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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現(xiàn)在肯定是不依不饒鬧起來的。 蘇國公看著蘇玟一言不發(fā),心中也是一愣,他今日本打算打折蘇玟的腿,叫他不能再出去鬼混,安心在家讀書的,蘇玟這樣乖覺,倒叫他不好發(fā)脾氣。 “我說了多少次了,你和肖家小公子不一樣!人家父親是大將軍,母親是長公主,自幼就是珍珠般的人物,他可以廝混,那是因?yàn)榧抑械滋N(yùn)豐厚,可你不一樣!知道嗎?”蘇國公繼續(xù)道,語氣緩了許多。 “兒子知道錯(cuò)了,不會再四處混了。”蘇玟破天荒地認(rèn)了錯(cuò)。 蘇國公冷笑一聲:“那你打算做什么?” “兒子打算認(rèn)真讀書,好參加明年的春闈,掙個(gè)功名回來。”蘇玟低聲道。 “會試之后還有殿試呢,想掙個(gè)有用的功名,那要得個(gè)進(jìn)士回來。”蘇國公皺眉道。 “兒子知道。”蘇玟頭越發(fā)地低了。 “光是嘴上說說,卻不做,也是沒用的,終究是空中樓閣,你知道嗎?”蘇國公被蘇玟的態(tài)度弄得一點(diǎn)脾氣都沒有了,蘇玟難道這樣服軟,他再出聲呵斥,好似他不講理了,“行了,下去吧,從明日開始,我每日檢查你背書,你若是偷懶,我定打你的手,你可知道?” 蘇玟自是答應(yīng),再無多言。 作者: 蘇芙:我難道就不會演戲嗎 ☆、別扭 蘇芙回了逍遙王府,王府門前掛著兩個(gè)大紅燈籠,亮堂極了,蘇芙喊來管家,把銀子搬進(jìn)庫房里,在賬本上記了一筆,就回房收拾了。 她洗漱之前,還記著自己出門前腌制了狼桃,叫蘭雪去拿了些分著吃了,又叫燕逸送了些給君玥。 燕逸端著狼桃去,又原封不動地端了回來,蘇芙正涂著桂花油,燕逸在院子里說話。 “娘娘,王爺說不吃了,以后有什么東西,也不要送去了。”燕逸在門外道。 蘇芙?jīng)]多想,君玥不吃就不吃吧,這狼桃可是稀罕物,君玥又不是自己親兒子,愛吃不吃。 “那你吃掉吧,就當(dāng)是宵夜。”蘇芙懶懶地回了一句。 語罷,她托腮看著鏡中嬌媚的姑娘,對著自己眨了眨眼睛,蘭雪在一邊給蘇芙收拾著新買的衣服首飾,比蘇芙還高興。 “哎呀!這可是軟煙羅的紗衣,這顏色質(zhì)地,宮中都不一定常有,哎!這珍珠云肩做得可真好,這珍珠也是極好的成色,顆顆這般圓潤,娘娘戴著最適合不過,和娘娘您相配極了!” 夜幕降臨,青玉樓門前掛上了軟煙羅的宮燈,昏黃的燭火透過青色的紗,照出朦朧的霧氣般的青色光芒,無數(shù)華麗的車轎停在樓下,香車寶馬,衣香鬢影,都為了這樓里的秘密而來。 從青玉樓第一層開始,一直到樓頂,依次掛上了軟煙羅的宮燈,玲瓏有致的樓閣仿佛從底部燃起了青色的火焰,美麗又詭秘,就像是藏著寶藏的洞xue,里面有兇狠的野獸看守,隨時(shí)準(zhǔn)備咬斷窺探者的脖子。 門口站著許多穿著綢緞青色袍子的小廝,頭戴青玉冠,腳踩木屐,啪嗒啪嗒地從臺階上走下來,笑容滿面地來迎接來客,敞開的雕花大門露出樓里繁華的一角,無不昭示著這樓主人的尊貴與富有。 這里漂亮得就像是花街最負(fù)盛名的青樓,但這里賣的不是姑娘與才情,而是消息。 只要你有錢,在這里什么都能買到,小到西市東市新進(jìn)了什么貨,大到皇帝昨兒晚上吃了什么,見了什么人,只要你愿意,這里都會為你提供可靠消息。 