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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怎么混進去了嗎?”方先生問道。 “想好了,只是不能帶她們一起去,反正侍書jiejie這種揚州瘦馬出身的美人也不屑于湊這種熱鬧。” “你......”侍書恨恨的瞪了入畫一眼,后面的話沒有說,這種熱鬧她還真不稀罕。 入畫伸手去拉方先生,笑道:“先生,咱們到外頭看看,有啥子辦法能去看熱鬧。” 方先生倒像是真的來了興趣,居然跟著入畫走了出去,侍書冷哼一聲,想跟著一起去,可是想起入畫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終歸是坐著沒動。 走在樓梯上,方先生把手從入畫的臂彎里抽出來,問道:“你那位干哥哥是誰?” “可意兒啊,除了他,還有誰配給我當干哥哥。”入畫得意洋洋地說道。 ------------ 第五三七章 入畫 入畫蹦蹦跳跳向樓下走去,走下幾級臺階,赫然發現方先生沒有跟上來,她回頭望去,卻見方先生正邁腿下樓,卻是和她錯開了幾步。 “先生,您老這是干哈?”入畫笑道。 方先生干咳一聲,正色道:“男女授受不親。” 入畫哈哈大笑,引得樓下的客人紛紛抬頭。人來人往的觀前樓明艷動人的女子放聲大笑,這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景。 入畫與方先生一前一后走出觀前樓,他們沒有乘坐自己的馬車,而是在街上攔了兩頂青布小轎,即使是在高官富賈云集的京城,他們的馬車也太過搶眼了,自是不如青布小轎方便出行。 兩頂轎子走過國喪關門停業的戲園子,走過客似云來的天香樓,終于,走進了一條深不見底的胡同里。 胡同口的幾株楊柳在寒風里舞動著光禿禿的枝條,宛若迎來送往的伎人。 這里便是京城里出名的楊柳胡同。 這里不但有京城里的當紅姑娘,也有想紅卻紅不起來的伶人。 轎子停在一戶人家門前,與楊柳胡同的其他人家不同,這里大門緊閉,院子門口也沒有懸掛紅燈籠。 方先生是第一次來這里,他遲疑地看向入畫,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入畫瞟他一眼,見他與自己隔了一尺有余,撇撇嘴,道:“先生,您是我的主家,我是您的侍妾,您是不是應該和我親熱一些。” 方先生展開折扇,掩住自己的一臉為難,他向入畫靠近一步,小聲說道:“我之前只是覺得你有些面善,今天終于想起你是誰了。” 入畫格格嬌笑,都說有讀書讀傻了的讀書人,可她還是頭回遇到背書背傻了的。 她跟著這位先生從燕北過來,來到京城也有些日子,這位老兄竟然剛剛想起他是誰來,這不是傻,這是呆了。 方先生更是一個頭有兩個大,萬幸啊,他沒有碰過這個入畫,一下也沒有碰過。 入畫笑得花枝亂顫,她揚起紅唇,湊到方先生耳邊,嬌聲說道:“可是我記得您啊,您叫劉謹,怎么改姓方了?我的名兒還是您給取的呢。” 方先生嚇得不敢動了,直到入畫的紅唇離開他的耳朵,他才抹了把冷汗,苦笑著搖搖頭。 這位入畫,是沈姑娘的人啊! 他想起來了。 當年初到燕北,山上的土匪排隊讓他取名字,一個小姑娘擠過來,有人告訴他,這是沈姑娘身邊的丫鬟,這丫鬟原來的名字里有個翠字,于是他便給她取名煙翠。 方先生呆若木雞的樣子,與平時的風、流倜儻判若兩人,入畫笑彎了腰,在路人看來,分明就是一男一女在打情罵俏,這里是楊柳胡同,在這里若是沒有打情罵俏那才不對勁兒呢。 終于,入畫決定放過方先生了,她敲響了院門。 大門從里面敞開了一條縫,一個濃妝艷打抹鬢邊插花的老婆子探出頭來,她看到入畫,又看了看方先生,說道:“一個時辰二兩銀子,不含茶水點心。” 方先生終于明白了,原來這里是專供男女幽會的地方。 他皺眉,道:“一個時辰就要二兩銀子,你們怎么不去搶?” 老婆子哼了一聲,伸手就要關門,入畫連忙說道:“不貴不貴,先生和你逗著玩呢。” 老婆子這才把大門敞開,讓他們進去。 沒過一會兒,一個油頭粉面的后生從里面出來,剛走幾步,斜次里出來一名大漢,把后生嚇了一跳,大漢問道:“剛剛進去的一男一女在里面做什么?” 后生原本害怕,聽說大漢這樣問,咧嘴一笑,道:“爺,來我們這兒的,您說他們在里面做什么,當然是做好事了。” “他們以前來過嗎?”大漢問道。 后生道:“那個姐兒來過幾次了,每次都是帶不同的男人,這男的倒是頭回來。” “每次都帶不同的男人?”大漢皺起眉頭,問道,“這女的是有男人的啊。” 這是方先生的侍妾啊,又不是楊柳胡同的姐兒。 后生笑了,道:“她有沒有男人咱是不知道,可咱一看就知道她是什么人。” “她是什么人?”大漢問道。 后生道:“反正不是大家閨秀,來咱們這里的女人,十個里有八個是干這行的。” 這不是廢話嗎? 大漢心下了然,轉身離去。 后生在外面轉了一圈兒,提著幾盒子點心回來,門口早就沒有大漢的身影,后生進了院子,徑自走進一間布置精致的屋子里。 方先生對面坐著一位面容端方的中年人,煙翠規規矩矩地站在方先生身后,神情中已沒有風塵之色。 見后生進來,中年人問道:“尾巴還在嗎?” 后生恭身道:“已經走了。” 中年人點點頭,后生退了出去,方先生則轉身看向站在身后的煙翠,道:“你也出去吧。” 煙翠蹙眉,道:“小姐說了,你是自己人,自己人說話,我為何要出去?” 方先生一時啞然。 他當然知道煙翠口中的小姐是誰。 那位小姐,他惹不起。 這時,那位中年人忍不住笑了,道:“既是自己人,那就聽聽無妨。” 煙翠屈膝行禮,道:“侯爺明理。” 中年人無奈地搖搖頭,燕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