *** 小張剛剛坐在車里,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通過后視鏡瞟見男人的神色,才出聲問道:“封哥,你真的要幫喻子敬啊?聽說他這一筆投資,喻煙海外的產業虧得可狠了。” “我有說要幫他嗎?”封御南聲線平穩,沒有一絲波瀾。 小張微訝:“可你剛剛明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