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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紀律嚴格,這個時辰不應該還在外面閑逛,且,他們恰好遇到我,我覺得倒像是他們故意來找我一樣。” 蕭長敦點點頭,剛剛聽說是幾名飛魚衛送蕭祎回來的,他便感覺有哪里不對了。 飛魚衛的人雖然對外頤指氣使、臭名昭著,但其實他們內部紀律嚴明,尤其是在老王府出入的,他們都是在訓的,更是沒有出來閑逛的可能。 “這件事交給阿馬吧,說說那女子,究竟是何來歷,你可發現端倪?”蕭長敦問道。 蕭祎苦笑:“別說是我只見過她兩面,就是......就是先帝,與她在一起大半年了,也是一問三不知。” 說起皇帝,蕭祎便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在父親面前,他又不能發作,只好隱忍。 “先帝只是一味哭泣,數落我們家的種種不是,如果不是他,那女子未必會找到我們蕭家。” 蕭祎覺得自己這番話已經很有分寸了,可是蕭長敦卻還是板起臉來,訓斥道:“先帝年少,從未經歷過這種事,他有此舉也是情理之中。” 蕭祎連連稱是,心里卻在苦笑。 蕭長敦又訓斥幾句,心里才舒服一些,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來,對蕭祎說道:“小六回來了,在地牢里關著,我沒有見他,你去看看吧。” 定國公府里有一間地牢,這地牢是宅子以前的主人建的,自從蕭家搬進來也沒有用過,蕭祎沒想到,地牢第一次被使用,竟然是給了蕭韞,不對,現在改叫柴韞了! ☆、第四四八章 六少爺受盡欺凌 這一年多,柴韞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驢多,吃得比豬差。 他在少林寺! 他一次次企圖逃跑,一次次被抓回去,他萬念俱灰,決定破罐子破摔,沒想到少林寺竟然主動不要他了! 他爹讓人給少林寺送錢,送了一次又一次,最終,他還是被少林寺逐出門墻了! 他說他要回西安,可是白老爺還是把他送回京城,他心心念念的京城啊,沒想到竟然用這種方式回來了。 現在他不想回來,一點兒都不想。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沒有錯,他一進定國公府,連他娘都沒有見到,就被關進地牢了。 他小時候玩捉迷藏的時候都沒有進過地牢。 小柴越想越傷心,他決定撞墻而死,血濺地牢,化成厲鬼纏著讓他爹,讓那老糊涂后半輩子不得安寧。 他挑了一塊看上去還算干凈的石壁,輕輕地撞了一下,好疼! 小柴整個身子撲到石壁上,放聲大哭起來。 “你哭什么?”一個聲音傳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他大哥。 他只有十幾歲,大哥四十多,可想而知,他們之間沒有兄弟之情。 他大哥從未把他當成兄弟,根本就是把他當兒子。 小柴不回頭,繼續哭。 “不就是被少林寺轟出來了嗎?沒事,少林寺不要你,總有寺院肯要你,大哥再給你找一個。” 小柴止住了哭聲,面對這種無情無義的大哥,他還有必要繼續哭嗎? 他抹一把眼淚,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瞪著蕭祎:“我要回西安!” “不行,你在西安只會給小七添亂,不能回去!”蕭祎的口氣沒有絲毫余地。 “我給他添亂?你問問老白和老文,我和小七說過話嗎?我理他嗎?我和他雖然同在西安,可是老死不相往來,我什么時候給他添過亂?”小柴氣得直喘氣,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你沒給他添亂,那你偷偷來京城找李永基做什么?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家里就不知道。”蕭祎冷冷地說道。 小六去見過老安昌侯李永基,之后不久李永基就悄悄離開京城去了燕北。 李冠中自以為把這一切捂得嚴嚴實實,可是瞞天瞞地瞞不過定國公府。 蕭家管不了安昌侯府,管不了李永基,難道還管不了自己家的小兒子嗎? 所以就在小柴回西北的路上,就被他的二哥打劫了,西安沒去成,他被送進了少林寺。 美其名曰是去學武功,實際上就是被送去嚴加管教。 一大群少林武僧對付他一個! 小柴想想就心寒,哪有人家這樣對待親兒子的? 沒有,就連干兒子也沒有,他在他們心目里,連干兒子都不如。 “我承認我是去安昌侯府,我也見過李永基,可那是續舊,我和李老爺子續續舊不行嗎?再說,這件事和小七也沒關系啊,小七都不知道我回來,你們是沒有見過小七,不知道他是什么德性。” 小柴說到這里,忽然就明白了。 大哥說他是給小七添亂,這只是借口而已。 根本就不關小七的事,他們之所以這樣對他,就是因為安昌侯府的事。 小柴冷笑,瞧瞧,一家人還要玩心眼,多么虛偽! “我要回西安,你們不讓我回去我就死給你們看!”小柴大聲說道。 “你想死?那容易,來人,把六少爺吊起來打五十軍棍!” 蕭祎一聲令下,立刻就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兩名大漢,小柴認識他們,從小到大,每當大哥打累了的時候,這兩個混蛋就會替大哥揍他。 小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大哥,你放我一條活路吧,我只有十八歲,我還是個孩子啊!” 蕭祎忽然就想起先帝來了,他心里的無名火猛的冒起來,沒等兩名大漢把小柴吊起來,提起軍棍朝著小柴就是一棍子。 一棍子打下去,小柴不哭了,他仰面朝天倒在地上鋪著的干草上,不動彈了。 蕭祎嚇了一跳,心里的那團火也熄滅了,他慌忙抱起小柴的身子,小柴的腦袋無力地垂到一側,舌頭也跟著伸了出來。 蕭祎冷哼一聲,把他重又扔回干草上,說道:“被打死的人不會伸舌頭的,你連這點常識都不懂。” 柴立刻收回舌頭,沒等蕭祎站起來,他一把抱住蕭祎的腿,哀號道:“大哥,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我求求你,你就讓我回西安吧。” 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 蕭祎活了四十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他心里一陣難過,他想起了父親和二叔。 這么多年了,無論刮風下雨,父親每都會在那片銀杏樹下站一站走一走,那些銀杏樹,寄托著父親對二叔的思念與愧疚。 “臭子,這是從哪里學來的?出去幾年,別的本事沒長,倒是學會這些讀書饒酸話了”,蕭祎朝著柴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又俯身去看他的屁(股),“還疼嗎?” 柴扁扁嘴:“從就挨打,打著打著就不疼了。” “臭子,我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