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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寶寶想要捶他了。 周鈺眼里的笑意更濃,他問道:“你們也是孿生的?龍鳳胎?” 寧冬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怎么忘了,燕王和臨潼公主也是龍鳳胎,天吶,他竟然和他最崇拜的燕王全都是龍鳳胎里的弟弟! “是啊是啊,我們是一起出生的,阿娘說我們剛出生時長得一模一樣,阿娘一個不小心就把我們給搞混了,不知道哪個是大的哪個是小的,最后還是擊鼓傳花定下來的。”寧冬安連珠炮似地說道。 周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原本以為他們的阿娘已經(jīng)是世上最糊涂的,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還有比他阿娘更糊涂的。 ☆、番外:燕北的雪(十二) “笑什么,不就是你投了一個好胎,給臨潼公主做弟弟嗎?得意什么?”寧寶寶白了周鈺一眼,順手扔個冰團(tuán)子一樣的眼神過來。 周鈺卻毫不在意,說道:“是啊,我就是有個好jiejie,我不能得意嗎?我有個既漂亮又能干的jiejie,我每天做夢都會笑醒,這個你羨慕不來的。” 寧寶寶哼了一聲,臨潼公主那么強(qiáng)大的人,怎么會有這樣一個弟弟?娘娘腔也就罷了,還是個無賴,所以他才會走到哪里都會帶上可意兒那個小無賴。 “不不不,燕王爺,您別聽我jiejie瞎說,在我心里,您才是最能干最威風(fēng)的那一個,那天您騎在馬上,就像戲文里的常山趙子龍,不,比常山趙子龍還要英俊還要威風(fēng)。對了,您和楊勤決戰(zhàn)的那一役,我足足聽了好幾個本子,每一個都不一樣,您站在雪山之巔,居高臨下,俯視著楊勤的軍隊,就是這一段,齊家茶樓里的本子,是您說:今日,我大齊周鈺,就在此地此時此刻,將爾碎尸萬斷。可是劉家戲班子里的本子,卻是您當(dāng)時說的是:蒼天啊,大地啊,我周鈺終于得報血海深仇!王家酒樓里的本子里,那天您是這樣說的……” 寧冬安口沫橫飛,還要繼續(xù)說下去,周鈺連忙打斷了他的話頭,說道:“等等,雪山之巔是怎么回事?我站在雪山之巔,沒凍死也要摔死了,哪里還能說上那么多話,還有,那什么蒼天啊大地啊,這是誰在造謠,本王讓人去滅了他!” 噗通一聲,一旁的可意兒笑得直打顫兒,整個人仰面朝天摔了出去。 “可是……京城里都是這樣說的啊。”寧冬安一臉委屈。 “好,你聽好了,我打著仗,除非打著打著飛起來,否則是不可能站到雪山之巔的,還有,打最后一役時,我連楊勤的面都沒有見到,幾炮下去,楊勤的軍隊就被打得七零八落,他落荒而逃,我那天真的什么也沒有說。”周鈺撫額啊,原來他在京城人民心中,竟然是這樣一個傻了巴幾的形像。 “真的沒說?”寧冬安一臉的失望,“您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說,這也不合規(guī)矩啊。” “什么規(guī)矩?”周鈺已經(jīng)想要舉手投降了。 寧冬安剛想告訴他,詞話演義里的大英雄們,殺人之前和被殺之前,都會慷慨激昂說上一大通的。 可是他的嘴巴被寧寶寶捂住了,寧寶寶說道:“我早就說了,他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呢,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那些都是吹牛吹出來的,臨潼公主才是大英雄!” 周鈺失笑,問道:“你覺得我姐是英雄?” “當(dāng)然,臨潼公主是我最佩服的人,火燒清虛觀的那一戰(zhàn),臨潼公主以一敵千,一人一馬獨闖敵營,她提的刀叫偃月,她騎的馬叫追日,她……” 看著寧寶寶大眼睛里的兩團(tuán)撲撲直跳的火苗,周鈺有些不忍心,可是他還是打斷了她的話:“我姐騎的馬叫火兒,她也沒有叫偃月的刀。” “真的?那臨潼公主用的刀叫什么名字?”寧寶寶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亮若晨星。 “我姐用的是短刃,是她找人特制的,還有,我姐也沒有以一敵千,我姐夫也決不會讓她一人一馬獨闖敵營,我jiejie沒有你說得那么神奇,但是她的確很聰明,也很能干,另外,她還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jiejie。”周鈺說道。 周鈺原本以為寧寶寶會很失望,就像寧冬安那樣,把失望也在臉上。 可是他猜錯了,寧寶寶非但沒有失望,反而從腰間撥出一把短刀,啪的一聲拍在桌上,興奮地問道:“臨潼公主用的是不是這樣的刀?” 周鈺把那把刀拿起來看了看,搖搖頭,道;“你這個就是普通的刀,對了,我jiejie平時用的有兩件兵器,兩件是不一樣的。” “那你能讓人畫張圖給我嗎?我依樣打制出來。”寧寶寶問道。 “你要照著我姐的刀去打制?”周鈺有點不敢相信,這小丫頭,知不知道他姐用的刀是做什么的,那是殺人的刀! “是啊,行不行啊,我求你了,給我畫張圖好不好?”寧寶寶又是作揖又是抱拳,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 周鈺好奇地問道:“你在京城沒有見過我姐嗎?” 寧家人應(yīng)該經(jīng)常出入蕭家,哪怕是想到梁國公府轉(zhuǎn)一圈兒,也不是不可能,怎么會沒有見過他姐呢? 寧寶寶扁扁小嘴,一臉的委屈,把腦袋垂得很低很低。 寧冬安終于能說話了,他道:“就是王爺您進(jìn)京的那一天,我姐和我去看熱鬧,小青也去了,結(jié)果有登徒子見我姐和小青美貌,趁亂想要沾便宜,被我們給揍了,剛巧那天有飛魚衛(wèi)暗藏在看熱鬧的人群里,見我姐拿著刀,就當(dāng)我們是要行刺您的刺客,把我們給抓進(jìn)詔獄了。” 周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三個倒霉蛋竟然是在他進(jìn)京城的那天,被飛魚衛(wèi)抓到詔獄了! “你們沒有說出你們姓寧嗎?”周鈺問道。 “沒說,這么丟人的事,我們當(dāng)然不能說。我們不說自己姓寧,頂多就在詔獄里關(guān)幾天,他們查清我們是無辜的也就會把我們放出來,可若是我們說出自己姓寧,飛魚衛(wèi)一準(zhǔn)兒就要讓我三叔來領(lǐng)人了,到那時,我們可就不是只關(guān)幾天了,少說也要三個月不能出門。”寧冬安說道。 “所以你們就真的老老實實去了詔獄?”周鈺又問。 寧寶寶哼了一聲,道:“都怪這傻子了,如果沒有他,我和小青就認(rèn)了自己姓寧,我三叔會罰他,可卻不會罰我。所以我們只能和他一起去了詔獄,哪里想到那些日子飛魚衛(wèi)們忙得很,我們在詔獄里足足關(guān)了一個月,他們才來提審,唉,等到我們可以出去的時候,臨潼公主的大婚已經(jīng)辦完了。” 寧寶寶說到這里時,眼淚快要落下來了,她容易嗎?她好不容易才說服了九叔,等到蕭七少和臨潼公主大婚那天,帶著她一起去喝喜酒的,可是真到了那一天,她卻被關(guān)在詔獄里。 周鈺很無奈地看著這對姐弟,問道:“你們幾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