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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啊。”燕北郡王攤攤手。 沈彤也同樣沒有辦法,兩人再也沒有繼續參觀王府的心情,回了楊柳胡同。 一進門,大餅就拿過一只匣子,這是蕭韌讓人送來的。 沈彤接過匣子就進了自己的屋子,房門砰的關上,連同燕北郡王一起關到了門外。 燕北郡王朝著緊閉的房門做個鬼臉,溜回自己屋里去了。 匣子里有一封信,還有一卷畫軸,除此之外,還有一包柿餅。 沈彤抿嘴笑了,千里迢迢送什么柿餅啊,真是小孩子。 她拈了一塊柿餅放在嘴里,打開了畫軸。 畫軸里是一個女子。 沈彤的心砰砰直跳,她又拆開了那封信。 信上是蕭韌的筆跡,他讓人根據云不花的回憶,畫了這幅畫像,只是時隔多年,云不花記得也不清楚,畫了很多幅,最終云不花選中這一幅,她說這個畫像是最像的。 蕭韌在信上說,他也覺得這幅畫更接近,因為他在畫像上看到了她的影子。 沈彤仔細端詳著這幅畫,有她的影子嗎?她沒看出來。 她拿著畫像去找燕北郡王,燕北郡王看看畫像,又看看沈彤,道:“是有點像,那個畫工會不會是為了討七哥歡心,照著你的樣子畫出來的吧。” 沈彤瞪他一眼,道:“你怎么不說是照著你的樣子畫的?” “七哥為何要照著我的樣子畫啊?我又不是他的心上人。”說完,燕北郡王便跳到大炕的最里面,沈彤要揍他,還要脫鞋上炕,再說,jiejie是舍不得揍他的。 沈彤的臉紅到了耳根,她一定是被阿鈺給氣的。 “姐,我們家只有我一個男丁了,我就是一家之主,七哥會來向我提親吧,你讓他明年開春再提親,那時燕北的雪就化了,送聘禮方便一些。” 躲到角落里的燕北郡王還不消停,直到一只鞋子飛到他的肩膀上,他這才閉上嘴。 沈彤扭頭走了,臨走時還不忘把帶過來的柿餅也拿走了。 燕北郡王笑彎了腰。 姐,你也要開心啊。 沈彤回到自己屋里,鋪紙研墨,給蕭韌回信。 她告訴蕭韌,這兩天她很開心,因為阿鈺來了;京城里還是很熱,今天她帶著阿鈺去吃雪花酪,在路上看到一只貓,長得很像桔子。 洋洋灑灑竟然寫了幾頁,沈彤忽然覺得自己很啰嗦,怎么寫了這么多?一定是好久沒有練字,寫著寫著就當成是練字了。 沈彤把信仔細疊好,裝進信封,用火漆封上,眼睛瞥到炕桌上的柿餅,忽然想起阿鈺剛剛說的那些渾話,剛剛褪去的潮紅又涌了上來,什么提親,哪有向人家弟弟提親的道理,她若是答應,點點頭就答應了;她若是不答應,找天王老子提親也沒用。 再說,蕭韌剛滿十八,提什么親?前世的時候,她都沒有聽說過蕭韌成親。 那時蕭韌二十二歲也沒有成親,所以這一世當然也不會。 可是這一世很多事情都改變了。 前世周錚也是做了太子之后才成親的,他的太子妃是辛五,可是這一世,蕭韌來信說過,周錚的親事已經定下了,親迎的日子定在明年,而且與他定親的女子也不是辛五。 所以蕭韌也會有所改變吧。 沈彤坐在炕桌前,托著下巴,望著桌上的一盞四角小燈,想像著秦王讓丁側妃去給蕭韌張羅親事,然后蕭韌...... 蕭韌不會答應! 他一定不會答應的。 沈彤朝著炕桌用力捶了一拳,燭火跳動,然后......炕桌緩緩的從中間裂開一條縫。 沈彤...... 她真是閑的。 次日,幾個人全都出去逛街,出門之前,每個人都把那幅畫像仔細看了一遍,把畫上女子的相貌記在了心里。 雖然沈彤和燕北郡王都知道,云七十有八、九還是會易容,可是比起易容后的相貌,他們能找的也只有畫像上的了。 燕北郡王說道:“索性讓我帶來的那些人也一起找吧。” 沈彤搖搖頭:“我們也只是碰運氣而已,沒有必要興師動眾,再說,現在我們擔心不是找不到她,而是她會做出驚天動地的事。” 他們的娘,可不是一般人,他們的娘,不動則已,一動就能嚇死人。 “還有一個人可能會知道她的去處。”沈彤說道。 “是誰?”燕北郡王問道。 “一個長得像崔小魚的人,他一直都在盯著娘,所以他很可能會知道。可惜,只有大餅見過他。”沈彤說道。 接下來,大餅便去了棺材鋪。 他是去棺材鋪寄信的。 只是這一次,大餅到了棺材鋪交了信卻不肯走,他東拉西扯,棺材鋪里的人各忙各的,沒人理他,大餅索性幫著干活,又是扎紙人,又是砸紙錢,忙得一頭大汗。 “大餅,你這么閑嗎?”有人問他。 大餅嘻嘻一笑:“別說,我還真沒有什么事,就是送送信,對了,那天我在這兒好像看到小魚了,今天他沒來?” “小魚?哪個小魚?”那人問道。 “蔣大將軍手下的那個崔家的,以前是跟著蔣老爺子的,我小時候和他家的小孫子,就是叫小魚的,我和他打過架,還把他的屁股打腫了,上次我來這兒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他了,我來不及打招呼,他就走遠了,唉,也不知道他還記得那件事嗎?我也挺后悔的,下次看到他,我一定要請他吃飯。”大餅說道。 ☆、第四三九章 賣涼粉的 那人搖頭:“我來京城十幾年了,那時你還沒出生呢,你小時候打架的人,我怎會認識?” “不是不是,那人就是咱們這兒的,我見他從棺材鋪后門出去,除了咱們自己人,還有誰能走后門的,你就說有沒有姓崔的吧?”大餅從懷里掏出一只酒壺,打開喝了一口。 酒香溢出,那人瞪大眼睛,盯著大餅手里的酒壺。 大餅以為他想喝酒,就把酒壺遞給他:“正宗西鳳酒,我從西安帶來的,你嘗嘗。” 那人接過酒壺,撫摸著酒壺上的花紋,愛不釋手,卻沒有喝酒,問道:“這酒壺你從哪里搞來的?” 大餅眼睛一亮,忙道:“這是我在榆林買的,西域商人賣的,你若喜歡就拿去玩吧。” “這怎么行,這東西......”那人推卻。 “這東西在榆林就能買到,以后我還有的是機會去榆林,別客氣,你拿著玩吧。”大餅爽快地說道。 “說起來我還是半個榆林人呢,唉,有二十年沒有去過了。”那人說著便感慨起來,再也沒有客氣,把酒壺小心翼翼地揣進懷里,和大餅說起榆林的風土人情。 說著說著,大餅就道:“你說的那家賣牛rou包子的還在呢,生意做得越來越大,分