按理說這樣威脅朝廷的消息鋪?zhàn)討?yīng)該很快就被處理圍剿,可不知道為什么,從先皇開始,掌權(quán)之人對這座樓都睜只眼閉只眼,從未對青玉樓下手過,有人說這是因?yàn)闃侵髡莆罩适业拿孛埽灿腥苏f青玉樓其實(shí)就是皇室的機(jī)關(guān),這幕后之人就是皇室的掌權(quán)人。 但這都是猜測罷了,從沒有人見到樓主鶴玉君的真面目,鶴玉君也很少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這家青玉樓本就是暗地里的營生,來訪者都戴著面具,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更沒有心思去探查別人的面目。 青玉樓的最高處,掛著一盞琉璃八角宮燈,宮燈底部垂下的淺金色流蘇一直垂到地上,靜靜地流淌著金光。 房間是個(gè)八卦形,八扇窗戶全部緊閉,天水碧的紗簾從房梁上垂下來,如同清晨的霧一般輕薄,又帶著朝露的清涼。 房間里點(diǎn)著香,那味道很是稀奇,不是尋常的檀香乳香之類,倒像是寺廟里供奉菩薩的佛香。 君燁隨意披著雪白的袍子,從狹窄的樓梯上緩步走上來,他身形本就高挑,常年練武,身上肌rou結(jié)實(shí),走在這樣兩面夾擊的狹隘樓梯里,差點(diǎn)沒把他的晚飯給擠出來。 他人未到聲先到,放開嗓子喊了一聲:“我把你要的東西拿來了,己字四號卷,最普通尋常的消息。” 軟榻上的人動了動,天水碧的紗衣從榻上滑落,接著那人自己坐了起來,光腳踩在地上,快要入秋,夜里已微涼,好在地上鋪著雪狐皮的地毯,光腳在上面走也不覺得冷。 君玥伸出手,君燁咂了聲舌,把東西遞到他手里,君玥接過來,展開一看,一直緊皺的眉頭這才松開,他面色雖然說不上很好,但嘴角的弧度柔和了許多。 “沒事了,該回去了。”君玥披上外袍,穿上鞋子,把卷軸往地上一扔,擦著君燁的肩而過。 “什么事情叫你這么開心?方才還一張死人臉,現(xiàn)在突然就好了,我?guī)湍闳ツ镁磔S,你都不說一聲謝的。”君燁癟著嘴,蹲在地上,把卷軸撿起來,展開一看。 上面寫的是蘇芙的事,說蘇芙今日在街邊買了一根珍珠木簪,接著寫了那賣東西的小販的生平,家中情況,最后在結(jié)尾用紅色的字寫了個(gè)“無關(guān)”二字,這個(gè)卷軸就沒了。 君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追著去拉君玥:“你這是什么意思?發(fā)生了什么?” 君玥戴著狐貍面具,腳踩木屐,啪嗒啪嗒往下走:“沒什么,不過是少殺一個(gè)人罷了。” 君燁更加奇怪了:“你要?dú)⑻K芙?” 君玥的腳步一頓,他回過頭來,清冷的目光從狐貍面具的眼睛處射向君燁,他一字一頓道:“如果她有問題,我自會殺她。” “也就是她現(xiàn)在沒問題,你不殺她?”君燁把卷軸展開,又看了看,還是不明白,“這我知道,可跟珍珠木簪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次君玥沒有理他,自顧自下樓去了。 第二日臨近飯點(diǎn)時(shí),五啖樓的掌柜就開始唉聲嘆氣,他坐在柜臺里,翻著賬本,手里撥弄著算盤,愁眉苦臉的。 小二擦完桌子,把帕子往肩膀上一搭,朗聲道:“掌柜的!收拾干凈了!今日有客人訂包廂了嗎?俺燒水去!” 掌柜的罵道:“有個(gè)屁的包廂,自從珍饈樓開了后,咱們酒樓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