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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算壞事。” “為何?”豆蔻和梨兒、杏兒同時開口。 燕來:“有人搶生意,飄香樓的廚子才會進步。倘若飄香樓一家獨大,不出半年,廚子便會懈怠。再者說,那些人學會做紅糖蛋糕,甚至比咱家的味道好,也不可能把咱家客人搶走。” 三個小丫頭依然不懂。 “那些店里的伙計廚子都是掌柜的或東家請的,不會把店當成自己的。咱家廚子伙計能拿到分紅,自然比他們用心。”燕來道,“在飄香樓坐下喝茶吃點心的,都是不差錢,享受慣的。他們怎么可能感覺不出飄香樓和別家店不同。” 豆蔻想象一下,“飄香樓不會有店大欺客的事,還比別家周到,如果是奴婢,飄香樓的點心比不上隔壁家,奴婢都想去飄香樓。”說著恍然大悟,“難怪主子給他們四成。” “不給他們,一天賺十兩,我得十兩。給他們,他們吃飯睡覺都想著把店做好,一天賺二十兩,我得十二兩。是你選哪個?”燕來笑著問。 豆蔻:“后者。” “走吧。”燕來掉頭上馬車。 豆蔻忙不迭跟上,“不進去?” “去逍遙居和吉祥閣看看。”燕來道。 吉祥閣的飯菜和如意齋一樣,不同的是后者從廚子到琴師是女人。前者從跑堂伙計到掌柜的皆是男子。 長安民風開放,有女人開店做買賣,可還未曾出現過自上而下皆是女子。人們對此好奇,有錢有閑的都想進去看看,以至于昨兒如意齋生意格外好。 如意齋和吉祥閣都在東市,雖然一個在東北角一個在西北角,實則只隔了幾條南北走向的街。燕來很擔心東市的客人都去如意齋,導致如意齋坐不下,吉祥閣無人問津,門可羅雀。 豆蔻跟著燕來見識到昨日“盛況”,聽她一說也明白燕來在擔憂什么。 “主子,您說會不會男人都去如意齋,女人都去吉祥閣用飯啊。”豆蔻道。 燕來猛地轉向她。 豆蔻嚇一跳,“奴婢隨口一說。” “有可能。”馬車行至逍遙居和吉祥閣所在的路口,燕來撩開車簾險些笑噴。 豆蔻見狀很是好奇,“怎么啦?”推開車門勾頭看去,不拘男女,從逍遙居出來直奔吉祥閣。而相同的是那些男女都帶著個孩子,孩子手里不是拿著不倒翁,就是抱著蹴鞠,偶爾一兩個拿著筆墨或書本。 “吉祥閣成了父母長輩帶小孩子去的地方啦?”豆蔻驚訝道。 燕來也沒想到會是這種展開,“看來是的。大概是紅燒rou和糖醋魚以及紅燒排骨得小孩子喜歡吧。” “可不是昨兒才開門嗎?”豆蔻坐回車中問。 正在著給燕來打扇子的梨兒停下來,“豆蔻jiejie糊涂啊,您忘了小姐讓畫師畫的布畫啦。” “我——”豆蔻朝她臉上擰一把,“你不糊涂。小丫頭片子!” 梨兒沖她扮個鬼臉,“小姐,咱們回吧。太陽升高天熱起來了。” “走吧。”該叮囑的燕來昨日以及前些天都已叮囑好幾遍,再過去也不過是把之前的話重復一遍。黑風寨的人不嫌煩,燕來也嫌。 翌日,燕來果真收到皇后宣召。 換上粉白色繡花紗裙,燕來坐上馬車就覺得好笑。 “主子笑什么?”豆蔻很納悶,椒房殿又不是什么好去處,有什么好笑的啊。她都想哭了。 燕來:“母后此次宣我不是興師問罪。” “啊?”豆蔻意識到燕來說什么,傾身撩開車簾,“今日的太陽是從東邊出來的。” 燕來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 “母后沒你說的那么可怕。”經過幾次交鋒,燕來不得不承認,皇后要面子,識大體,心腸卻不算壞。不然憑他明嘲皇后年齡大,腦子不好使,換個人都得找皇帝叫屈,或者想法設法罰他。 皇后一樣沒做,考慮到他是平王妃,還都忍下來。燕來也就沒想過向平王訴苦。 “主子知道什么?” 燕來收回思緒,見她一臉的好奇,“你沒看到知禮的表情?見我出來想討好我就笑了笑,大概想起我不待見她,又忙收起笑容,整張臉別扭的都快變形了。” “真的?”豆蔻好生后悔,“主子怎么不告訴奴婢啊。” 燕來笑道:“我起初也沒想起來,到車上才發現不對勁。” “還有皇后解決不了的事?”豆蔻不大信。 燕來:“母后尊貴,發生在長安地界上的事,沒她辦不好的。可正因她是皇后,很多事不適合出面。不然會給人一種仗勢欺人,或皇后也不過如此,跟個升斗小民似的。” “讓您幫她?主子,您別出頭。”豆蔻連忙說,“辦好了,皇后不會對您說一聲謝。辦不好,皇后必然會訓您。” 燕來樂了,“你說的道理我還能不懂。” “奴婢知道您懂,奴婢怕您心軟啊。”豆蔻語重心長道。 他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讓豆蔻對他產生這種錯覺。 “母后不是王爺,我不會心軟。”燕來認真道。 豆蔻見狀不再多言。然而燕來一進椒房殿,她就豎著耳朵聽里面的動靜。 燕來愣在當場。 他先前跟豆蔻講皇后有求于他,不過是個猜測,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見皇后命宮人看座,燕來還以為他聽錯了,“母后這是做什么?”擺鴻門宴啊。 “一次開四家店很累吧。”皇后指一下椅子,“坐下歇歇。” 燕來心說,你知道我累,就不該把我叫過來。 “母后宣兒媳過來就是要說這個?”燕來坐下之后,并未擺出一張感恩戴德的面容,而是示意皇后有話直說,別整這些虛的。 皇后噎了一下,讓燕來退下的話在嘴里轉一圈,擠出一絲笑,“當然不是。本宮有一好友,認識幾十年了。近日她遇到一煩心事,找本宮討主意。沒有皇上準許,本宮出不去,實乃愛莫能助。本宮想到你素來機靈,就想問問你有沒有什么好主意。” 這個開頭怎么有些似曾相識。 燕來的眉頭微不可見的動一下,“為母后分憂是兒媳的本分。母后直說便是。” 皇后松了一口氣,眼角堆滿笑意,“本宮就喜歡你這爽利勁兒。” 燕來心說,四個月前您可不是這樣講的。 “能得母后喜歡,是兒媳的福分。”燕來恭敬地說。 皇后心中一凜,登時不確定要不要說下去。可她一想到前幾日聽說的事,遲疑片刻,還是決定說出來。 “我那個友人有個侄女,不得婆家人喜歡,她婆家不敢明著作踐她,就給她相公安排四,對四個通房,想借此逼她自請和離。偏偏那姑娘又不甘心。依你之見我那個友人該如何是好?”皇后說完就盯著燕來。 燕來想笑只能拼命忍著,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